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医院里,消毒水浓厚刺鼻,却抵挡不了心中的痛楚苦味。
&ep;&ep;看着手术室外的陈哲峰学长,我的心揪得好紧好紧,好似要抽走我所有的氧气令我窒息。
&ep;&ep;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扶着额头泣不成声地流下男儿泪,这一幕过于熟悉,彷彿看见八年前的向井夜......
&ep;&ep;其馀旁人沉默不语,焦虑等待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能儘快熄灭。
&ep;&ep;向井夜忙碌的一手抱紧哭花脸蛋的我在怀里,一手轻拍着伤心欲绝的陈哲峰学长的背脊安慰着。
&ep;&ep;许久,亮着红色字体的「手术中」终于关上了电源,一行人匆匆向门口迈去,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脸色轻松平常,「患者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微的脑震盪,右脚有处骨折,需住院观察几天。」
&ep;&ep;闻言,大家松了一口大气,焦虑也慢慢的从体内释放出来,校长忙进忙出办理住院手续,而我和向井夜以及陈哲峰学长,还有邱肇东与丁振明两位学长一同与护士推着病床来到顶级单人病房。
&ep;&ep;雯宜还躺在病床上昏睡,而忧心的陈哲峰学长紧握住她的手守在她身边等待她醒来。
&ep;&ep;看着这一幕既温馨又有些甜蜜的画面,我替雯宜感到开心,同时,也改变了存在脑海里八年的一个理念。
&ep;&ep;原来这世界上除了向井夜以外,还是有专情的好男人,并非全与爸爸和萧凯言一样,而现在守在病床边的陈哲峰学长就是其中一个。
&ep;&ep;片刻,雯宜终于睁开了双眼,但表情却是懵圈且呆愣,陈哲峰学长释放不安与焦虑向前抱紧了她,「你真是把我吓死了,万一你出事了,我可活不下去!」
&ep;&ep;「哲峰,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来医院了?我们不是在校庆上开演唱会吗?」雯宜环视了四周,视线到达我与向井夜身上时停了下来,困惑的问道:「他们两位是谁,怎么会在我的病房里?」
&ep;&ep;不会吧......雯宜这是撞坏脑袋丧失记忆了?
&ep;&ep;她又继续巡视,目光抵达邱肇东与丁振明两位学长身上时,也说了同样的话。
&ep;&ep;我顿时心慌害怕的紧扣住向井夜修长的指缝,声音颤抖道:「夜,雯宜是不是只记得陈哲峰学长,把我们给忘了......」
&ep;&ep;向井夜抬起空间的手,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拍,「放心,她没事。」
&ep;&ep;闻言,我更加着急了,「夜,雯宜失忆了怎么会没事......」
&ep;&ep;他没再回话,又轻拍了几下头顶才撤回手。
&ep;&ep;「宝贝,你忘记他们了吗?」陈哲峰学长惊慌的双手颤抖的厉害,睁大双眼直盯着雯宜的眼眸,「他们是你的同班同学向井夜和向井瑄啊!还有我们乐团的团员邱肇东和丁振明啊!」
&ep;&ep;雯宜一脸茫然的摇着头,「我不认识也没任何印象。」
&ep;&ep;「不是吧,我们的主唱竟然把重要的伙伴给忘了?!」两位学长异口同声的说道,而后,拔腿就要衝出病房呼叫医生,却被向井夜给拦截下来,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方雯宜,我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
&ep;&ep;「向井夜!你干嘛拆穿我!」雯宜从病床上弹坐起身,对着向井夜怒吼,我和两位学长顿了顿,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演的?」
&ep;&ep;坐在病床边的陈哲峰学长脸色一沉,压低嗓子语气沉重的说:「方雯宜,你觉得很好玩吗?」说完,不再理会病床上的患者,直站起身躯往病房门口走去。
&ep;&ep;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陈哲峰学长生气,而且生气的对象还是雯宜......
&ep;&ep;忽然间,脑海闪过一道问题......
&ep;&ep;未来某一天,向井夜会不会因为我而生气呢?
&ep;&ep;雯宜心慌的叫喊着陈哲峰学长,可学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ep;&ep;「方雯宜,你玩过头了。」久违熟悉的冰冷语气在此时斥责着雯宜,「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人为你焦虑、为你流泪吗,又晓得哲峰为你泣不成声有多害怕失去你吗,而你,撞了脑子脚还骨折,不觉得痛吗,还有心思耍花样啊!」
&ep;&ep;雯宜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低着头反省过错,顿时,病房里寂然无声,气氛些许凝重,只剩医疗器材不被氛围影响的继续运作,还不停发出「嗶嗶」声响。
&ep;&ep;突然,邱肇东学长开口问道:「学弟,你怎么知道方雯宜是在演的,我们可都没看出来。」不知道学长是因为好奇才询问,还是为了缓和气氛。
&ep;&ep;向井夜冰冷的语气转缓了些,表情严肃认真,「第一、医生没告诉我们她失忆,第二、她还记得在校庆上开演唱会。」
&ep;&ep;「真不愧是学霸,在这种惊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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