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根本弄不醒它。
&ep;&ep;“银子,过来。”
&ep;&ep;陈绎心突然对着异兽小银这般道,语气稍稍缓和了些,那边哭得撕心裂肺的银子直接滚过来了。
&ep;&ep;“娘亲,银子在呢。”这语气谄媚得,就和一个小狗腿儿似的。
&ep;&ep;“告诉我,为什么叫我们娘亲和爹爹,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认你?”
&ep;&ep;异兽银子自来熟得很,他挤到陈绎心和闻人离的脚边,将它的大饼脸对着他们,继续用它坏了的嗓音,嗲声嗲气地说起话来,“因为你们就是银子的娘亲和爹爹啊。”
&ep;&ep;“娘亲和爹爹不会忘记银子了吧……哇。
&ep;&ep;“不许哭,”陈绎心语气严肃了一点,嚎着嗓子的银子立刻噤声了。
&ep;&ep;“你乖乖告诉我们,我们是在哪儿……生的你,你和我们怎么相处的。”
&ep;&ep;陈绎心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他绝无可能生出这么丑的娃来的。不,他不会生孩子才对。
&ep;&ep;异兽银子眨巴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它摇了摇头,“我也记不起来了,但是你是银子的娘亲,他是银子的爹爹。”
&ep;&ep;异兽话落,闻人离突然一指头点它的脑门处,一些琐碎的片段呈现在他和陈绎心眼前,好似就在这焚天幽府的某个宫殿里,陈绎心手里抱着银子,然后躺倒在闻人离怀里,笑得特别勾人。
&ep;&ep;陈绎心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跳的速度猛然加快,但他想要再去思索些什么,茫茫无处能寻,或许是有什么前世,可他投胎是喝了孟婆汤的,根本无从想起。
&ep;&ep;“我难不成是焚天幽府的原主?”陈绎心说着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对于什么来历之类可一点不稀罕,那些东西真有了,也只是多些负累罢了,还不如清清白白的更自在。
&ep;&ep;而且这个原主也混得太惨了,府邸破败,府灵残破,儿子饿成一张皮……谁害的他,或者该说,谁害的他们……
&ep;&ep;闻人离没有立刻判断是还是不是,他对于画面里的另一个自己,也一样疑惑,因为他三万年的记忆里同样没有这一幕。
&ep;&ep;“阿容不用多想,它既然与你定了契,便不能伤你……先养着吧。”
&ep;&ep;陈绎心并不懂那句契语的意思,闻人离却是懂的,陈绎心和异兽银子签订的契约更甚主仆之契,而这异兽只怕也是有来历的。
&ep;&ep;虚空中的异兽残暴嗜血,没听说会有神智,这只思路清晰,还会卖萌,在这些异兽里身份也不普通。当然,能让仙人当儿子养,也说明它的不凡了。
&ep;&ep;异兽银子听懂了闻人离的话,它使劲儿点头,“嗯嗯嗯,爹爹放心,我不和你抢娘亲了……”因为抢不过。
&ep;&ep;很多具体的事情,它是记不得了,可一些事实和小习惯,它却没有忘记。
&ep;&ep;它的长须一左一右绕上他们的脚踝,然后撒娇道,“娘亲,爹爹,银子饿了,好饿好饿……”
&ep;&ep;陈绎心突然有一种他和闻人离会给这异兽吃穷的担忧。
&ep;&ep;“阿容拿哆哆果喂它吧,”闻人离说着手往后一揽,带着陈绎心坐下。
&ep;&ep;陈绎心的储物空间里还有剩了数百枚哆哆果,他也有感觉,在结丹之后,哆哆果对他的作用已经变小了,而这再往后他也不用那般急于突破,一点点积累,一点点突破才是正道。
&ep;&ep;陈绎心连续喂了十枚,这异兽小银才满足地在他们脚边睡去。
&ep;&ep;它闭上眼睛沉底沉睡,然后银光一震,它化成一道银纹,印在陈绎心的脚踝处了。
&ep;&ep;陈绎心拉起裤腿仔细地瞅了瞅,一个圆圆的银纹,不算难看,惯来挑剔的他,其实对着异兽并没有多少排斥感。裤腿还未放下,闻人离起身蹲下,抬起陈绎心的脚,他也仔细看了起来,还伸手摸了摸。
&ep;&ep;陈绎心本来思索得挺认真的,可看看蹲在他身前的闻人离,他就有些认真不下去了,他倾身前来,搂住了闻人离的脖子。
&ep;&ep;“阿离勿忧,不管我们过去是何种渊源,我只知道我现在是阿离的道侣。”
&ep;&ep;何况,在银子闪现的记忆里,他和闻人离的关系依旧亲昵得很。便是有什么上一世,他和闻人离也是倾心相许的。这么一想,陈绎心就没那么介怀了。
&ep;&ep;“嗯,”闻人离点点头,他将陈绎心的脚放下,又给他拉好裤腿,然后起身躬腰这般将人抱了起来,往仓里的床铺走去,“我陪阿容继续睡。”
&ep;&ep;“好,”陈绎心应着偏过头,吻了吻闻人离的脸颊。
&ep;&ep;睡了十日,他已经休息够了,这么躺着,他也睡不着,他侧过身来,仔细看着闻人离闭上眼睛的模样,然后抬手摸了摸闻人离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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