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桑篱不知此刻什么情况,只见木长卿立在书案撅着一张苦瓜脸,貌似很不开心。
&ep;&ep;不过在听到她报菜名时,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无数的小碎金子。
&ep;&ep;可见她是一只小馋猫,还好她偷偷的给她未来的小弟媳留了一些在后厨。
&ep;&ep;某王淡定的拿起筷子,完全忽视掉某小东西看他那股仇恨的小眼神。
&ep;&ep;他可是最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心情美爆了。
&ep;&ep;“这个虾仁炒的不错,晶莹剔透,赏!”
&ep;&ep;风清阳的薄唇缀着不易觉察的微笑,目光轻飘飘的透过蝴蝶款式的面具扫向木长卿。
&ep;&ep;然后很诧异的说道,“你杵在那里干嘛?藤蔓都给你悬好了,还不去?”
&ep;&ep;拂尘偷摸打量着木长卿,以他对爷的了解,爷似乎找到了新的乐子,拿这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逗乐呢。
&ep;&ep;倒是这孩子,一点也不畏惧爷的威慑力,水灵灵的眸子似是要喷火一般盯着主子看。
&ep;&ep;感情那节奏是要把爷暴打一顿才解恨。
&ep;&ep;奇怪的是爷也不生气,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ep;&ep;“我也就随口说说,谁要死了!我才不要呢!”
&ep;&ep;木长卿嘴角缀着笑,笑焉如花的忍着心底的怨气,大摇大摆向风清阳走去。
&ep;&ep;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ep;&ep;书案上先前还好好的红丝砚被她拂袖这么一带,瞬间摔的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ep;&ep;桑篱大惊,红丝砚,西凉国的贡品!
&ep;&ep;西凉国一年也生产不了几块。
&ep;&ep;这块砚,还是爷三年前娶王妃之时,当时还在病危的太妃亲赐的贺礼。
&ep;&ep;木长卿闯了大祸,还浑然不知!
&ep;&ep;只听噗通一声,桑篱与拂尘纷纷下跪,头挨着地面,连续大呼:“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ep;&ep;风清阳自是心疼那块红丝砚,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名贵,更是因为是母妃留给他的一个念想。
&ep;&ep;这块红丝砚是有些故事的,是先皇与母妃的定情物,一直被母妃保存在凤栖宫里。
&ep;&ep;此砚还有先皇与母妃的御笔遗迹:宁负沧生不负卿。
&ep;&ep;饶是某邪王先前的兴致再好,此刻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
&ep;&ep;木长卿后知后觉的感到周遭的气氛不对。
&ep;&ep;她狐疑的蹙着眉头,只感觉周身冷飕飕的汗毛直立。
&ep;&ep;某阎王爷似乎在隐忍着愤怒咆哮,直射而来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穿。
&ep;&ep;小东西知道自己闯了祸,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她那是不小心。
&ep;&ep;不过是一块区区的砚台,他一个唐唐的王爷不会小气到因为一块破砚台治她的罪吧?
&ep;&ep;木长卿这样想,不免得有些心惊肉跳,看他那架势的确有扒了她一层皮的意思!
&ep;&ep;“阎王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会小气到因为一块砚台要治长卿的罪吧?我还是个小孩子,妈妈说知错能改就是个好孩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跟您道歉还不成吗?对吧,我就知道王爷是个心善,面善的大好人,怎么能治我一个孩子的罪呢……”
&ep;&ep;“住嘴!”风清阳大声呵斥,她认错倒是很积极,理由一大堆,叽叽喳喳更是该死,“拂尘,取本王的鞭子来。”
&ep;&ep;桑篱吓的一身冷汗。
&ep;&ep;就木长卿那柔弱的小身板哪经得起王爷的一个黄金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