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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连建经常性地会带连简到他们的寝室。而那个漠然俊秀的雄性也丝毫不为他的贸然入侵抱有歉意。他们会整夜的做·爱,床铺咯吱作响,连建叫喊着,一开始是舒爽和愉悦的,后面则会慢慢染上痛苦。他会哀求他、痛哭流涕地恳求,但另一人不为所动。

&ep;&ep;连简离开后,连建会在房间躺很久很久,一般到中午才会蓬头垢面地爬起来清洗。

&ep;&ep;他的脸上偶尔会有淤青,身上则从没断过。连建慢慢地不再大笑,有派对时,也会缩在角落。

&ep;&ep;连青不知该说什么。他每次试图开口同连建谈谈,总是会被对方打哈哈的敷衍。他想告诉他的舍友,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主动提出分手。但到最后,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

&ep;&ep;很多个夜晚,他与连建一样,辗转难眠、烦躁不安,他能察觉到那个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怪物正在一点点回归。暴虐是它的形态,鲜血是它的欲望,它狂吼、长嚎,它要撕碎、它要毁灭,直至万物终结。

&ep;&ep;平静的校园生活突然间变得乏味、令人窒息。连青惊恐的发现,他变得和那些雌性越来越像。抽象的理论晦涩难懂、书本上的文字毫无意义,他无法克制地去注意那些雄性——他们纤弱、柔软、美好,散发着宁静温暖的味道,哪怕只是走在他们身边,胸腔里那颗几欲发狂的心也会得到些微纾解。

&ep;&ep;狂暴的野兽自愿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日夜不停的私语停止了欲动,所有的念头都汇成了一个清楚无疑的目标——它要守护那种平和、它贪恋那种温暖、它想要被征服、被统治,它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得到神明的垂怜和爱。

&ep;&ep;可那只是假象!这世上没有神明,也无永久的宁静。若是克服不了身体的兽性,他们就会陷入混乱,再次重复那些父辈们经历过的悲剧。

&ep;&ep;连青将体内觉醒的雌性本能视为洪水猛兽,他满怀警惕、严谨克制,每一次雄性们朝他微笑、而他发自内心的想要俯首、意乱情迷之时,他都会猛然惊醒,推开那近在咫尺的巨大诱惑、孤身一人踉跄离去。

&ep;&ep;对连青来说,与这种发自本能的冲动相比,更难对付的是发·情期。每两个月就会有数十天的煎熬时光。他食欲全无、身体燥热、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想找个人来□□自己。他试过一些道具,毫无作用,于是他只能将自己锁在房间,咬紧牙关、凭借所剩无几的意志力来抵抗。

&ep;&ep;这简直毫无道理!

&ep;&ep;连青疯狂地将架上一本本砸下。乱飞的纸页中,他筋疲力尽地颓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ep;&ep;十年级的时候,年级里几乎没有落单的了。到处都是情侣。一名雄性通常有三到五名的雌性作为上床的对象。雌性争夺着那稀少的雄性,呵护着他们、宠爱着他们,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们将身体的主导权主动的交出,允许他们管束自己的行为、并为了他们而改变自己的穿着打扮甚至兴趣爱好。在这种抵挡不住的风潮变化下,连青能说得上话的人更少了。

&ep;&ep;有一次,连简主动同他搭过话,在人声喧闹的聚会中,连简主动靠到他的身边,耳朵贴在他脖颈,甚至想要伸手抚摸他的大腿。

&ep;&ep;他吓了一跳——随即他感到恶心和愤怒,为连简的理所当然和他身体的热烈回应。他身体悄无声息、却又迅猛无比地做好了准备,棍子臌胀起来、液体浸出穴道。他惊慌失措地逃离,一个人来到阳台,陷入巨大的混乱与烦躁。

&ep;&ep;那个夜晚,连青坐在床铺上,月光从窗户洒进,树枝将月色分割。他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静静的思索。

&ep;&ep;他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为什么不能听从本能驱使?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地给自己寻找一个雄性,为他打开自己的身体,去享受身体结合的快乐?

&ep;&ep;为什么,他会觉得肮脏?!

&ep;&ep;连江和连勋的面孔跳入他的脑海。他捂住眼睛。他想起家里的氛围——疏离、冰冷、暗潮涌动、让人窒息,想起连江后来娶回家的那些侍君。

&ep;&ep;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其实是挺喜欢连江的那些侍君的。连森帅气,懂得非常多,他有耐心,可以陪他玩好几个小时的游戏;连锋喜欢在厨房忙碌,能做出各种各样的美味菜品,且不限制他的进食数量;他们比经常见不到人影的连勋和蔼可亲的多。当时读三年级的连青,打从心里的愿意和他们亲近。

&ep;&ep;可后来他发现了大人们的秘密。连森和连锋会轮流在晚上的时候去父亲的卧室。偶尔两人会一起。他们用身体服侍他的父亲,卑微且满足着。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温和的男人,则会异常的冷酷无情。他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件东西、一个物品,他在评估价值、在衡量利弊。

&ep;&ep;连江不会那样看着连勋。对着连勋,他才更像是臣服者。他的目光是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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