&ep;&ep;骨涌和尤拓在同一时间抬眸看去。
&ep;&ep;眼神和表情凝重得像是准备接受极其重大的任务。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却只是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公事解决了,现在来解决一下私事。”
&ep;&ep;……私事?
&ep;&ep;骨涌和尤拓对视一眼,两张鬼脸上满是迷茫和懵逼。
&ep;&ep;封愈盯着两人的表情,心中顿时一声冷笑,装得倒是挺无辜的。
&ep;&ep;他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但眼神却有种想弄死谁的咬牙切齿:“谁他妈造谣的宋离是我对象,还造谣得整个地府都传遍了?”
&ep;&ep;尤拓:“……”
&ep;&ep;骨涌:“……”
&ep;&ep;倍感大事不妙的两人甚至都没有对视,便已经默契十足地拔腿就跑。然而两人到底还是太过天真,眼见着马上就能飞速冲出丧葬品店逃回地府,两人的脑袋忽然撞上硬物,只听砰砰两声,尤拓和骨涌已经哀嚎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p;&ep;封愈面无表情地走向黑雾凝聚而成的屏障处,扯了扯唇:“跑什么?老子还没告诉你们,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呢。”
&ep;&ep;尤拓/骨涌:“……”
&ep;&ep;就是说,也不是那么得想听。
&ep;&ep;尤拓目睹着封愈那想捏死他的表情,咽了咽喉咙,声音都磕磕绊绊的:“不是,老大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只告诉了范无救和谢必安。所有的一切都是谢必安那大嘴巴说出去的!”
&ep;&ep;骨涌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谢必安告诉我的!”
&ep;&ep;封愈:“哦,所以你告诉了谁?”
&ep;&ep;骨涌:“……”
&ep;&ep;那、那可就多了。
&ep;&ep;骨涌逐渐生无可恋,恨不得往自己嘴巴上抽两下。
&ep;&ep;倒是尤拓还想再挣扎挣扎,满脸讨饶:“老大,咱们这不是替你开心吗?你看你,年纪轻轻单身多少年了,咱们身边跟你差不多年纪的鬼都有对象了,你好不容易动一次春心,这不庆祝一下嘛。”
&ep;&ep;“是吗。”
&ep;&ep;扔下两个字的封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ep;&ep;尤拓顿时感觉更不妙了。
&ep;&ep;第二天,地府专供丧葬品店准时开店。上午九点左右,丧葬品店隔壁的茶叶店老板也慢吞吞地拉开了卷帘门,打着哈欠眼泪汪汪的同时,眼角余光扫过隔壁大门,看到店员尤拓正弯腰倒垃圾,立马打了个招呼:“小尤啊。”
&ep;&ep;尤拓直起身,看向他。
&ep;&ep;老板问:“昨天晚上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啊?在看电视吗?我怎么一直听到好像有人在鬼哭狼嚎的?”
&ep;&ep;尤拓:“……”
&ep;&ep;看什么电视,明明是现场直播。
&ep;&ep;尤拓悄无声息得用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后背,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露出疑惑表情:“啊?鬼哭狼嚎?昨天我老板和我很早就睡了呀,你是不是听错了?”
&ep;&ep;茶叶店老板:“啊?”
&ep;&ep;他听错了?
&ep;&ep;茶叶店老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懵然,心中更是狐疑。但仔细看面前年轻男人的表情,无辜又真诚,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ep;&ep;他逐渐自我怀疑:“真的是我听错了?”
&ep;&ep;尤拓肯定地点头:“昨天我身体不太舒服,睡得很早。我们老板也八点就回房间休息了,你可能是做梦。”
&ep;&ep;一次比一次更真诚的回答让茶叶店老板的疑惑渐渐消散。
&ep;&ep;他自顾自地点点头:“这么说倒是有可能,我这两天天天做梦,不过到早上就忘了梦的内容了。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了。”
&ep;&ep;目送着茶叶店老板回到店里,尤拓缓缓松了一口气。
&ep;&ep;站在原地回忆起昨晚的场面,那可真不是用一个‘生不如死’就能轻易概括的。他们老大嘴上说着比试比试,但他们这群小阎罗怎么比得过嘛,完全就是单方面挨揍。
&ep;&ep;不过,想到封愈去赎两只鬼差的社死画面,饶是尤拓自己,也觉得自己活该。
&ep;&ep;尤拓揉了揉腰,又想到明明昨天晚上老大揍他们之前让他们起障眼法的呀,难道是因为被揍得太狠障眼法失效了?
&ep;&ep;满脸狐疑的尤拓拎着垃圾桶走进丧葬品店,没什么意外地对上了骨涌疲惫不堪的脸,两只鬼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骨涌艰难抬起酸疼的右手,将手机上搜索的画面递给尤拓看,尤拓低头。
&ep;&ep;福招寺?
&ep;&ep;尤拓一脸怪异:“干什么?你要找佛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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