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福地也为江par担心:“那江律师,你不能喝酒,那你们办酒席的时候,新郎官可怎么敬酒呢?”
&ep;&ep;赵延嘉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我很会喝,想要跟我哥喝,先把我赵智深喝倒。”
&ep;&ep;叶白瞥他:“赵智深什么意思?”
&ep;&ep;“《水浒传》看过没?醉闹五台山的鲁智深认识不?我就跟他一样能喝。”
&ep;&ep;叶白:“……我看你已经醉了。”
&ep;&ep;最后两道菜是甜汤金钱粿和水果,周织澄抬头望去,外面又放起了烟花,倏然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她偏头看去,也照亮了江向怀的面孔。
&ep;&ep;他和这里依旧格格不入,但他在渐渐习惯。
&ep;&ep;无论是这简陋的酒席篷布,铺着红塑料袋的八仙桌,不锈钢的锅碗瓢盆,掉落在地面的残渣,吵闹又热情的村民。
&ep;&ep;他转头看她,黑眸映着周围的光:“怎么了?”
&ep;&ep;她摇头,依旧靠在他的肩头。
&ep;&ep;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累了吗?”
&ep;&ep;“没有,只是想吻你。”她是真的有点醉了。
&ep;&ep;“忍一忍,回去亲。”
&ep;&ep;赵延嘉在一旁幽幽道:“俺也想亲亲。”
&ep;&ep;叶白:“俺也。”
&ep;&ep;陆合抿着唇沉默不语,被半醉不醉的叶白猛地掐了下手臂,她着急地催促着:“轮到你了,你也喊‘俺也’啊!”
&ep;&ep;陆合面如纸色,他真的很后悔,很后悔来参加这个节目,遇到了这两个又疯又傻的人。
&ep;&ep;晚上大家都住在村委会大楼里,因为经常有驻村干部、志愿老师、人民调解员等等进村办事,所以村委会准备了挺多间睡房,都是单人床,两三人一间。
&ep;&ep;周织澄正睡得昏沉,却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下手机时间,凌晨三点。
&ep;&ep;敲门的人居然是孔月婵,她精神百倍,活力旺盛,眼眸明亮:“走啊,澄澄,喊上你们律所那个投资人,一起去体验海钓、看日出啊。”
&ep;&ep;“现在?”
&ep;&ep;“对。”
&ep;&ep;江向怀本来睡眠就浅,质量还差,对环境要求高,又是三人间,他根本就没睡着,周织澄一敲门,他就醒了,第二个醒来的人是陆合,他困得要死,却不得不睁眼,当他听到三点多起床就是为了体验这农村海钓,他真的要疯了。
&ep;&ep;赵延嘉睡得可香了,他从来没有睡眠障碍,睡觉跟按关机键一样,闭上眼不到五秒,就可以进入梦乡,他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还半闭着眼,他听到了孔支书的声音:“赵投资人,起床赶海了。”
&ep;&ep;“啊,赶海吗?”
&ep;&ep;他没有起床气,揉了揉眼睛,头发乱糟糟的,一副醉醺醺的、没睡够的样子,还有几分惹人怜爱。
&ep;&ep;孔月婵等他们穿衣服的间隙,还怀疑地问周织澄:“这人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脾气这么好的吗?”
&ep;&ep;周织澄点头:“千真万确,他只是看着纨绔,但……”
&ep;&ep;孔月婵:“看着也不纨绔。”
&ep;&ep;……
&ep;&ep;暗沉沉的天色,码头边却早已热闹了起来,船机轰鸣,讨海人趁着夜色,上了自己的渔船,驶向大海。
&ep;&ep;孔月婵带他们坐的是一艘全新的渔船,村里专门买来给游客坐的,深秋的凌晨海风瑟瑟,带着冷意,海面也是漆黑的,偶尔能看到几艘渔船上亮着的黄灯,点点如星海烛火,岸边的灯塔越来越小。
&ep;&ep;几人被风吹得有些冷,又很困,瑟缩地排排坐在小板凳上,强迫地听着新手“导游”孔支书的介绍:“咱们村有600多年历史了,村里的天云寺500多年了,还有石获,一种古代用来捕鱼的工具,是人类渔业文明活化石,岛内有展览馆、实验室,我们现在去海钓……”
&ep;&ep;赵延嘉举手求饶:“孔书记,我肯定让我爸投资,但咱能花点钱请个专业导游吗?”
&ep;&ep;孔月婵笑问:“那能不能再投点钱给村里办厂,加工厂、养殖场?”
&ep;&ep;他根本不懂投资,只好说:“等我爸爸来,我介绍你去跟他说。”
&ep;&ep;明黄色的月亮高悬,笼纱月光倾泻,渔船顶部的黄灯也在温柔地照着他们,浪花拍打在了船身上,赵延嘉他们跑去钓鱼了,周织澄缩在江向怀的薄外套里,他们在静静地等待日出。
&ep;&ep;直至黎明曙色,海水波澜,雾气渐散,霞光尽染。
&ep;&ep;江向怀抱着她,握着她的手,默不作声地要给她戴戒指,在她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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