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砚眸光冷凝,唇角抿出锋锐。
&ep;&ep;温晏清和他自小长在一处,最是了解他。
&ep;&ep;“行,我懂了,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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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砚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关琴第一个踩着高跟鞋急急走了过来。
&ep;&ep;他们工作室何德何能,能让这位太子爷纡尊降贵送外卖。
&ep;&ep;“秦队长,你喊人下去拿就行,怎么还自己拎上来了。”关琴看着这两袋外卖,感叹于秦砚这种出身,却一点富家公子的架子都没有。
&ep;&ep;“她人呢?”秦砚问。
&ep;&ep;“熬了一宿,刚刚没找到你,才睡下。”关琴轻声道。
&ep;&ep;秦砚帮关琴把午餐放到桌上,“我去看看她,这儿辛苦琴姐了。”
&ep;&ep;关琴点头,“快去吧,她刚才一直在找你。”
&ep;&ep;看着秦砚大步走向休息室,又在靠近门的一瞬放缓脚步,他动作极轻,像是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ep;&ep;关琴心中动容。
&ep;&ep;她多少知道一些姜霓和封赫城的事,也目睹过姜霓被许多人追求。
&ep;&ep;从前关琴以为,姜霓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只是因为没感觉。现在想来,爱过这样一个人后,大抵真的很难再对其他人有感觉。
&ep;&ep;好在,他们又重新走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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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砚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姜霓正窝在贵妃榻上,午后的阳光落进来,又被丝薄的窗帘遮去了热烈。
&ep;&ep;秦砚拿起手边的空调,将温度调高了一度,走近姜霓,却见她怀里抱着一本诗集,手里还抓着一个五彩编绳。
&ep;&ep;这条编绳他见过,上一次在基地,她说什么也要去找的那一条。
&ep;&ep;秦砚猜,这应该是姜小凤留给她的。
&ep;&ep;姜霓睡得不沉,脑海中的画面断断续续,有姜小凤,有秦砚,有关琴和小可……
&ep;&ep;鼻息间涌入熟悉的气息,姜霓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秦砚英俊的一张脸。
&ep;&ep;“吵醒你了?”秦砚问。
&ep;&ep;“没。”姜霓抬手,想要抱抱。
&ep;&ep;秦砚将她圈住,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辛苦我的宝贝了。”
&ep;&ep;“是的,很辛苦。”姜霓顺着他的话回应,许是刚刚醒,声线还软乎乎的。
&ep;&ep;“如果觉得辛苦,就停一停,什么时候有精力和心思了,再继续做。”
&ep;&ep;姜霓蹭在秦砚的怀里,扁了扁嘴,“不干活,就没钱。”
&ep;&ep;秦砚轻笑,扣着她的手,掌心贴着白皙柔软的手背,“秦队长养你。”
&ep;&ep;“你说我很贵,不好养。”
&ep;&ep;“这不挺好?老婆不好养,就是敦促老公进步的最大动力。”
&ep;&ep;“谁是你老婆……”
&ep;&ep;“姜霓。”
&ep;&ep;秦砚愉悦地回了她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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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姜霓的这波反杀让一直在媒体面前蹦跶的姜宁曦彻底失声,针对姜宁曦的谩骂和嘲讽铺天盖地的涌进来,让整个姜家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ep;&ep;姜宁曦被将姜家当成小公主一样保护了二十几年,哪里见到过这种人间真实,一时受不了网络上的那些冷嘲热讽,闹着要自/杀。
&ep;&ep;姜家别墅。
&ep;&ep;姜宁曦的母亲李禾哭哭啼啼,“你倒是说句啊,曦曦都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了,不吃也不喝,你这个做爸爸的,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ep;&ep;姜怀远心中烦躁,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卷入了旺达医药的麻烦里,他每天在公司疲于应付已经焦头烂额,回到家还要听李禾的哭闹和指责。
&ep;&ep;“还不是她口无遮拦,想要踩着姜霓上位,娱乐圈哪里是那么好混的,让她吃点教训也好。”
&ep;&ep;李禾一怔,“你这是身为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什么叫曦曦踩着姜霓上位,姜家养了她十几年,她帮一把自己的妹妹不行吗?”
&ep;&ep;“你现在觉得姜霓是姜家的一份子了,当初要不是你撺掇,姜霓现在也不至于……”话到嘴边,姜怀远生生咽了下去。
&ep;&ep;怀远集团陷入资金周转困难,他还得仰仗岳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李禾翻脸。
&ep;&ep;可敏感如李禾,一句话就听出了异样。
&ep;&ep;“你去找过那个小贱蹄子了是不是?姜怀远,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对姜小凤那个贱人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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