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上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八,眯了眯眼,再没说什么,疲累地阖上了眼皮。
&ep;&ep;得了太上皇首肯,又有老八取得了切实的证据,第二日,皇帝带着老八去了宗人府。
&ep;&ep;当着所有与会宗室的面,八爷在宗人府将毒衣案始末一一道明,并将所有案卷并涉事人口供交到了宗令手中。
&ep;&ep;看着厚厚的案卷并几撂口供,宗人府的宗令,左、右宗正,并各属员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良久,不知该做何反应。
&ep;&ep;皇帝冷眼看够了各人反应,方才开口道:“太上皇谕令,涉事之人,一律严惩。”
&ep;&ep;宗令听得太上皇居然已知道了此时,并且这谕令还是由皇帝亲口说出,知道再没转寰余地,更兼此时事涉皇术与宗族之争,知道不能含精,遂断然开口:“宗室本是辅助帝皇管理宗族人员而设,既有宗族人口犯下大罪,自该依律行事,一切,便依太上皇与皇上之意处置。”
&ep;&ep;表完态的宗令眼珠一转,环视房中各人:“各位以为本王之言是否有理?”
&ep;&ep;看着堂上高踞而座的冷面帝皇,谁敢说与皇上抢权并暗害皇帝后宫的人是对的?又不是活腻歪了。
&ep;&ep;左宗正首先表态:“宗令言之有理。”
&ep;&ep;右宗正挠了挠脸颊:“一帮不安份的孙子,活该重处。”
&ep;&ep;“当重处。”左宗人点头。
&ep;&ep;“不重处不足以正律令。”右宗人叹气。
&ep;&ep;为首的五位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并镇国公都已表了态,其余的三位启心郎、六个郎中并四个郎中并主事、堂主事各人自然无不齐声赞同。
&ep;&ep;看着宗人府中众人无人出言反诘,皇帝满意了。
&ep;&ep;“各位既已同意,如此,朕就下旨了。”
&ep;&ep;“恭请皇上圣裁。”宗人府所有任职人员齐齐起身,弯下腰去。
&ep;&ep;看着满堂低垂的头颅,皇帝眯了眯眼,冲一直站在一旁当布置板的高勿庸抬了抬手。
&ep;&ep;高勿庸会意,抽出袖中皇帝早写好的圣旨,当堂宣读: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p;&ep;宗室者,辅帝皇治宗族也,份内乃为掌九族宗族名册、撰写帝王族谱,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世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之事。
&ep;&ep;凡宗室陈述请求,替其奏禀帝皇;引贤才能人,记罪责过失,是为其职;
&ep;&ep;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方是其责。
&ep;&ep;今有已故安亲王岳乐、裕亲王保泰、简亲王雅尔江阿、现任安郡王华圯、理郡王弘皙、贝勒胤禵、贝子苏努,不以帝皇之恩为念,以私心而毒害后宫眷属,其手段之凶残,其性质之恶劣,实百死难恕其罪。
&ep;&ep;宗人府各职属奏请,重惩涉事人等,朕允众亲之请,但念及宗族血脉亲情,三思后,决定对涉事人等从轻处置。
&ep;&ep;因犯事由轻重不同,各人亦处以不同惩戒。
&ep;&ep;着:
&ep;&ep;安亲王一系爵位停袭,现任郡王华圯□□宗人府,命故安和亲王岳乐之孙吴尔占、色亨图、经希及其子移居盛京,除属籍。
&ep;&ep;理郡王弘皙、贝子苏努,削爵。
&ep;&ep;裕亲王保泰有罪削爵,以其弟子广宁袭封裕亲王。
&ep;&ep;降贝勒胤禵为贝子。
&ep;&ep;简亲王雅尔江阿削爵,以其弟神保住袭封。
&ep;&ep;降贝子胤祹为镇国公。
&ep;&ep;钦此。”
&ep;&ep;……
&ep;&ep;处置了宗室,其后轮到的便是包衣。
&ep;&ep;包衣本是皇帝的奴才,手上有了口供的皇帝,根本不像处置宗室那个麻烦,直接让高勿庸点了人手,将涉事一应包衣尽皆拘拿。
&ep;&ep;“既然想要换主子,就让他们换吧,所有涉事人等,一律发往宁古塔与批甲人为奴。”
&ep;&ep;皇帝一句话,内务府的职位十去其二。
&ep;&ep;不过,这天下,从来不缺人才,很快,这些空缺的职位被新人填满。
&ep;&ep;只是,有了前车之鉴,掌权包衣不再是以前的世家,皇帝提了此前处于包衣最低层的有才之人上任。
&ep;&ep;“帝王之术,首在平衡,皇室需要人服侍,皇室成员万不能被服侍的人左右心志。”
&ep;&ep;第110章
&ep;&ep;雍正三年十月
&ep;&ep;弘曜阿哥大婚,嫡妻那木都鲁氏,满洲正白旗人,法喇嫡长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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