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阮凝冲她微微一笑,“哭,使劲哭。每天来都行,我不收你占地费用。”
&ep;&ep;围观人群发出一阵笑声。阮凝也就走了,孙海棠则急忙站了起来,追了上去。刚要扯住阮凝的头发之时,一道黑影犹如一头牛一般冲过来,挡住了孙海棠,阮凝转身的时候,看到阮爱民站在她跟孙海棠之间。
&ep;&ep;“爱民?”阮凝一愣。
&ep;&ep;“孙泼货,你想做什么?”阮爱民刚才在那家店里谈木工活,听到外面吵吵,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大孙海棠要揪阮凝头发,“你敢动我姐一根头发,信不信我揍死你!”
&ep;&ep;孙海棠也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才看清是阮爱民。一个村子里的,对阮爱民自然很了解,跟头蛮牛似得,说打人真打。
&ep;&ep;阮爱民一脸怒火,“我警告你,以后再欺负我姐,我对你不客气!”
&ep;&ep;“你,你等着……”孙海棠气急败坏地走了。阮凝笑了笑,“谢谢你。你的活谈的怎样了?工钱给多少?”
&ep;&ep;“谈好了,做完工,给我十块钱。”
&ep;&ep;“不错嘛。努力吧。”
&ep;&ep;“姐,她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ep;&ep;“好。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也得回家了。”
&ep;&ep;“嗯。”阮爱民回到家里,就被母亲李秀芬一顿的质问:“爱民,你最近是不是跟阮小妹走得很近?!”
&ep;&ep;“我帮她装修房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阮爱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一边洗脸一边回答,也没当回事。
&ep;&ep;“我可告诉你啊,你跟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管怎样都是兄妹,你可别给我想什么歪门邪道的啊。”
&ep;&ep;啪……
&ep;&ep;阮爱民把毛巾重重地丢在水盆里,有些生气地说:“您这又是听谁嚼舌根了?我一穷二白的,现在我姐伸手帮我一把,您又说这种话,干脆我还是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好了!”
&ep;&ep;说完,直接蹲在地上,生气了。
&ep;&ep;李秀芬一看把儿子惹毛了,急忙说:“行了行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还真生气啊。出去一年多,好容易回来了,还走什么走啊。”
&ep;&ep;“那您以后别说这种话。”
&ep;&ep;“好,好,我不说。”
&ep;&ep;“是不是又有谁嚼舌根了?”阮爱民看上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其实,并不傻。就是憨厚老实了一些。
&ep;&ep;“没,没有。”
&ep;&ep;“肯定是孙海棠,除了她没别人。”
&ep;&ep;李秀芬不说话了。
&ep;&ep;……
&ep;&ep;高原接到大哥辗转打来的电话,听说孙海棠工作没了的时候也是一愣。这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孙海棠那欠扁的德性,他还真想这么做呢,只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罢了。
&ep;&ep;再者,他要真那么做了,到时候,孙海棠肯定找阮凝的麻烦。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孙海棠真丢了工作。
&ep;&ep;大哥打电话来,这是以为是他背后运作的。无奈。严肃无比地说:“哥,亲兄弟我也不跟你说假话。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ep;&ep;“不是你吗?”
&ep;&ep;“哥,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我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ep;&ep;“我知道,我知道。高原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
&ep;&ep;高原跟哥哥通完电话后不由担心起阮凝来,孙海棠要是认为这工作丢了跟他有关系,不知道怎么腻歪阮凝呢。
&ep;&ep;高原干着急,没办法立刻联系到阮凝。焦急之下,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朋友,又发了一封电报给阮凝:速装电话,我已托付朋友。
&ep;&ep;阮凝收到电报的时候,有点意外,怎么就突然让她装电话呢?其实,她一直也想装的,毕竟生意来往,没个电话实在不方便。但是,这个年头,普通人家装电话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了,甚至还得托关系。
&ep;&ep;高原朋友的办事效率很高,她收到电报的第二天,就过来帮她安装了。花了些钱,但图个方便,阮凝客气地道谢,那小伙子却说:“我跟高原是好兄弟,妹子啊,不用客气。”
&ep;&ep;安装完电话,高原的朋友也就走了。
&ep;&ep;阮凝立刻打电话给高原,电话接通那一刻,阮凝有种回到21世纪的错觉,“喂?高原,电话装好了。”
&ep;&ep;“怎么样,方便多了吧?以后想我了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
&ep;&ep;“没个正经的。”
&ep;&ep;高原的笑声通过电话穿过来,他像个孩子似得说:“媳妇儿,让闺女跟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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