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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一打开宿舍门,突然看到一个女生在内。

&ep;&ep;「啊──」她大叫。

&ep;&ep;我吓得一关门赶紧跑走,怎么会跑来女宿呢?但一衝出大门口往回看,明明就男宿啊?我鼓起勇气再度回去,结果换成阿凯堆着笑迎面朝我而来要讨抱。

&ep;&ep;「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

&ep;&ep;我甩开阿凯的手,终于在一瞬间明白了。

&ep;&ep;「要带女生回来也不说一声!」我气。

&ep;&ep;「你不是说要把图书馆当家吗!我为了你才带女生回来,为的就是帮你能够在图书馆专心啊!」

&ep;&ep;喔喔喔,好像很有道理,尤其从阿凯眼神射出来的真挚让我湿了,是眼眶一湿,于是我又转头回去图书馆努力了。

&ep;&ep;终于,来到转系考的那天。我看到题目惊喜了一下,大概五题申论有三题是老师好像有提点过的,但我还是得战战兢兢的好好作答。后来还有面试这关,我一打开门进去,刚好三个口试老师当中有一位就是我上课的老师。

&ep;&ep;「虽然我认识你,但其他两位教授还需要你自介一下。」

&ep;&ep;喔耶!感觉老师对我的印象一定有加分的吧,于是我就更有信心开始自我介绍了。

&ep;&ep;在结束完转系考之后几天,我一直对家加避而不见,想说要等真正上了才敢去见她。此时的我来到川堂布告栏,一群同学就挤在我眼前,有的用手指指着自己名字很雀跃,有的看一眼就落寞离开了,天堂与地狱,我好像连公布指考成绩都没这么紧张过。不管了,我硬着头皮,插进去人群里,用手指在广电系那一栏搜寻自己名字。

&ep;&ep;后来我手指终于定住了,我一动也不动,直到有人拍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完了,是现在我最没有脸见的家加。

&ep;&ep;家加带我来到学校河堤,我一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ep;&ep;「我没考上。」终于挤出一句话。

&ep;&ep;「然后呢?」

&ep;&ep;「然后,就不能跟你在一起。」

&ep;&ep;「所以?」

&ep;&ep;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我。

&ep;&ep;「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追吗?」

&ep;&ep;此时一阵风吹过来,一片树叶朝家加额头砸去,我下意识想去抓住那片叶子,却有点笨拙地擦到了家加头。

&ep;&ep;「你干什么!」

&ep;&ep;我马上道歉,但家加扶着头,好像很疼的样子,我想要上前帮她但又不知该怎办。

&ep;&ep;「没事啦!以后不要随便碰我的头。」

&ep;&ep;我松了一口气,想一想不对啊,我的手只是掠过家加的头,她怎会那么痛?

&ep;&ep;「真的没事吗?」

&ep;&ep;「没事。」

&ep;&ep;「不过说真的,谢谢你,经过这次,我才知道我的兴趣在哪,以后比较有方向了,应该会走传播那一行,我会继续努力。」

&ep;&ep;「那就更不能停下来──」

&ep;&ep;家加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张传单给我看,上面写着:「全国银炫奖音乐比赛工作人员徵选」,里面要徵选的组别有公关组、活动组、宣传组、器材组、主持人组等。

&ep;&ep;「这、这是?」我问着。

&ep;&ep;「上广电系是为了学习当谐星,但就算没上,你也可以直接去当主持人吧?」

&ep;&ep;下一秒我已经站在音乐比赛的主持舞台上,拿着麦克风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着。回想着徵选主持人的过程怎么顺成这样,有一段是工作人员要我用台语处理状况,假设选手的资料不见了,要如何处理?我想说惨了,我台语真的不轮转,但我还是勇敢说出答案,我说我会私下去问那个选手说:

&ep;&ep;「你猪料我胖无见了(资料我弄丢了),麻烦你咕老鸡掰(留一次)。」

&ep;&ep;没想到工作人员大笑,其实我是想说在那个广电系选修课程有提到,「认知扭转」就是当你一本正经勇敢展露自己缺点,就能收到意外效果。后来工作人员要我跳一段「天鹅湖」,本来我是凭想像跳出芭蕾舞那种感觉,不过又想到可以用课堂上教的「反差效果」,于是我又使出鹅拳,喊着鹅鹅鹅,说我是东方的天鹅。后来就这样通过徵选了。

&ep;&ep;不过真正在主持现场可不会这么顺,现在乐团比赛组set乐器set得有点久,我都已经尽量讲一些台词拖很久了,还是没有好,现场大概又空了几秒。布幕后的工作人员推了我一把,示意要我再去拖一下时间。

&ep;&ep;「有没有人,想点歌的啊──我来献唱一首!」

&ep;&ep;一阵安静,乌鸦也懒得飞来,没有人要理我,非常乾。台下评审有五月天玛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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