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没到侯府呢。”
&ep;&ep;“嗯。”萧云奕留下轻轻淡淡的一句:“到了侯府你直接去找虞靖。”
&ep;&ep;“您不去找云麾将军吗?”琼羽话还没说完,车厢里已不见了萧云奕的影子,唯垂帘飘动一角,马车立刻重新启程。
&ep;&ep;琼羽从昨至今,都以为萧云奕是有事和虞靖商议,顺带捎上她而已。现下再看,他似乎在拿她的出行掩饰什么,别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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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萧云奕着手的计划实行起来向来天衣无缝,此番也不例外。接应的线人跟了萧云奕完整一路,确认主子临近敬安侯府,摇身扒去了外面的夜行衣,化为吆喝商贩融入人群。
&ep;&ep;萧云奕踏过小坡树丛,吱声不响片叶不沾,丛里靠东放着储备干草,看着一大坨,其实就薄薄几捆。他屏气凝神,一手将干草扫到地下,灰蒙墙体中镶嵌的暗门原形毕露。
&ep;&ep;他抬手之余,暗门“咔哒”一响开启迎客。
&ep;&ep;“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门里是位坐着四轮车的男人,他对萧云奕拱了拱手,笑说:“有失远迎。”
&ep;&ep;门连通的即是敬安侯府,四轮车上坐的正是世子虞竣,虞温河。萧云奕走进府中,转了墙壁机关合上暗门:“应当说好久不见。你能在这等我,已然够远了。”
&ep;&ep;虞竣年长萧云奕八岁,因出身高门虞府,从十三岁那年进宫做了两年的二皇子伴读。尔后因敬安侯重伤,十五岁的虞竣撑旗从军,然他还未挑起世家重担,便落下了双腿残废,。
&ep;&ep;父亲缠绵病榻,幼妹嗷嗷待哺,虞竣那两年轻狂劲还没消,痛恨命运日日煎熬,几度在疯狂崩溃的边缘。可就在人人看虞家笑话之时,少年萧云奕主动请旨,让虞竣再次做为他的伴读。
&ep;&ep;直到萧云奕成了太子。
&ep;&ep;知遇之恩,虞竣誓要铭记一生,其妹虞靖的热血忠诚与兵法招数皆是受了虞竣教导传承。萧云奕懂得虞竣报答之心,却更偏向把虞竣作为兄长对待,在他面前从不自称“本宫”。
&ep;&ep;情义经过时间沉淀变得纯粹,略去了矫揉做作与虚嘴掠舌,更不必要每时每刻黏在一起。随叫随到,效死输忠即是虞竣对萧云奕永恒的保证。
&ep;&ep;“儿时为了捉迷藏,殿下命人给我家墙炸出一窟窿。久而久之它倒成了秘密基地,我越发感受到窟窿的好了。”虞竣笑着打量萧云奕,眼里流露出“吾弟终长成”的欣慰:“殿下南下数月,你我竟有快半年没见。”
&ep;&ep;萧云奕手扶上四轮车的推柄:“收到我放出的信鸽了。”
&ep;&ep;“是,不然我何来神通提前等你。”有人推车,虞竣解放双手,随意甩了甩腕子:“但殿下单说了要来找我,原因只字未提。怎么,是不好写在书面的事?”
&ep;&ep;萧云奕心中点头又摇头,干脆就没动脖子:“相反,是一行字就能解决的事。只是自我遇刺后,皇宫派了不少轻功人才昼夜看守,天如布了密网一般。温河,我不确定信鸽能否到达你这。”
&ep;&ep;虞竣叹了口气:“你声音听上去很累,那刺客身后之人还没查出来?”
&ep;&ep;“刺客就像凭空出现的,没查到任何背景。一波未平,”萧云奕闷声道:“一波又起。”
&ep;&ep;虞竣心思周密,提前将书房周边的下人遣散了。萧云奕推他进去,关了屋门就疾走到案前提笔蘸墨。虞竣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殿下身边能人云集,就没有能替你分忧的?”
&ep;&ep;萧云奕边写边道:“信不过。”
&ep;&ep;虞竣转着轮子到了萧云奕对面,只看了纸一眼便道:“这是疏乐语。”
&ep;&ep;找对人了!萧云奕眸中闪过惊喜之色:“敬安侯早年守过西疆,你也在那边待过一年,我便赌你能解我的困惑。”
&ep;&ep;虞竣颔首道:“也算赶巧,家父从前爱好藏书,打了胜仗就要带一批回府。我整日无聊,学语翻阅全当打发时间。靖儿她也懂一些,不过她在西边待的时间少,辨别不出具体哪国罢了。”
&ep;&ep;萧云奕将纸面反转,好让虞竣看的清楚:“这词是何意,你直言就行,不必避讳。”
&ep;&ep;说个词有什么可避讳的。虞竣念道:“塔希古丽。”
&ep;&ep;萧云奕心中一颤。
&ep;&ep;“……”虞竣反应过来萧云奕所说的避讳指何,他稳声道:“海棠花。”
&ep;&ep;棠,正是萧云奕生母孝慈皇后的闺名。
&ep;&ep;萧云奕用手掌覆上额头,闭目道:“沈决没骗我。”
&ep;&ep;“沈廷君?”虞竣对崇明司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殿下还和他扯上关系了。”
&ep;&ep;萧云奕扶额坐下,打算将事情从头和虞竣梳理一遍:“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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