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要怎么办?”
&ep;&ep;高老头儿吸了口旱烟,烟雾缭绕中,牛逼兮兮的说:“没有胎灵敢过去,咱就那啥…”
&ep;&ep;“那啥?”
&ep;&ep;“逮一只过去。”
&ep;&ep;“逮一只?”我俩眼一瞪。
&ep;&ep;“咋嘞?不行啊?”
&ep;&ep;“不…不是…”
&ep;&ep;“咱逮一只胎灵嘞,带去那坟地,让它认祖归宗…”
&ep;&ep;中午吃过午饭,回到夏星那间卧房。我把夏星放出来,在纸上写了‘我跟高大爷两个会帮你完成心愿,让你姐姐有个孩子’…看着夏星高兴的样子,我的心只是作痛…
&ep;&ep;可能有人会说,既然可以通过写字和夏星交流,那何必这么麻烦,非得弄到夏星的生辰八字,通过施法来得知她临死前的心愿?其一,夏星的八字,我是必须要有的。其二,通过写字交流重要事情不靠谱,因为只是我单方面写字,夏星写不了…
&ep;&ep;这天下午,高老头儿和夏玲老公两个去弄需用的东西。我仍然待在家里,宽慰夏玲,和她聊夏星的事。
&ep;&ep;高老头儿跟夏星老公两个直到晚上才回来,除了纸扎物要第二天才能扎好,其余的东西都弄齐了。
&ep;&ep;夏玲两口子一直把我们当作贵客,每餐都弄一大桌子的好菜。高老头儿也不客气,吃的‘呱呱’响,吃完饭就点着旱烟吞云吐雾,弄的饭厅里像熏腊肉一样。
&ep;&ep;第二天,高老头儿吃过早饭就又跑去睡了,说要养精神。上午下起了雨,雷轰隆轰隆的,一个接着一个,高老头儿照样睡的香。
&ep;&ep;下午雨停了,将近傍晚的时候,夏玲老公弄来了纸扎物。晚饭后喝了会儿茶,高老头儿松了松裤腰带,拿上东西,和我两个从楼里走了出来。夏玲两口子一直将我们送到院门口。那只大黄狗不再冲我们叫了,见到高老头儿很亲热,被主人放开,在老头儿腿上挨挨蹭蹭的。
&ep;&ep;“那啥,小玲,小吴,我们走啦…哦,还有小黄…”
&ep;&ep;月亮爬了出来,乳白色的月光,把这小镇照的一派宁静。由于上午下过雨,这晚一点也不热,空气湿润润的,夹杂着泥土的气味儿。
&ep;&ep;“大爷,要去哪里逮‘胎灵’?去别人家的坟地里么?”我问。
&ep;&ep;高老头儿瞪了我一眼,“木脑瓜子,你当是逮蚂蚱啊,还去坟地里。要是一户人家坟地里天天都有胎灵往里跑,那他家哩女哩生小孩儿那还不把家都给生爆喽啊!”
&ep;&ep;我抠了抠头皮,“那…那要去哪里逮?”
&ep;&ep;高老头儿告诉我,据说最低是以乡镇为单位,每个乡镇的某一个地方,都会存在一道与地府相通的往生门。那道门一到了晚上的时候,有时就会打开,放胎灵出来去投胎。
&ep;&ep;好比眼前这个小镇,应该也有一道往生门,我们首先要找到那门在哪里,然后过去碰碰运气,看那门今晚会不会打开。
&ep;&ep;“那要怎么找那门?”我问。
&ep;&ep;“你不是能跟玄女娘娘通灵么?向她问问哩,看她会不会告诉你那门在哪里。”
&ep;&ep;顺着大街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把供品摆了祭拜九天玄女。就像上次在朱常发家那样,我用一根香来卜问的。当我睁开眼睛,高老头儿说,香的烟柱往东南方向飘了。
&ep;&ep;把东西收了,我们顺着弯曲的小巷往东南方走,没多久就出了镇子。
&ep;&ep;沿着田间地头走了一截,来到一处空地,我又向玄女问了一次。
&ep;&ep;“怎么样?”睁开眼睛,我问。
&ep;&ep;老头儿目光往四下里望,“应该就在这附近嘞…”
&ep;&ep;月光下望去,正南一座东西走向的土丘,那土丘底下是一块荒地,长满杂草。
&ep;&ep;高老头儿说:“走,过那里瞧瞧去。”
&ep;&ep;来到荒地的正中,老头儿掏出一道奇门遁甲里的门符,点燃,嘴里念念有词。那符烧到一半的时候,老头儿胳膊一抖,符灰带着火星飘飘的飞了起来,落在那土丘底部斜坡上的一个位置,火星熄灭了…
&ep;&ep;高老头儿说:“门应该就在那里嘞,快来!”
&ep;&ep;我们提着各种东西,来到那土丘跟前。月光照下来,只见刚才那符灰坠落的土丘斜坡上那一块地方,除了草就是草,被雨水和夜露打的湿漉漉的,根本就没见有什么‘门’…
&ep;&ep;高老头儿取出一道生门符,一道往生符,两道符并在一起烧掉,把符灰混合进我们带过来的锅底灰里。
&ep;&ep;“那啥,把这坡上,这一块地方哩草拔喽。”高老头儿说。
&ep;&ep;“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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