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后兜兜转转那沓厚实的描红册子送到许念慈手中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ep;&ep;许念慈看着书桌上摆着的那摊,又想着大夫人给她说的话。
&ep;&ep;大夫人:“这是绎哥儿给你的,说是要向你赔罪,是他没能管教好江嘉,听闻你喜欢练字便送了你这些道歉,往后遇见不解的你就去问他,你别看他是武将,其实他幼时学业很好,常常得夫子夸赞呢。”那句“可以问他”显然是大夫人添油加醋的。
&ep;&ep;但是许念慈不知道江绎没说这句,江绎也不知道他说了这句。
&ep;&ep;桌上铺开了描红册子,许念慈捏了捏手中地毛笔,笔杆是楠木的,凑得近些还可以闻见股醇厚平稳地木头香,轻巧灵便,很适合初学者。
&ep;&ep;素心在旁嚼着酥糖,含糊不清开口:“世子这人还挺实诚,怎么小姐说什么信什么。”她家小姐几斤几两,素心很明白。
&ep;&ep;许念慈眼神从笔上移开,看嚼糖着吃正香的素心一眼,心里也这么想,她连字也都不识得几个,就更别说练字,再说字练的再好,她也还是个睁眼瞎,而且这事还很耽误她绣帕子赚钱,所以许念慈觉得先把这事撂一边也不打紧。
&ep;&ep;可是大夫人也曾是怀春少女,在闺阁中看了不少你侬我侬的话本子,很懂得撮合人的那些套数。
&ep;&ep;夜间,江绎照常来给母亲请晚安时,得了自己母亲给他的一个任务。
&ep;&ep;大夫人刮着茶碗中的浮沫,神色坦然:“我已经把东西给阿慈了,只是阿慈没读过几年书,我担心她会有些不解,她又是待嫁女子,不好请夫子教她,你左右无事,不如抽空提点提点她。”
&ep;&ep;江绎听完母亲的话,神色微顿,他知道母亲并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也不爱来往那些贵妇太太们,那个许姑娘短短几天便能让母亲倾心吐胆,看来也并不似表面那边孱弱可怜。
&ep;&ep;江绎抬起桌上茶杯,思量回拒道:“母亲既然知晓许姑娘是待嫁之身,让她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更不合常理,会毁她清誉。”
&ep;&ep;大夫人才不管这些,放下手中茶碗,急切道:“谁敢说这些,家中婆子丫鬟一大堆,让她们在房中守着不就行,再说你们也算得上是表兄妹,哥哥教妹妹,有何不行?”
&ep;&ep;江绎听完母亲着急忙慌的辩解完,这一通话足矣让他明了母亲心中所想,他突地抬眸对上了大夫人的目光,意味深长。
&ep;&ep;这一眼反而让大夫人有些心虚。
&ep;&ep;江绎抬起茶壶,为大夫人空着的茶碗注水,抓着壶把的指间修长有力,茶水落入空杯里发出“汩汩”水声,填满茶杯后,江绎才缓缓道:“母亲不必我的婚事操心,这事儿子心中有成算。若是母亲想要我教许姑娘,明日请她过来,我在书房等她。”
&ep;&ep;喝着儿子倒给她的茶水,得偿所愿的大夫人回味着江绎的一番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的。
&ep;&ep;————
&ep;&ep;世子我等你真香后悔的那一天!!
&ep;&ep;文笔一般,大家看到什么不足或者bug可以说,我努力改正,谢谢大家的包容和喜欢(?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