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查下去。
&ep;&ep;范豊拍了拍他的肩,点头:“自是要查,我们大理寺职责是掌平决狱讼,断天下是非之地,案子既未明那就该查,至于结果最后如何处置一切交由陛下决断。”
&ep;&ep;“是,下官知晓了。”俞秉文应下,他知道老师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此前是奉朝廷的命查,今后是大理寺的一意孤行。
&ep;&ep;旭日高照,热涌之气足以焚祭一切。
&ep;&ep;熙熙攘攘的街上,齐昭从宝通鞋铺出来,抬扇挡着日头。
&ep;&ep;“夫人,我们回府吗?”贯珠在边上问。
&ep;&ep;今日她随夫人出来查杀手的线索,可宝通鞋铺的日单量极大,齐昭借着买鞋之由也并未从小二口中问出什么来。
&ep;&ep;“去茶楼坐坐吧。”
&ep;&ep;京中这断时间发生了不少事,齐昭想去茶楼听听消息,带着贯珠朝中城中最大的临安茶楼走去。
&ep;&ep;她们去到临安茶楼时正值晌午,京中繁华人也多,临安茶楼作为城中最负盛名的茶楼,这点人满为患,大堂雅间都座无虚席。
&ep;&ep;一楼说书先生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最近由时下京城热点贪墨案改编的故事,映射何人不言而喻。
&ep;&ep;伙计拦在茶楼大门外歉疚的向齐昭解释就要送客,突然楼梯出跑下来一人到齐昭面前,客气道:“齐小姐,世子在二楼等您。”
&ep;&ep;说话的人正是长青,伙计见她们二人竟是穆北侯府世子的朋友,连连道歉躬身请二人进了茶楼。
&ep;&ep;一楼大堂人声鼎沸,齐昭随着长青上了二楼一见雅间,长青推开门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ep;&ep;赵观南临窗坐着,正看着大堂上那个说书先生,见齐昭进来给她斟了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齐昭坐了过去。
&ep;&ep;“姐姐想知道什么为何不直接问我呢?”赵观南笑问她
&ep;&ep;“世子贵人事忙,这点小事怎好叨扰你。”
&ep;&ep;楼下正好说到从贪官家抬出几百箱银子的事,底下茶客们唏嘘着,还有胆大的直接骂出了董璗的名字。
&ep;&ep;“姐姐见外了这不是,我说过会等就绝对不逼你的,姐姐以后大可不必再避我。”赵观南语气有些幽怨,回京第二日自己去找她,她竟拒而不见。
&ep;&ep;齐昭尴尬的低头喝茶,不回他的话。
&ep;&ep;“曹严华已经招认,当年丢失的二百万两灾银是在还未离京时就被他掉包的,徐世钦和户部那几人最多会被治个失察瞒报之罪,西南一案已经牵扯众多,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想来命是可以保住的。”
&ep;&ep;见她不语,赵观南主动和她说起了徐世钦之事,明明是自己心中的刺,可是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他就不介意再把这根刺扎的再深些。
&ep;&ep;哪怕难受,也总好过她不见愿意自己的好。
&ep;&ep;“多谢世子告知。”
&ep;&ep;齐昭没办法骗自己,在听见徐世钦可能会保住性命后,一下埋在心底的担忧不见了,她是希望他能悔改,但也希望他能活着。
&ep;&ep;大堂内说书先生正讲到高·潮处,茶客们也群情激愤着,声讨着那个尸位素餐的大贪官。
&ep;&ep;她果然还是在乎徐世钦,赵观南苦笑着默默饮茶,房间俩人都不再说话,听着下面说着先生的慷慨激昂。
&ep;&ep;没多会儿,敲门声突然响起来,外面传来长胜的声音:“世子,您在里面吗?”
&ep;&ep;赵观南抬眼看去门口处,长青已经快步去打开了房门,长胜一进来见到世子就急忙道:“世子,宫中传诏。”
&ep;&ep;说完才见房中竟还有两名女子,怔愣了下忙又低下头去。
&ep;&ep;赵观南起身却未动,看着齐昭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姐姐,你去西南是为了徐世钦吗?”
&ep;&ep;圣上这个时候招他进宫,必是为了西南一案,他想知道徐世钦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ep;&ep;“不是。”
&ep;&ep;得到她的回答,赵观南眉眼几乎在顷刻间就上扬了不少,沉闷之感也瞬间不见了,快步带着长青和长胜出了茶楼。
&ep;&ep;接过长青递来缰绳,赵观南翻身上马,路上的行人突然都往边边避让着,一辆马车快速驶过,卷起不少尘土,行人捂着口鼻又走到正街上。
&ep;&ep;疾驰的马车春晖门出了城,便一路向西,经过一片竹林,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园外放慢了速度,守门的人见着马车,迅速开了边上的侧门,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园子内。
&ep;&ep;马上悠悠停下,就有人立马搬来了脚凳,背负长剑的莫老候在一边,待马车上的人一下来就躬身请罪:“大人,在下有负您所托未能杀了赵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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