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嗳,下次见面是不是该叫嫂子了。”
&ep;&ep;于东树扯了扯嘴角,开了一瓶酒递给他:“行了,又不是不知道阿逆不爱听开女孩儿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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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周兒跟齐嘉去了医院,医生给他开了不少药,都是需要涂抹的,他疼的眼泪直冒,回去路上还不忘记给奶奶打个电话,说要去找周兒姐一起吃饭,今天晚上先不回去了。
&ep;&ep;就他这伤口,被他奶奶看见肯定要问到底。
&ep;&ep;“奶奶,真的!要不我让周兒姐跟你说说。”
&ep;&ep;周兒接过手机,跟老人说了几句,对方才确信齐嘉真的是去跟朋友玩了。
&ep;&ep;他住的地方本来也跟奶奶不在一起,晚上回去倒是不担心。
&ep;&ep;周兒问:“你不回去?”
&ep;&ep;齐嘉低着头摇了摇头:“周兒姐,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眼吗?”
&ep;&ep;周兒点头,两人一起去了筒子楼。
&ep;&ep;齐嘉从站在大门口便开始一路打量,眼神中的嫌弃毫不掩饰,一直走到头,他发现了些异样,好奇地问:“为什么这层只有三间房间有人啊?”
&ep;&ep;透过窗户不难看出其余的都是空的,这地儿看起来住的人挺多,偏偏就三楼没多少住户。
&ep;&ep;周兒开口解释:“听说是这边的人从三楼跳下去死了。”
&ep;&ep;齐嘉听言腿脚都软了一下,发抖着瞪大眼睛:“什,什么?那这岂不是凶宅??”
&ep;&ep;周兒轻笑:“不是,不是这栋楼,老板说是附近学校有个女孩从三楼想要自杀,没死成,但是之前也有人从三楼跳下去过,久而久之,三这个数字的楼层就没什么人喜欢,觉得晦气吧,京市的楼房十八层不也总是便宜吗。”
&ep;&ep;齐嘉战栗地缩了缩脖子,脑子里思绪交杂,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僵硬住,沉默了几秒。
&ep;&ep;到了周兒房间才忍不住说道:“就这种地方也太像贫民窟了吧?而且还……周兒姐你确定不换新房子?”
&ep;&ep;周兒摇头:“懒得搬,而且这里距离我工作的地方挺近的。”
&ep;&ep;“工作?你找了个工作吗?这个地方?医院吗?”
&ep;&ep;周兒轻笑,给他倒了杯凉茶:“不是,准备开了个纹身店,过两天开始装修,估计还要一个月才能开张吧。”
&ep;&ep;齐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周兒为什么忽然换了工作,但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ep;&ep;周兒把他的药拿了出来,手法娴熟地给人上药,齐嘉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疼的要死。
&ep;&ep;嘴巴都僵硬住了,说话不利索:“周兒姐,你说,陈逆不会真的看上你了吧?”
&ep;&ep;周兒挑眉,手指一顿:“为什么这样说?”
&ep;&ep;“疼疼疼。”齐嘉仰着头,认真道:“你都觉得他挺好了,肯定是他故意勾搭你,而且他那个人,我找人打听过,前女友都能组个拉拉队了。我打他也没想过他会放过我,他如果把我打残了,我就去告他!他现在可成年了,以我在京市的人脉,让他蹲个一两年没问题!!”
&ep;&ep;“上好了。”周兒收拾着药物,有些不理解:“你就这么讨厌他?就因为他毁了你的17岁生日宴?”
&ep;&ep;“当然不是!!!”齐嘉表情恶狠狠的:“还有他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我妈妈也不会因此患上抑郁症,每天靠着吃药活下去。”
&ep;&ep;“当然我也恨我爸,他不配当一个男人。”
&ep;&ep;周兒问:“那陈逆妈妈呢?”
&ep;&ep;齐嘉一顿,冷着脸:“不知道,死了吧,她破坏别人家庭,她活该。”
&ep;&ep;周兒没吭声,这种家庭恩怨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感情。
&ep;&ep;“那你准备怎么办?你这种自损八百的想法根本没用,陈逆也没想过打残你,他不是还让你爸来赎你吗?”
&ep;&ep;齐嘉自然知道,没想到疯子也学聪明了。
&ep;&ep;还是怪他太笨了,想法一眼就被陈逆看出来了。
&ep;&ep;他抬起眼,有些茫然:“周兒姐,我讨厌他,因为他,我的17岁生日宴没了,我妈妈也病的更严重了,我讨厌死他了,我恨不得他立马永远消失。”
&ep;&ep;周兒很淡然地说:“你能怎么办?你还是好好上完你的高中,有了更强的能力再说。”
&ep;&ep;齐嘉脑子里的思绪很乱,环视周遭一圈,外面夕阳悬在水平线上,漫天金光洒在窗前,落在周兒肩膀处。
&ep;&ep;逆着光,漂亮的卷发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精致漂亮的五官被光线打出更流畅的线条,眼睫垂着,表情略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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