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路菀菀有午间小憩的习惯,靳承乾自然是乐意至极的陪着。让路菀菀枕在自己胳膊上,手上轻拍着她的背,靳承乾竟也有了些困意。寒冷的冬日,能有方温暖的卧榻,怀里是心爱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一种人生的圆满么?
&ep;&ep;闻着鼻尖路菀菀甜蜜的香气,靳承乾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午时睡了个好觉。再醒来时,路菀菀还沉沉睡着,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靳承乾笑着骂了句,“小懒猪。”
&ep;&ep;轻手轻脚的下床穿戴好,出了门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符延。外面阳光正好,符延等了许久,此刻正靠在门边打瞌睡。见靳承乾推门出来,符延晃了晃脑袋,立刻清醒了,跟了上去,“陛下,高华婕妤在殿外跪了多时了。”
&ep;&ep;靳承乾脚步未顿,“你去跟她说朕不见,她愿意就让她跪着去。”
&ep;&ep;“是。”
&ep;&ep;“还有,”靳承乾偏头看了符延一眼,“宣路阜言进宫。”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两个词=w=
&ep;&ep;第12章见妻弟舞动梅花
&ep;&ep;路阜言到的很快,靳承乾刚批完最后一份奏折,符延便进来通禀,“陛下,人到了。”
&ep;&ep;“迎进来吧。”靳承乾放下朱笔,站起身。
&ep;&ep;“是。”
&ep;&ep;“草民路阜言,拜见陛下。”
&ep;&ep;看着地上少年那和路菀菀相似极了的眉眼,虽是跪着却仍挺直的脊背,靳承乾唇角勾起抹笑意。不错,小小年纪便如此不卑不亢,堪当大任。伸出手掌,“起吧。”
&ep;&ep;看着面前的大手,饶是来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路阜言仍是吃了一惊。而这种惊疑不定的心态,从昨个符总管上门宣旨说他姐姐做了元宸贵妃时便在了。
&ep;&ep;符延带去的不仅是圣旨,还有满满两马车的古董与字画,多到小小的屋子都装不下了。父亲瘸着腿出去迎,却是被满面笑容的符延给亲自搀了回去,一口一个国丈的叫着,还说这些都是陛下御赐的,感念他养育了这般好的女儿。
&ep;&ep;现在再瞧着帝王向来冷冷清清现下却满是笑意的眉眼,路阜言强自压下心中的翻腾,搭上靳承乾的手,却是自己使力站了起来,“谢陛下。”
&ep;&ep;靳承乾微微颔首,领着他入了座,亲自为他斟上杯茶水,递了过去,“路大人可还安好?”
&ep;&ep;看着面前还泛着热气的茶水,路阜言有些受宠若惊,“禀陛下,家父一切安好。”
&ep;&ep;“那朕便放心了。”靳承乾轻轻抿了口茶,“阜言,你可怪朕?”
&ep;&ep;闻言,路阜言脊背一凉,忙起身跪倒在地,“陛下圣德贤明,父亲犯如此重错,仍保得性命,草民一家全都感念陛下不杀之恩。”
&ep;&ep;“你觉得你父亲犯了错?”
&ep;&ep;路阜言心头猛地一跳,看向靳承乾的目光充满不可置信。
&ep;&ep;“无事,你但说无妨。”靳承乾摆了摆手,“朕恕你无罪。”
&ep;&ep;“陛下,家父冤枉啊。”路阜言紧攥住衣摆,狠狠磕了个头,再抬起时眼圈已是微红。
&ep;&ep;“家父自持文人清高,时时谨念忠孝节义四字,怎会有谋逆之心。诗词本就是意在心中,千人品读便有千种解读。马宰相与家父速来不和,以此事做文章,欲要致家父于死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陛下明察!”
&ep;&ep;自那事发生至今,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也是路家最灰暗的三年。
&ep;&ep;父亲受了杖刑,腿脚落下残疾,还被罢了官,留下一身的骂名。若不是母亲生性乐观豁达,总是开导着,怕是早已郁郁而终了。
&ep;&ep;府邸被收回,一家人遣散了奴仆,住在慕言给找来的小院子里,过起了清贫的生活。日子虽是苦些,却也能自得其乐,只是苦了宫里的姐姐,娇宠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却要在那牢笼里卑躬屈膝,做着给别人端茶倒水的活。
&ep;&ep;路阜言的话语里满是悲愤,却是掷地有声。靳承乾静静凝视着这个少年半晌,终是缓缓叹了口气,“是朕对不起你们路家。”
&ep;&ep;“陛下…”路阜言睁大了眼睛,泪水溢出眼眶。本以为永远无法得雪的冤案,本以为永远无法对人诉说的委屈,现下却得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的道歉。虽只是简单的对不起三字,路阜言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连嘴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ep;&ep;“起来吧。”靳承乾将路阜言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看得出来,你以后,必成大器,可愿意入朝为官,助朕一臂之力?”
&ep;&ep;路升学富五车,慕承羡更是满腹经纶,有这两位大儒的悉心教导,再加上本身就是难得的聪明机敏,路阜言三岁习字,五岁作诗,八岁就可以将四书五经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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