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妖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ep;&ep;现在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
&ep;&ep;梅娃不言,慢步走近,手中变唤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反射出他慌张的脸孔。
&ep;&ep;男人又不断的将身体转化为触手抵挡,梅娃勾勒出嘲讽般的笑容,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任意糟蹋又无力还手的妖怪了……
&ep;&ep;四处飞溅的触手穿过兔铭铭的身体,滚落在一边。
&ep;&ep;原来他是个章鱼精呀。
&ep;&ep;这章鱼精明显加入了什么犯罪团体。
&ep;&ep;唉,张副局也不管管他的同族!兔铭铭想了想,叹道,但妖怪里经常有品行不端的被赶出族地,张副局也难免鞭长莫及。
&ep;&ep;兔铭铭被强行灌输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现场直播,这种感觉就像是真人版3D恐怖电影,少了可怕渲染气氛的BGM,不过电影是假的,这里是他在做梦,把目光定格在男人的穿着上——很老式的中山套,布料是棉布,现已被鲜血渗透。
&ep;&ep;看来他梦的还不像是近现代发生的事呢。
&ep;&ep;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款式啦,更没有人穿了,反倒像是六零,七零年代他刚入城那会,四,五十年前的时候。
&ep;&ep;兔铭铭还困惑着呢,这次的梦怎么怪怪的。梅娃已经把这男人的整个头砍了下来,她拿着它玩了一会,又嫌恶地丢弃至一旁,那头咕噜噜滚了一圈,就变成了整只章鱼的脑袋。
&ep;&ep;章鱼头滚落到兔铭铭脚边,兔铭铭仔细瞧了瞧,还是个红颜色大脑袋。
&ep;&ep;那章鱼脑袋都被砍了下来也没死成,骨碌碌就要滚回去捡自己的身体。
&ep;&ep;愤怒中的梅娃哪里会让他得逞,对着章鱼的大身体踹了好几脚,章鱼脑袋滚到哪里,她就踹到哪里,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歌曲,等时间久了,章鱼脑袋开始两眼朝天,追逐的动作也变得缓慢,看样子是不行了。
&ep;&ep;“放心,我还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
&ep;&ep;梅娃轻笑,动作却很利索,她寻找出其中一个触须突出,略带白色、顶部叉开的触须,将它整部隔断,然后又把那已经半只脚踏进死亡境内的红色脑袋捡了回去,手中变幻出一根绣花银针,串着泛光的棉线,一针一线地把章鱼的脑袋和身体缝合在一起,一边缝还一边边唱着自己编的曲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玩一年,睡一年,恍恍忽忽又一年……”
&ep;&ep;那阵线上不知注入了什么妖力,章鱼精痛得连白眼都翻不出了。
&ep;&ep;兔铭铭对梅娃嘀咕的小曲倒很熟悉,这不是以前城里两脚动物流行的话吗?
&ep;&ep;妖怪也是与时俱进的,那些喜欢跟人类住在一起的妖怪更加时髦一点,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赶潮流。
&ep;&ep;这句话,好像也是四五十年前流行的,原来他对这首歌印象这么深刻呀,连五十年后做梦还能客串了一把。
&ep;&ep;梅娃缝了一会就缝不动了,她干脆施了个法,把章鱼身体变小,细致地将每一个部位缝合后,又觉得不满意——奇丑无比,表情狰狞,不太美观。
&ep;&ep;芊芊玉手一挥,丑陋的章鱼身体变成了干净的模型,端详片刻后,这才眉欢眼笑。
&ep;&ep;“呵呵呵,你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跟着我,怎么样?”
&ep;&ep;章鱼模型动不得,说不得,僵硬地在梅娃手心里躺着。
&ep;&ep;咦?兔铭铭奇怪地跟章鱼模型大眼瞪小眼,这章鱼模型……怎么也有点眼熟?!
&ep;&ep;不过妖怪活得时间这么久,一些年代久远的小事哪里还记得,兔铭铭懊恼地扯着耸拉下来的兔耳朵,想不起来呀。
&ep;&ep;想的太投入,没注意到周围景象,隐隐约约听到大老虎在喊他。
&ep;&ep;“媳妇?媳妇?”
&ep;&ep;重新回过神来一看,熟悉的小木屋,熟悉的桌椅板凳,熟悉的大老虎。
&ep;&ep;他醒了,但是大老虎离他太近啦。
&ep;&ep;“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呀。”兔铭铭穿得跟熊一样,从虎奕腿上站起来的时候还很不灵活。
&ep;&ep;虎奕擦了擦小兔子的嘴角:“不离你近点,怎么帮你擦口水?”
&ep;&ep;抹了一把下巴,还真是湿漉漉的一片!诶呀,他怎么睡觉流口水呀,丢人!
&ep;&ep;“媳妇,刚刚蛇大婶都来喊啦,我们去吃中饭吧。”
&ep;&ep;“哦——”
&ep;&ep;兔铭铭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中午了,看来他睡了好几个小时呢。
&ep;&ep;不过也难怪,他在梦里也确实经历了好长时间。
&ep;&ep;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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