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打个哆嗦。
&ep;&ep;“你确定……是定北侯?”
&ep;&ep;“是位年轻的玄衣公子,民女只不过是猜测,终不及王爷见识广博。”知晓平王志大才疏,沈墨慈言语间小捧他一把。
&ep;&ep;此刻平王却无心消瘦美人仰慕,他满脑子都是正月里的一幕,一袭玄衣的陆景渊将他那帮狗腿子打得落花流水,然后扒光他衣裳,从二楼将他扔到冰天雪地里。现在想起来,他都隐隐觉得尾椎一顿发麻,紧接着彻骨冰寒席卷全身。
&ep;&ep;“那煞星不是还在京城?”
&ep;&ep;平王声音很小,但沈墨慈还是听见了。她没点破,而是疑惑道,“近半个月,一直有人在暗访青城各大绸缎铺。”
&ep;&ep;“半个月?可本王离京前还见过定北侯……不好,我们都被他骗了。”
&ep;&ep;这才想到,真是蠢不可及。心下鄙夷,沈墨慈面上却没露出分毫。抬头,她更加恭敬地说道:“以王爷才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ep;&ep;“是,该补救,可是该如何补救?”
&ep;&ep;眼底划过一丝得逞,沈墨慈面露难色,“民女不才,不能像王爷般总览全局,如今只有些微末之计……”
&ep;&ep;“阿慈直说就好。”平王神色焦急。
&ep;&ep;“王爷为大计前来青城筹款,而青城最大的绸缎商,莫过于皇商胡家。众所周知,胡老爷最疼的便是独女胡瑶。”
&ep;&ep;“阿慈的意思是说,让本王纳了她?”平王声音惊悚。
&ep;&ep;阿瑶做妾,这倒是个好主意。沈墨慈打量下平王身形,若长得如寺中玄衣少年那般,此事或许可行,可又胖又丑,胡九龄又不是傻的,怎会这般委屈独女。
&ep;&ep;“王爷乃天潢贵胄,岂可为此等小事委屈。胡老爷舍不得女儿受一丝委屈,就算青城内有姑娘比胡瑶强都不成。本来民女若是成功拜墨大儒为师,便能牵扯其注意力,为王爷分忧,可惜……”广袖掩面,沈墨慈面露黯然。
&ep;&ep;平王最看不得美人委屈,更何况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美人。
&ep;&ep;“墨道玄不过是父皇手下的文士,待本王吩咐一声,谅他也不敢不从。”
&ep;&ep;沈墨慈激动地拉起平王衣袖,仰慕地看着他,“王爷,民女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