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杀了好多个!我亲眼所见!”
&ep;&ep;“……”赵酀无力回答他的问题,再催,“吃。”
&ep;&ep;余心乐观察他片刻,认真问:“你没想杀我?可是你逼我吃毒药,我一吃就晕过去了!”
&ep;&ep;“……你过于激动,那只是平复你情绪的药丸,睡一觉便好,我只给你吃了小半颗。”
&ep;&ep;“可是我吃了肚子疼!特别疼!”
&ep;&ep;“那是因为你饿了。”
&ep;&ep;“……咕噜。”肚子又响,余心乐有些难为情地低头,伸手摁住肚子,小声问,“呃,你真的没想杀我么……”
&ep;&ep;“没有。”
&ep;&ep;余心乐心中还是有许多怀疑,但他想了想,对方没有杀他的理由,而且这人刚刚也吃了包子,到现在也好好的,包子确实没有毒。
&ep;&ep;余心乐又问:“你与王家可有串通?”
&ep;&ep;“王家?”赵酀挑眉。
&ep;&ep;余心乐听声音便知道,那应该也是没有,他已经开始松下几口气,却还是不平道:“既然你没有想杀我,为何不早说呢?吓死我了!!”
&ep;&ep;“……”赵酀再度无力,示意他拿包子,“吃吧。”
&ep;&ep;“哦。”余心乐说完便要伸手拿包子,却又是倒吸冷气,赵酀跟着看去,发现余心乐双手都是鲜血,余心乐扔了手中的瓷片,带着哭腔道,“我手受伤了……”
&ep;&ep;方才太紧张,他甚至没有意识到。
&ep;&ep;赵酀想要快些离开,见余心乐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只好放下包子,拿来余心乐的手看,只是两三道小口子,看起来吓人而已,这是因为余心乐身娇肉贵,家人护得紧,几乎从未受过伤,若换作是他,这种瓷片是割不破的,因为练武,他手心全是茧。
&ep;&ep;余心乐见他在查看伤口,仰头看他,眼巴巴地问:“要紧吗?”
&ep;&ep;赵酀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先前还怀疑自己要杀他,如今又这般信任,单纯得甚至有些笨,说实在的,这样的信赖眼神,很难叫人拒绝。
&ep;&ep;赵酀其实是可以拒绝的,但还是那句话,他觉得余心乐也是受的无妄之灾。
&ep;&ep;且他早些解决这件事,便也能早些离开。
&ep;&ep;这处民宅本就是他与邓容的藏身之处,备了不少常用物品,他索性起身,去找来绷带与药粉、清水,给余心乐处理伤口。
&ep;&ep;介于余心乐过于娇气,赵酀给他手上绑了薄薄的几层绷带,好让他恢复得快些。
&ep;&ep;也因为这一举动,余心乐彻底相信了,这个土匪是真的没有想杀他!
&ep;&ep;看来确实是误会!
&ep;&ep;不用死就好!
&ep;&ep;余心乐又活络过来,包扎伤口的过程中,他的肚子还是一直响,赵酀收拾东西,示意他吃包子。
&ep;&ep;余心乐本来兴致冲冲地准备开始吃,手又顿住,赵酀放好东西回来,就见他委屈巴巴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ep;&ep;见他过来,余心乐摊开手:“我手受伤,吃不了。”
&ep;&ep;“……所以?”赵酀心生不妙。
&ep;&ep;“大侠,你能帮忙喂我吃一下吗?”余心乐回过神来,嘴巴便又甜了起来,“大侠,拜托你啦!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见赵酀无动于衷,余心乐低头,低落道,“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对不起,要不,我现在就走吧……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ep;&ep;余心乐说着要起身,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爬起来,手去扶桌子,痛得高呼,眼见又要倒在地上。
&ep;&ep;赵酀无奈,他只好上前扶住余心乐,将他扶到椅子坐下。
&ep;&ep;余心乐一直用眼神示意地上那袋包子,赵酀也只好拎起袋子,拿了个包子递到他嘴边。
&ep;&ep;余心乐立马笑逐颜开,嘴角翘得高高的,张口就是一大口。
&ep;&ep;赵酀看在眼中只觉好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哄得很,若自己真是个土匪,这孩子可如何是好?
&ep;&ep;余心乐吃得嘴巴鼓鼓的,一连吃了两个肉包子,见他没有喊停,赵酀就继续喂,吃到第三个时,余心乐的速度放慢,不悦道:“这个包子是咸的,不好吃。”
&ep;&ep;赵酀便收回手,余心乐大惊:“你干吗?”
&ep;&ep;???
&ep;&ep;赵酀也纳闷,不是说不吃了?
&ep;&ep;“我还饿呢!”
&ep;&ep;赵酀只好再伸手上前,余心乐小小吃了口,又叹气:“不好吃,我喜欢吃甜甜的肉包子,我们平江府的包子是甜甜的,锡州的更甜,都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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