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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桃落府刘府

&ep;&ep;话说在金子晚和顾照鸿在市井茶肆里嗑瓜子听八卦的时候,这刘在薄可真是如坠地狱,苦不堪言。

&ep;&ep;只因那九万里的人唯金子晚马首是瞻,金子晚让他们把刘在薄和那女尸关在一起,他们不但要把他们关在一起还要落三把大锁,生怕金督主不满意。

&ep;&ep;金子晚多损啊,他直接让陆铎玉把刘在薄和女尸关在刘家的祠堂里。

&ep;&ep;两扇门吱呀一关,祠堂里除了一活人一死人外,便是一屋子的灵位木牌和摇曳的烛火,着实瘆人。

&ep;&ep;张三把门落下三道大锁以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外面守着,陆铎玉绕着这屋转了一圈,在窗户旁边戳了个小洞蹲着偷窥,张三声如洪钟:“陆副督,你蹲——”

&ep;&ep;——这里干什么。

&ep;&ep;话还没说完,头就被陆铎玉狠狠打了一下——张三长得远超于常人的高,陆铎玉甚至要跳起来打——陆副督恶狠狠地放低声音骂:“你给我闭嘴!”

&ep;&ep;你为什么还没升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ep;&ep;猫都比你有眼力见儿!

&ep;&ep;那白猫委曲求全地蜷在陆铎玉怀里,张大嘴懒洋洋地,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ep;&ep;张三摸了摸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但还嘴是不敢还嘴的,就只能受着。

&ep;&ep;陆铎玉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打发到门口去守着,自己接着通过那个小窟窿观察屋里的刘在薄。

&ep;&ep;刘在薄离那女尸远远的,锁在角落里,但祠堂一共也就那么大点个地方,再加上天色越来越晚,祠堂里烛火影影绰绰,寒气越来越重,对于刘在薄这种心里有鬼的人,心理防线只会越来越薄弱。

&ep;&ep;陆铎玉蹲的着实是有点累,马步也不能扎这么长时间吧?

&ep;&ep;于是陆副督主让张三搬了个小马扎来,干脆在窗外坐下了。

&ep;&ep;这刘在薄仿佛原地坐化了一般,也不说话,也不动,陆铎玉都快睡着了。

&ep;&ep;正当陆铎玉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刘在薄的声音把他一下子惊醒了。

&ep;&ep;那刘在薄,与这两天在他和金子晚面前唯唯诺诺一脸废物的样子,竟是截然不同,他的音调尖厉,嗓音嘶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ep;&ep;“你既已死了,那便好好的死着!翻天覆地搞这一出,你又有什么好处!”

&ep;&ep;“我对你不好吗?”刘在薄的声音突然轻柔起来,“我给你在风水宝地立了衣冠冢,若我不做那事,你我便早早饿死了,死了也就只有一副草席裹尸,连副薄棺也求不得。”

&ep;&ep;“你还怨恨什么?”

&ep;&ep;刘在薄的语调又极度的怨毒起来:“你死就死了,还想把我拖下去和你一起死?做梦!那金子晚来了又如何,任他手眼再通天,再得圣宠,又如何能把过了五年又死无对证的事翻出来给我定罪!”

&ep;&ep;他说着说着似是怒极,竟也不怕了,一骨碌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那女尸旁边,把她的头发从脸上剥开,注视着她满是刀痕的脸,吃吃地笑了:“思思,你说你何苦来哉?说来你八成是不信的,我这些年,时常想起你,也想起我们的囡囡。可偏偏都在白日里,你说奇不奇,连囡囡都与我在梦中相见过,而你竟一次都未入我的梦来。”

&ep;&ep;刘在薄的手从那被他称作思思的尸体的头发上滑到脖子上,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几近耳语,若不是陆铎玉武功高深耳力也强,怕是真要听不见:“思思啊,你是知我的。我既然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第三次。哪怕你是阴魂来复仇,我也能让你魂飞魄散!”

&ep;&ep;“岳思思,别怪我。”

&ep;&ep;“怪就怪,你这辈子遇见了我,嫁给了我,偏又无法成就我。”

&ep;&ep;刘在薄伸手把岳思思的衣领整理好:“你穿这嫁衣真好看,和嫁给我那天一模一样。”

&ep;&ep;“不如我们到地下,再做一对鬼夫妻罢?”

&ep;&ep;刘在薄不再说话,又缩回了角落里。

&ep;&ep;窗外,陆铎玉听得属实毛骨悚然。

&ep;&ep;***

&ep;&ep;桃落府桃英酒楼

&ep;&ep;顾照鸿此刻正在金子晚的房间里,二人正打算细细梳理白天听到的流言,这时有人敲门,是陆铎玉。

&ep;&ep;门刚一打开,还未见陆铎玉的脸,便听一声软绵绵的猫叫,白影一闪,那只小白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金子晚的怀里,还撒娇地边咪呜边蹭蹭。

&ep;&ep;金子晚眉眼都软了,抬起小白猫的粉嫩嫩的爪子拍拍,又把它抱起来,凑近亲亲它的小粉嘴。

&ep;&ep;抬头看到顾照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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