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鹤谣便想,那乳娘总在原主耳边讲她母亲娘家这些破事,保不齐有几句入了她懵懂的心,残留在意海中。
&ep;&ep;呵呵,既对原主母女那般无情无义,那就贯彻到底喽,何必如今又来这般假惺惺?
&ep;&ep;她刚得一个又高又帅又可爱的郎君,现在谁都看不上,更别提这暗地里鼓秋搞事的魏家二表哥。
&ep;&ep;别的不说,就光两人是表兄妹这一点,要是真有个什么,她对得起自己生物老师吗?!
&ep;&ep;“我去和姑父说一下……”
&ep;&ep;你还想去告家长?
&ep;&ep;“表哥,我现在只是没钱吃饭,你却想让我没命吃饭啊。”她仍噙着那抹嘲笑。
&ep;&ep;魏玄面色一僵,没想到她言辞如此直白激烈。
&ep;&ep;“表哥请放心,无人知我真实身份。”关鹤谣稍冷静下来,决定先稳住他。
&ep;&ep;不就是怕她给他们丢人吗?
&ep;&ep;“就算我满街说,也没人会相信吧。表哥,我只是喜欢举炊烹饪之事,觉得这摆摊挺有意思的,挺开心的。”
&ep;&ep;软硬兼施,就算魏玄不信这个,她还有个杀手锏,“也是因这摊子,我有幸被信国公府看上,日日去做夕食。”
&ep;&ep;魏玄真心实意地惊到了,“那个厨娘是你?!”
&ep;&ep;“是啊,你若是把我摆摊的事情告诉了爹爹,他定再也不让我出门了。信国公府那边要是查问起来……最后反倒闹得难看,大家都知道侍郎家的女儿去做厨娘了。”
&ep;&ep;“信国公府的厨娘我只做到下月,”先过去这一关再说,她随口忽悠,“到时候就也不摆摊了,收心在家绣嫁妆。”
&ep;&ep;“你、你已经知道了?”魏玄这一大早受的惊吓着实不少。
&ep;&ep;“……听说了。”关鹤谣竭力装相,面上娇羞一点,心中火冒三丈,“我也很欢喜…嗯,欢喜。既然早晚要入你家门,摆摊的事传出去也不好。请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行不行?”
&ep;&ep;魏玄神色复杂,几经变幻,终于点点头。
&ep;&ep;“你若是有难处,尽……”
&ep;&ep;“没有!”关鹤谣不给他一丁点腐蚀自己的机会,“我没有难处,我有这双手。”
&ep;&ep;……
&ep;&ep;……
&ep;&ep;“就是这样。”关鹤谣苦着脸,“太倒霉了,怎么就遇见他,谁知他是不是真能保守秘密。”
&ep;&ep;萧屹良久没说话,只是默默听她讲完,抬起一双狗狗眼,“你对他印象还不错?”
&ep;&ep;关鹤谣:???我刚才都白说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出“印象不错”?
&ep;&ep;“说他‘好绿茶’,这不是夸他?”什么意思,清新典雅吗?
&ep;&ep;敢情这人一直还在纠结第一句?关鹤谣哭笑不得给他总结一下。
&ep;&ep;“他明知我的处境,还故作怜惜,这是装腔作势。
&ep;&ep;见我当街摆摊,就赶紧把我拉走,这是爱慕虚荣。
&ep;&ep;听我言及信国公府,又马上松口,这是趋炎附势。
&ep;&ep;最后还假意关怀,骗我找他帮忙,这是心思深沉!”
&ep;&ep;她是为了哄萧屹,才这么把魏玄骂的一无是处,结果自己越说越生气。
&ep;&ep;什么人啊这是!
&ep;&ep;她情绪如此激昂,倒是萧屹要来哄着她了,“别担心,我已让阿策看着魏家,他们有什么异动必能知晓。”
&ep;&ep;“真的?”关鹤谣霎时心安不少,这下总不至于糊里糊涂被卖出去,“郎君真是心思细腻!”
&ep;&ep;魏玄帮她,那就是“心思深沉”。
&ep;&ep;萧屹帮她,必须是“心思细腻”。
&ep;&ep;这番明晃晃的双标言论很合萧屹心意,只是这个称呼……
&ep;&ep;拉过她的手,“你已知我姓名,为何还只叫我郎君?”这是谁都叫得的普通称呼。
&ep;&ep;关鹤谣抿嘴一乐,“你称呼太多了,不知道怎么叫。”
&ep;&ep;她其实自己也想了,之前那“兰家哥哥”再不能叫,两人又通晓对方心意,是该换个称呼。
&ep;&ep;可是古人麻烦的很,别说按着他姓名、表字了,单按他官职、出身,都能叫出好多花样来。
&ep;&ep;她读的书教她此世山川物产,历史风俗,却没教她怎么称呼心仪的郎君。这本就是市井之语,闺房之乐,她没有经验,实在不知道哪个亲疏得当,语意得体。
&ep;&ep;原想就这么先糊弄着,没想到萧屹着实……
&ep;&ep;“你着实心思细腻!”她抱怨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