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屋里拿了钱打发了走了那两人。
&ep;&ep;“这是怎么回事?”陈婆子一面心疼地给儿子擦着脸,一面问道,“你又跟那刘家小子打架了?”
&ep;&ep;陈二狗闻言猛地推开他娘的手,“你别啰嗦,”他嗡声嗡气地道,“屋里还有多少钱,明日镇头那赌坊的人会上门来要钱,要是不给他们,你儿子我这只手是保不住了。”
&ep;&ep;说着,举起那只红肿不堪肿成萝卜似的手给她娘看。
&ep;&ep;明日要是拿不出银子来,他连这萝卜也保不住了。
&ep;&ep;“娘,你就可怜可怜儿子吧,”陈二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都要落下来,“这几日我可真是背到姥姥家了,等我好些了,得去找算命先生给我算算,是不是今年命犯太岁……”
&ep;&ep;陈二狗还在唠唠叨叨说着,陈婆子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僵住在那里不动了。
&ep;&ep;“娘,你到底还留了多少银子,”陈二狗口都说干了,他娘还是没有反应,不由提高声音道,“你留着那些钱做什么,等你死了还不是给我的,不如现在就给了我,还省些事。”
&ep;&ep;陈婆子猛地抬头,一个巴掌就朝陈二狗抽了过去,“畜生,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ep;&ep;她一巴掌打下去,身子晃了晃,好半晌才稳住心神。
&ep;&ep;一旁的黄氏看得目瞪口呆。
&ep;&ep;她婆婆今日莫不是撞客了?
&ep;&ep;黄氏还在愣神间,就听到嗷呜一声,床上的陈二狗如饿狼般暴跳起来。
&ep;&ep;“老不死的,你竟敢打我,你等着,等老子腿脚利索了,就把你这老不死的赶出去……”
&ep;&ep;陈二狗的咒骂声极其高亢,屋顶似乎都要被他掀了。
&ep;&ep;陈婆子脑中却只有那句算命先生的话。
&ep;&ep;“……破财……血光之灾……”
&ep;&ep;接下来是什么,家破人亡?
&ep;&ep;她想着想着忽然打了个寒噤,头也不回就出了院子。
&ep;&ep;林素儿却在擦着额头上的汗。
&ep;&ep;她叉着腰喘着粗气站在树底下歇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整个人缓了过来。伸出手掌微微挡在眼前,她仰着脖子看向那树上刚结的果子,一时间有些愣神。
&ep;&ep;前世,她也曾站在这棵树下呆呆地望着青涩的果子出神,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ep;&ep;片刻之后,林素儿信步往镇上街心走去。
&ep;&ep;此时已过辰时,镇上两旁的铺子早已热闹起来。
&ep;&ep;街心入口处的布料铺子,拐角处的馄饨摊子,还有那专卖农器具的铁铺,都是林素儿熟悉的画面。
&ep;&ep;她一步步走来,心中的感慨良多。
&ep;&ep;像是在梦中一般,却又比梦中似乎更真实。
&ep;&ep;她加大步子朝目的地走去,到了那颗歪脖子老槐树下时却愣住了。
&ep;&ep;树下摆了个简陋的摊子,摊边上却没有人,只余那“断天断命断因果”的幡在风中呼呼扬起。
&ep;&ep;“闺女,你找胡半仙算命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林素儿身后响起,她忙回过头去,就见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ep;&ep;是几丈远的斜对门的卖包子的杨婶子,林素儿上辈子与她很熟。
&ep;&ep;“是啊,婶子,”她笑着指了指空荡荡的摊子,“胡半仙今天没有出摊吗?”
&ep;&ep;杨婶子一边揉着手里的面团,一边笑道,“嗐,胡半仙这样的活神仙,是那什么不见首尾来着,你若是急,就去他屋里瞧瞧,前几日我可瞧见了,胡半仙拉着你说了许久的话,能投他老人家眼缘的人可不多。”
&ep;&ep;林素儿笑了笑没有说话,几日前她来镇上找她老姑,路过这条街的时候,那号称赛神仙的胡半仙忽然叫住她说了一通玄乎的话。
&ep;&ep;当时她因为屠家的婚事心中苦闷,也就无可无不可地坐下来与他闲聊了一阵。
&ep;&ep;没有料到的是,两人越说越投机,最后,林素儿竟然觉得,这老头颇有几分能耐,因为对自己的事他居然说对了七七八八。
&ep;&ep;这一说,便坐了大半个时辰,若不是天色已晚,那半仙还不让她走。
&ep;&ep;临走之际,她看到了前世给她做媒的陈婆子,心念一转,就顺手给她下了个套,也不知她到底入套了没有。
&ep;&ep;林素儿一边想着,一边就朝着那热心的杨婶子指的方向去了。
&ep;&ep;第30章化解之道
&ep;&ep;林素儿很快就到了胡半仙的宅院前。
&ep;&ep;这是栋很是小巧别致的院子,白墙灰瓦,马头墙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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