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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玉兰树啊玉兰树,你怎么就把这么一位郎君带到我院子里来?

&ep;&ep;她昨日异状,连掬月都在厨房里连问她怎么了,萧屹不可能没察觉。

&ep;&ep;她终于回屋后,屋子里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就是铁证。

&ep;&ep;本来,屋里有了萧屹还热闹一些,他们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晚间时常聊聊天。一般都是关鹤谣和萧屹在说,掬月乐呵呵地听着。

&ep;&ep;萧屹长在北地,又多有游历经验,关鹤谣极爱听他说的那些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景致和故事。

&ep;&ep;可是昨天——

&ep;&ep;虽然萧屹那句问题发言真的很…有问题,但他毕竟不是故意的。

&ep;&ep;反倒是她自己,可能是在这具少女的身体里呆久了,竟心安理得地带上了几分娇纵稚气,遇事大惊小怪的。

&ep;&ep;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青春期吗?她吐槽自己。

&ep;&ep;哎,关鹤谣叹口气,回去还是道个歉吧。

&ep;&ep;“小娘子,这卖的是焦面?”

&ep;&ep;有客询问,关鹤谣赶紧扬起笑脸,递过一勺试吃,“差不多,不过妾放了猪油炒,起名叫‘油焦面’。”

&ep;&ep;一个“油”字,已经将她家产品的尊贵尽数体现。

&ep;&ep;在这样的年代,油水足的吃食总是诱人的,更别提上面又缀着杏仁、核桃碎。那食客尝了一口,连连称“香!真香!”,周围渐渐围了不少试吃的人。

&ep;&ep;一包油焦面面卖二十八文,比普通的焦面贵一倍多,可是那浓郁的油香和足料的坚果也不是骗人的,比起粗糙的焦面香甜可口了不知多少倍。

&ep;&ep;再加上关鹤谣笑眯眯一努嘴,指着自己的扇贝说,“一枚扇贝还二十五文呢,这油焦面买回去可冲□□碗。”

&ep;&ep;这是疯起来连自家商品都拉踩。

&ep;&ep;偏偏众人觉得太有道理了!超值啊!

&ep;&ep;于是就那么二十包,很快卖光了。

&ep;&ep;关鹤谣在眼前食客哀怨的目光中,抱歉一笑,把最后一包油焦面拿进屋送于刘老丈夫妇。

&ep;&ep;饮子铺最不缺热水,老两口马上冲开品尝,吃得眉开眼笑。

&ep;&ep;关鹤谣其实心怀愧疚,虽然她卖的是速食粉末版本,但这油焦面到底也算个汤羹,总觉得自己冲撞了饮子铺的生意。

&ep;&ep;“小娘子说哪里话,你这油焦面这么多核桃芝麻,稠得都能当从食了!”刘老丈嗓门大,说话也实在,“你就是冲好了卖现成的,也不耽误我们!”

&ep;&e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卖现成的”让关鹤谣心念一动。

&ep;&ep;她转转眼珠扫过屋里四口大灶,还有一叠叠的汤碗,还有地方比饮子铺更适合卖现成的油焦面吗?

&ep;&ep;第22章缠绵春雨、琥珀糖&ep;抚上她挂着雨珠的耳……

&ep;&ep;关鹤谣的想法是和刘家香饮子铺联手,在铺子里卖冲调好的油焦面。

&ep;&ep;材料和制作都由关鹤谣负责,相当于只是借用铺子的水和碗,每碗油焦面卖四文钱,分一文钱给老两口。

&ep;&ep;老两口也很看好这香甜的油焦面,关鹤谣又坦诚,自觉算好了该付的炭火和水钱。

&ep;&ep;三人合计了一下,还真觉得可行。

&ep;&ep;吕大娘子又说:“左右我家的这些灶台也不是一直用着,你就直接在这里做,免得搬来搬去。”

&ep;&ep;关鹤谣差点感激涕零,吕大娘子真是善解人意。这油焦面最大的问题就是沉,那十几斤面粉搬得她腰酸背痛,能省去这一步再好不过。

&ep;&ep;事不宜迟,关鹤谣马上去后街上米粮行采购了食材。因买的多,伙计直接给她送了过来,她终当了一把甩手掌柜。

&ep;&ep;也就炼猪油和剥核桃费些功夫,其实这油焦面做法其实简单,掬月经过一天的魔鬼特训已经熟练掌握。

&ep;&ep;“小娘子,这我一个人就够了,”掬月心疼关鹤谣下午还要去国公府,连忙赶她,“你快抓空回去休息吧!你还得照看郎、郎…狼狗呢……”

&ep;&ep;关鹤谣:???

&ep;&ep;剥着核桃,吕大娘子纳闷道:“你们怎么还养狗了?”

&ep;&ep;“捡、捡的,”关鹤谣干笑,“受伤了……”

&ep;&ep;“哎呀,我的小娘子呦!”吕大娘子一拍大腿,怅然的过来人语气,“这猫啊狗啊,可一沾手就放不下了。你心肠好救了它,可要是不想养啊,就尽早送走,免得牵扯精神。”

&ep;&ep;关鹤谣微怔,“嗯…是呢。”

&ep;&ep;她垂下头不再说话,给掬月留足了昼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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