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家还有冯家,早就把知府大人的权力给架空了,我们家探花郎又是简在帝心的人物,连知府大人都要上赶子交好方家呢。”
&ep;&ep;“就你们曾家这号富户,随便找个错处就能下了大狱,到时候你们家能怎么办啊。”刘勤书压低声音说:“听我一句劝,别再搞什么小动作了,麻溜赶紧地按方家的意思办,以后再多溜须溜须儒墨和他娘,四时八节地别忘了给他们娘俩送礼,维持住这层关系,以后你家才能混得下去啊。”
&ep;&ep;曾家大爷听得满头冒虚汗,不住地拿汗巾子擦汗,不断点头,很明显是把刘勤书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
&ep;&ep;从茶楼里出来,刘勤书心中十分得意,身后的两个小厮把礼物抬上车,那曾家老大也卑微地弯腰躬身在马车下恭送他离开。
&ep;&ep;官做久了,刘勤书也油滑起来,什么事都会想着邀功躲责,今儿这事也不例外。
&ep;&ep;刘勤书吩咐车夫直接去方府,他兴兴头地去找宴平这个九妹夫说话,把他的功劳拿出来吹嘘了两遍。
&ep;&ep;宴平还忙着,坐下来听这个姐夫说了一盏茶的话,见刘勤书没有其他信息要说了,就把刘勤书送到老丈人那里,让老丈人和他说闲话。
&ep;&ep;刘勤书其实打心眼里就听看不上宴平的。他知道宴平是个武夫出身,家里几辈子都是白丁,之前也没读过书,身上也没有功名在,就这样的人也配和他称兄道弟的。
&ep;&ep;只是没办法,谁知道他那个好师弟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一个人迎娶了,啊,不对,是嫁给方九娘,成为了他的连襟。
&ep;&ep;刘勤书也做不了方家的主,再者说了,人家方瑜明显就更信重方九娘和这个宴平,他这个方家四姐夫也就只能耐着性子与宴平交好了。
&ep;&ep;今儿他过来是卖好邀功的,只是他一个姐夫也不好去找两个妻妹说话,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给宴平听。
&ep;&ep;也不知道宴平能不能把话传好,刘勤书只好加一层保险,继续和方三叔这个长辈吹嘘他的“功劳”了。
&ep;&ep;乐妍知道了这事就是一笑而过,她本身就挺不喜欢这位四姐夫的,要不是看在四姐的面子,她真不耐烦和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亲戚一般来往。
&ep;&ep;和熙十一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下得雪也多,天气也更冷。
&ep;&ep;昨天连着晚上京里一直都在飘雪,今早方瑜起来就听说外面街上的积雪都有半人来高,谁也出不去。
&ep;&ep;这是今冬的第三场大雪了,京里也有了应对方案,像这种时候,官员们就可以居家放雪假了。
&ep;&ep;能多放假,方瑜自然应该高兴,可他现在却是在眺望北边的方向,微微皱眉。
&ep;&ep;卫朝的北面一直存在游牧民族的威胁,从前是国力强盛,又有两代飞将军在,故而和平了五十余年。
&ep;&ep;如今朝中能用的武将青黄不接,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又是如此微妙,天气这般寒冷,要是北边的胡人没有足够的粮草进攻边疆,如果卫朝军队的第一仗就打不赢,那战争可能就不会轻易地停止了。
&ep;&ep;毕竟欺负弱者,一向就是国家之间交往的准则。卫朝是仗着之前打出来的余威才能保持对胡人的军事威慑,一旦打破这个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ep;&ep;方瑜能想到的事情自然也有别人能想到,和熙帝头半个月就看到了几个宰相和兵部尚书递上来的折子。
&ep;&ep;和熙帝想要在边疆增兵,让胡人那边知道这边的动静,从而不敢轻举妄动,以期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ep;&ep;与此同时,和熙帝还接受了杨宰相的提议,说是要在边疆的铁塔镇开一个小规模的互市,可以适当地卖给胡人一些粮食换取战马,这样胡人也不至于真过不下去,只能走攻打国朝的路子。
&ep;&ep;朝中重臣又统筹商议了一番,半个月后才拨款拨粮,调派兵力往北地而去。
&ep;&ep;方瑜知道了消息也安心不少,同时也懊恼于他在现代很少涉猎战争武器这方面的知识,现在他也就只能在京里祈祷这些招数对胡人有用吧。
&ep;&ep;也许是他的祈祷有用,和熙十一年没起战事,依旧平稳地翻过,时间来到和熙十二年的初春时节。
&ep;&ep;虚岁十二的方顺成提着考篮踏进了县试考场。
&ep;&ep;冯婉这个当娘的是真不放心,觉得孩子还小,哪里能受得住考场里的严寒和挑战,罕见地同丈夫小吵了一回。
&ep;&ep;方瑜哄了妻子,又对她摆事实讲道理,说他们家的孩子都是从小就习武,正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区区一个考试自然不在话下。
&ep;&ep;冯婉哭了两场,方瑜也没有退步,只是让宜佳和美臻多安慰妻子。美臻并不赞同当哥的想法,她这次是站嫂子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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