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霓罗双手食指相扣,念咒施法,从袖中甩出一束火光,瞬间点燃荷花池,将绿叶顷刻间烧成一片火塘。
&ep;&ep;霎时间,风云变幻,黑云翻涌,邪风飒飒大有掀翻屋顶之势,雷声滚滚堪比龙王的鼾声,震耳欲聋。
&ep;&ep;天象异常,风云骤变,莫不是她释放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妖?
&ep;&ep;霓罗正想着,耳边传来一声软绵腻人的“喵”声。
&ep;&ep;一个灰白滚滚的大肥猫从池塘里破水而出,纵身一跃,跳到她怀中。
&ep;&ep;伸舌舔了舔她的下巴,“多谢,僧~”
&ep;&ep;霓罗按住白猫的嘴巴,不让它再伸舌放肆,问:“怎么称呼?”
&ep;&ep;白猫睁着黄澄澄的眼睛,耳上竖着黑色丛毛,可爱又威风。
&ep;&ep;待看清她的容貌,瞳仁倏然收缩,猫嘴撑开,微微露出两颗尖利的牙。
&ep;&ep;“你分明是个女子,怎么会是空缘寺主持?”
&ep;&ep;霓罗墨发编在身后,面圆稚嫩,肤如雪梨,水弯细眉,眼眸清濛,长得冰清玉润,眉间琉璃焰法印霎时惹眼。
&ep;&ep;霓罗视若罔闻,再问一遍:“你叫什么?”
&ep;&ep;“本座乃麒麟山枯州...”
&ep;&ep;“以后你就叫相善。”
&ep;&ep;白猫软乎乎的身子一激灵,爪子趴在她胸上,不满道:“为什么?”
&ep;&ep;“字面之意”她轻飘飘地说。
&ep;&ep;妖物戾气深重,磨炼心性最是要紧,希望她没有放错。
&ep;&ep;彼时,荷花池中烧得只剩下一片黑灰,头顶的乌云播散。
&ep;&ep;霓罗把分量不轻的胖猫往上送了送,抱着去找云虚道长。
&ep;&ep;云虚道长正在方院中打着太极,马步外松内紧,左手画弧右手划圈,神色享受,好不惬意。
&ep;&ep;看到霓罗走过来,他收回马步,心沉丹田,收掌结束。
&ep;&ep;“挑好了?”
&ep;&ep;“嗯,就它了。”
&ep;&ep;云虚捋着稀少的胡须,看着她怀里柔软的白坨坨,赞赞点头,“合适。”
&ep;&ep;霓罗也觉得合适,猫露出原形带在身边不会太招摇,也算是方便携带。
&ep;&ep;她到观堂前烧香三柱,虔诚跪拜后,又与云虚签字画押,才把相善领出道观。
&ep;&ep;云虚道长亲自相送,临了看向她怀中过分乖顺的猞猁银白色大猫,会心一笑,“主持一路平安。”
&ep;&ep;“多谢道长。”
&ep;&ep;云虚的神秘一笑,她起先的是不懂的,不过等出来道观十里之外,她莫约明白了点。
&ep;&ep;相善一路在她怀中呼哧呼哧睡觉,雪白柔软的腰身半蜷着,细长的尾巴藏在肚子里。
&ep;&ep;待养精蓄锐后,白猫忽然睁眼,爪子猛地一蹬就逃离了她的怀抱。
&ep;&ep;它用锋利的猫爪抓挠着树皮,发出令人发憷的挠声,一溜烟就爬到了树上。
&ep;&ep;“相善”
&ep;&ep;霓罗刚喊出声就见白猫化作人形,悠闲地平躺在粗壮的横枝上,三千丝发飘落下来,在空中摇摆。
&ep;&ep;他全身赤裸,细白光滑的腰肢柔软有力,与粗糙的树皮有着鲜明对比。
&ep;&ep;“僧~我饿了。”
&ep;&ep;相善舔着上唇,眸光阴鸷,瞳仁中闪现出不寒而栗的兽光。
&ep;&ep;他懒懒地在树上撑起脑袋,赤裸的身体骨线优美中带着羸弱的妩媚。
&ep;&ep;黑眉纤长,红唇魅惑,堪比狐狸般妖孽,笑时雌雄难辨。
&ep;&ep;霓罗从布袋里掏出果子,相善侧躺向她,娇嗔道:“我不想吃这个。”
&ep;&ep;“你想吃什么?”
&ep;&ep;相善嘴角勾起邪魅,红舌在唇瓣扫了一圈,嘶溜一声。
&ep;&ep;“想吃你。”
&ep;&ep;霓罗神色微变,相善直接从树上飞跃而来,将其一把扑倒在地。
&ep;&ep;他在女子身上闻来闻去,舌尖在脸上乱舔,弄得霓罗又嫌弃又紧张。
&ep;&ep;把果子放回布袋里,强装镇定说,“请你莫要忘了与我的承诺。”
&ep;&ep;“哈哈哈”相善仰头长笑,勾起眼前飘动的一缕乌发,叫得十分黏腻,“僧,又不是第一日相识?何故装得这么陌生呢?”
&ep;&ep;他细指卷着白发,“也罢,等我游玩后再来找你算一算旧账。”
&ep;&ep;话落音,相善化作一只白猫,溜得无踪无影。
&ep;&ep;霓罗捡起地上悠悠飘落的一缕银白猫毛,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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