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琳还以为骆弈是在夸自己,便以为现状事半功倍,安心的朝对方撒娇。
&ep;&ep;吃完饭她们又回到原来那个屋子,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外面增加了防守,外面士兵时而叽里呱啦说着话,苏念柒也听不懂。
&ep;&ep;阿琳躺在门板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屋顶,应付两句:“他们说待会儿侬都过来,我们会很惨。”
&ep;&ep;“这样?”
&ep;&ep;苏念柒略有怀疑,旁边小女生也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ep;&ep;阿琳又说:“侬都是个毒枭头目名字,上世纪金三角最猖獗的时候他义父便是统治者之一,令人闻风丧胆。我们这边挨得近,多少都有从大人嘴里听说这个事。”
&ep;&ep;苏念柒望着阿琳,她好像又变得跟记忆中不太一样,说话口吻更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ep;&ep;但是这件事也突然提醒到苏念柒,她们将越来越危险,这些年几个国家也联合围剿过这里很多次,但是与利息挂钩的,他国有关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p;&ep;从而这块地区便像一颗毒瘤,肆意增长。
&ep;&ep;想想多少名因为缉毒而牺牲的战士,多少个家庭毁于一旦,怎会有正常人原谅这群恶魔。
&ep;&ep;“姐姐,我们会死吗?”玉兰用着纤瘦的手指扯了扯苏念柒的衣袖,听完阿琳的话更加害怕起来。
&ep;&ep;苏念柒没答,她自身难保。
&ep;&ep;这下,旁边两个女孩子又开始哗哗落泪,叫着爸爸妈妈。
&ep;&ep;苏念柒仰着头不让眼眶的泪水滑落,自己又何不是想自己爸妈,哥哥,还有……
&ep;&ep;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她们听得见距离寨子很远的距离便有躁动,越野车轮胎的摩擦声,还有几声枪响,林间的飞禽被惊得展翅高飞,怕是还没进寨就干起来了。
&ep;&ep;骆弈换了身干净衣裳,整理着袖口,听见手下的汇报,眉头就没舒展过。
&ep;&ep;“把那几个女人看管好,没有命令不准放出来。”
&ep;&ep;第一位到达的队伍是巴托领头的队伍,进来就跟几个哨兵擦枪走火,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把岗亭给撂翻了。
&ep;&ep;未见人影便闻其声,因长期吸食毒品拥有一口烂黄牙,手握双枪行为蛮横,脾气暴躁无比,每句话都不忘带个脏字。
&ep;&ep;“骆弈人呢?”
&ep;&ep;“老子的货还有人全都交出来,他奶奶的。”
&ep;&ep;巴托坐在寨前大空场的位置上,他今儿带了三车兄弟,一是为了拿回货,二是要出口恶气。
&ep;&ep;“老三,脾气太冲。”
&ep;&ep;说话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身穿一身改良式唐装短袖,头顶太阳帽,嘴上抽着雪茄,手指上戴满了金戒宝石,步伐稳健的从远处走来。
&ep;&ep;老爷子个子不高,身后却跟着十多位五大三粗的墨镜保镖护着,可想而知谁也不能在最后一步猜测到,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ep;&ep;这人,便是侬都。巴托看着自己义兄走过来,便上前迎接。
&ep;&ep;“大哥,这次可是老四不做人,他不但抢我的货,还抢我的马子。”
&ep;&ep;“上个月罗湾的事我都听说了。”侬都也不偏袒谁,但是也不愿意兄弟俩因为这破档子事生出间隙,这生意上还得互相照应。
&ep;&ep;巴托拉不下这脸,罗湾的事确实是趁骆弈不在,自己先动的手。
&ep;&ep;而且他自认为自己比骆弈会来事,这四周大大小小的赌场、毒品他都做得不错。
&ep;&ep;凭什么净让老四占尽了好头,是因为五年前死掉了个干爹,侬都欠骆弈一个人情。还是因为在掸邦大其力有个本事的老相好,才能在这儿一手遮天。
&ep;&ep;侬都抽着手里的雪茄望着天,他有个认识近二十年的骆姓老友,表面上是在边境做橡胶生意,实际上合作运输货物。
&ep;&ep;七年前还正式介绍自己的义子认识,是从小培养的人才,有意继承衣钵的意思,自己人用着放心。
&ep;&ep;侬都也见过小时候的骆弈,人长大后眉眼张开竟没能立即认出,主要当时骆弈才二十出头,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锋芒,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经过几次非常顺利的运输,他便对这个孩子有所期待。
&ep;&ep;哪知五年前,出了那么一桩大事,三国政府军没有预警式的联合围剿,自己的武装军损失惨重,并把交接货物的老骆当成他,与老二一同死于那场战乱,就此消极了大半年。
&ep;&ep;为了弥补骆弈义父的亏欠,他便把对方认作义弟,给了对方这片殖民地,也继续承接他义父货物运输的工作,并把手里几个赌场、淘金地都交给对方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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