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将一根手指放到嘴边急匆匆“嘘”了一声,怒其不争地把耳机拍到权哲手里,压低声音道:“你咋连口型都看不懂?”
&ep;&ep;天生一张冷峻酷哥脸的权哲面无表情把玩着蓝牙耳机,缓缓眨了眨眼,淡淡道:“都是我的错。”
&ep;&ep;边南一一听这话脑子嗡嗡的,简直想上吊。他苦大仇深地瞪着权哲,心想又来了,这哥又来了。
&ep;&ep;果然下一刻,就听权哲面无表情继续道:“即使边南一小我整整四岁却永远不叫哥,看不懂他做的狗也不认识的口型,也是我的错。”
&ep;&ep;边南一头大的干巴巴道:“……别,哥,是我的问题,你别说了。”
&ep;&ep;权哲冷着脸摇头:“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永远没错。我居然认为你是想去卫生间,真是犯了死罪。”
&ep;&ep;边南一:“……”
&ep;&ep;一旁想睡会觉的万柏睁开眼睛,声线柔和,轻轻拍了拍权哲的肩膀,友好一笑:“茶王,闭嘴。”
&ep;&ep;权哲和万柏对视一眼,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不再逗老幺。
&ep;&ep;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ep;&ep;队内唯一的高中生翻了翻手里的《阿房宫赋》,却背不进去。边南一视线落在前排一直没说话的周屿白身上,担忧的无声叹了口气。
&ep;&ep;早就定好的通告不能违约,姜旭西出事之后其他成员还是要以团的名义继续工作。自从姜旭西住院以后,起初还有联系,最近几天却彻底失联,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队长跟姜旭西是同期一起训练最久的,作为舞担腰伤难免,只是有轻有重,这次姜旭西从舞台上踩空摔下去,必然加重了伤势,担心是难免的。
&ep;&ep;经纪人师南肯定有消息,却没有说过什么。即使边南一年纪还小,也知道这时候没有消息,多半意味着不容乐观。
&ep;&ep;周屿白垂下眼点亮屏幕,消息界面依然空空荡荡。
&ep;&ep;他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三月底是个短促又漫长的时间节点。
&ep;&ep;草木汲汲生长,从零星绿意到百草丛生,似乎不过一夜之间。
&ep;&ep;但枯枝还在,充满生命力的绿意伴随着花开花谢。
&ep;&ep;前一日阳光正盛,春暖花开,转眼凌冽寒风卷着落雪,六出纷飞。
&ep;&ep;倒春寒。
&ep;&ep;不是所有拼命向上生长的绿意,都能有迎来夏天的机会。
&ep;&ep;周屿白摩挲着指尖,望着窗外开口:“师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ep;&ep;“嗯?”正在酝酿情绪的师南被吓了一跳,他扭头快速看了周屿白一眼,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其实听到了。
&ep;&ep;六个成员里,唯有周屿白,师南明明比他大了十来岁,对上他的视线有时依然会下意识避开。
&ep;&ep;就好像现在。
&ep;&ep;周屿白此时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有些灰蒙蒙的雨天光线相对昏暗,将他的轮廓修饰的更加深邃。
&ep;&ep;他从未提过家里的事,但即使周屿白不提及,也能一眼看出不同的地方。
&ep;&ep;玻璃上带着零星雨点的车窗上映着他的倒影,眼睛是玻璃般清透的淡褐色。眉骨深刻而细致,冷白肤色看着天然冷淡些,嘴唇却薄,看着人情淡薄,却让人想靠近。
&ep;&ep;即使坐着,周屿白同样脊背挺直,让人无端联想到终年积雪的高山上,雾气缭绕的松杉。挺拔,高挑,有距离感,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特别扎眼的英气。
&ep;&ep;师南一时间被打乱了节奏,顿了一会儿才道:“有两个消息,公司让我先通知你们。”
&ep;&ep;这次所有成员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浅眠的万柏,闻言很快睁开了眼睛。
&ep;&ep;相处了一年多,成员们都能听得出经纪人语气不对,汲煦锡攥紧手里的手机,脱口而出:“哥,是不是姜旭西的伤很严重?”
&ep;&ep;总要有告诉他们的一天,师南索性干脆道:“一周年那天,公司会对外公布两件事。”
&ep;&ep;“一是姜旭西伤重退团。”
&ep;&ep;空气几乎凝滞,雨季潮湿的粘稠感随着呼吸道进入肺腑,思维都跟着迟缓。
&ep;&ep;“……什么?”边南一差点从后排座跳起来,往前探了探身抓住了前排的椅背,无措大过于惊愕:“旭西哥的腰伤难道不能像以前一样治好吗?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多久都可以等!”
&ep;&ep;汲煦锡睁大眼睛:“公司怎么能让旭西说退就退?”
&ep;&ep;周屿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路边仍未长出绿叶的枯枝上,闭了闭眼睛。
&ep;&ep;权哲将耳机摘下来,沉默不语。
&ep;&ep;“三天前已经做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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