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还邀友人在吟艺楼小聚。也有那想巴结他的人在吟艺楼设雅宴相邀,封岌皆欣然往之。
&ep;&ep;有人不由暗中揣摩封岌是不是看中了哪个歌姬。吟艺楼歌姬众多,可他点名唱曲的却只是那么一两个。
&ep;&ep;都知道封岌不能成家。可不成家身边也可以有女人啊!众人猜着封岌突然频繁来吟艺楼是想那事了。巴结之人寻了美人送上,封岌却不感兴趣,唯独听曲听得认真。同席之人非富即贵,对雅事皆懂些皮毛,他们慢慢发现封岌好像真的只是对乐曲产生了浓厚兴趣,听到忧伤曲调时,也会面露悲色。
&ep;&ep;小年前一日下午,程家来了人,给寒酥送了套衣裙,准备给她明日进宫之用。裙子用了今岁最时兴的料子和样式,蒲英和兜兰连连夸赞。
&ep;&ep;寒酥却并不在意,带着翠微出了赫延王府。不是去青古书斋,也没有去南乔,而是寻了个茶肆,进去吃茶。
&ep;&ep;店小二将茶水送上来,寒酥却并不饮,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有吟唱的小曲传来,寒酥会听一耳,然后继续心不在焉。
&ep;&ep;“娘子,那个是不是赫延王?”翠微问。
&ep;&ep;不用翠微提醒,寒酥早已看见了人群里的封岌。他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里,也太鹤立鸡群了。
&ep;&ep;寒酥拉着翠微侧转过身,不让封岌发现。等封岌进了吟艺楼,她才转过脸。
&ep;&ep;不多时又有音律从吟艺楼传出。
&ep;&ep;这一次,寒酥却听得很认真。
&ep;&ep;期期艾艾的曲子哀婉流转,长长的一段琵琶音之后,歌姬轻柔的嗓子婉转唱吟,先从女郎孤苦飘零唱起,再转到悲怆的战事妻离子散、山河飘摇。
&ep;&ep;茶肆里的茶客早已停下了交谈,专注听着从吟艺楼飘来的唱词。
&ep;&ep;歌姬嗓音空灵,先婉转后悠扬,将整支曲子淡淡的悲怆诠释得很好。唱音罢,琵琶声也歇,那种苍茫的悲壮仍未消。
&ep;&ep;好半晌,安静的茶肆才重新恢复热闹。
&ep;&ep;“刚刚那个歌姬正是沅娘,如今吟艺楼大热的歌姬。瞧见没?吟艺楼前那一辆辆达官显贵的车马,那些贵客正在雅间里听曲儿呢。不像咱们侥幸听这么一耳朵。”
&ep;&ep;“怪不得大热,这曲子听得老身颇为动容。”老夫子抚着白胡子,“这曲词头一回听,不知是哪位夫子所做?”
&ep;&ep;另一个人接话:“好像是个新人。”
&ep;&ep;老夫子抚须点头:“不错。”
&ep;&ep;寒酥慢慢弯起唇,向来疏离若云雾的面容飘上由衷的喜悦笑意。
&ep;&ep;茶肆里的议论还在继续。
&ep;&ep;“真的是新人?你如何知晓?”
&ep;&ep;那人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知道沅娘怎么红起来的吗?就是因为赫延王最近总是点她唱曲。”
&ep;&ep;一提到赫延王,一众人立刻来了兴致。
&ep;&ep;“赫延王以前可不来这地方,那是一头栽进疆场的人。他突然对什么来了兴致,旁人还不立马凑上去搞清楚?那个沅娘的八辈祖宗都被扒了个清楚,至于那些词曲作者自然也要扒出来。最近给沅娘写词的人叫……叫……”男人皱眉想了好一会儿,“程雪意!”
&ep;&ep;翠微去看寒酥的脸色,见寒酥脸色煞白,她脸上喜悦的笑早已无影无踪。
&ep;&ep;霎时之间,从云端坠到地面不过如此。
&ep;&ep;许久之后,寒酥离开茶肆时仍旧失落之色难掩。
&ep;&ep;经过吟艺楼前,与云帆擦肩而过,寒酥心中挣扎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现在见将军方便吗?”
&ep;&ep;云帆迟疑了好一阵子,才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带寒酥往吟艺楼去。
&ep;&ep;“娘子?”翠微欲言又止。
&ep;&ep;“你在楼下等我就好。”寒酥道。
&ep;&ep;她跟着云帆迈进吟艺楼,繁华皆不入眼,踩着楼梯一级级快步往上走。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偏又执拗地想要现在见他问那么一句。
&ep;&ep;出乎寒酥的意料,云帆并没有将寒酥领去热闹的宴间,而是带她去了一间雅室。
&ep;&ep;吟艺楼非勾栏之地,建筑多以能相聚赏乐赏舞的宴室,有床榻供人小歇的雅室并不多,地方也不大。
&ep;&ep;“将军,表姑娘求见。”云帆立在门外禀话。
&ep;&ep;很长一段沉默之后,才传来封岌的一声“进”。
&ep;&ep;云帆为寒酥开了门,他并不迈步进去,待寒酥进去,他在寒酥身后关了门,行色匆匆地往楼下去,明显有事要办。
&ep;&ep;寒酥望向封岌,见他坐在床榻上正在穿衣。
&ep;&ep;寒酥浅浅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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