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
汉尼拔微微勾起唇角,他的声音沙哑温柔,仿佛是深夜里徘徊在情人耳边的低语:“我想到了别的方法。”
“你听说过献祭吗”他询问着,却显然并不在意格因茨的回应:“献/祭是祭司的一种形式,根据宗/教或者社会习俗的要求进行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一系列行动或仪式,通过向亡灵、天地、神灵或者世界万物上供祭/品,而向神灵求福消灾的传统吉礼。”
“在原始时代就有献祭一说。犹太教的杀牛羊“献/祭”通常是为了人类赎罪而设立。”
“基/督教并没有宰羊献祭的事,那是基/督来到世上之前,以色列人献/祭的礼仪。”
“甚至阿兹特克流行活/人/献/祭,会将人的心脏开/膛献给神明!”
“而献/祭本质,就是通过牺牲自己的一些或者部利益,来向神灵表达忠诚与感激、忏悔与信赖。割舍的东西越多,奉献的东西越为珍贵,那所能换取的神的恩赐也将越大。”
汉尼拔露出一抹微笑,似诚挚又似讥讽:“然而事实上,耶稣却被称之为上帝的羔羊。”
他宛如叹惋一般的唱念起旧约中以赛亚的对耶稣受刑时的预言,语气夸张,神情悲痛,充满让人膛目戏剧性!他念:“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他像羔羊被签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的不开口!”
“呵~”汉尼拔收敛了笑意,回身看向格因茨的脸没有了表情,露出少年人身上无法藏匿的阴翳:
“原来耶.稣就好比一只羊,若将自己献在祭坛,就能够救赎世人的罪!毕竟,[耶.稣为了我的罪被顶死在十字架上。]”
“以人献.祭,就是为了赦罪。”
格因茨听到此处,才明白汉尼拔所表达的内容!这个,这个疯子他是想要活.祭!他要让他替自己赎罪!不不不,甚至是汉尼拔单纯的要将他像一只羊一样屠.宰,供奉向神明!去为他的妹妹祈求神之垂怜!!
格因茨因这认知而颤抖起来,他看向了汉尼拔的双眼,那双美丽深邃的冰蓝眼睛毫无人性,冷酷的审视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物品!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格因茨的嘴唇颤抖:“这是有罪的!对,这是有罪的!”然而汉尼拔并不是真的在意。
事实上,他对于上/帝与耶/稣的信任并不是那么的多。毕竟在1944年,在他与米莎面临最大的苦难与灾厄面前,他们曾经信奉的神并没有来救他们。
他一边将将格因茨捆的更紧,一边随意的为这无知的羔羊普及着关于活/人/献/祭的悠远历史,从玛雅人到印第安人,从古代到现今,人类的残忍总是深沉到让人无法想象。
最后他微笑着,与格因茨先生做了告别。
三天后,格因茨被人从森林深处找到。许多的警察在见到这血腥一幕后都忍不住自己的反胃与呕吐。年轻的长官的头颅看向天空,双目含血圆睁,嘴唇大张,仿佛口中有话语未尽。
他的头颅,孤零零的脱离了身体,被用心的摆置在由石头搭建的圆形祭台。而祭台前的一个瓷碗中,干涸的结块的血迹中心是一个停止跳动的心脏。
后来他们在几百米远的路边,找到了格因茨的尸体。
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正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妹妹。他在他们的木屋的废墟中,找到了莱克特太太曾藏起来的宝石与珍珠,他将他们尽数带了出来,想送给自己的小妹妹米莎。
然而克莱尔神情冷淡的拒绝了。
她并不知道汉尼拔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最近的心情好的不可思议。然而这样好的心情却莫名的让克莱尔感到不安。她的潜意识在不断的警告她离汉尼拔远一点!再远一点!而这种对危险的感知,已经帮助她躲过了许多次的危机。
克莱尔收敛自己内心不知因何而起的畏惧与防备,跟随着汉尼拔在苏/联/境/内四处走访。但是她知道,汉尼拔并不愿呆在苏/联。
也许是战/争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汉尼拔对这片土地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他似乎一直希望有机会离开这里。因此在汉尼拔以带着米莎散心的原由离开时,克莱尔知道汉尼拔从校长办公室中带走了什么。
而最近,她了解到汉尼拔所带走的,正是他们的叔叔罗斯科特?莱克托的照片与信息。他娶了一个日本人,一直一直定居法国,后来因为战/争和莱克托一家断了联系。
汉尼拔很渴望亲人,他似乎对于血脉所带来的归属感无比向往。
然而从苏/联去法国非常不易。因为国际形势的紧张,如果想要出境手续太过于繁琐,希望也太过于渺茫。他们与法国之间隔着立陶宛、华沙、波兰、隔着柏林、东德、西德……
而克莱尔,并不愿意配合汉尼拔。
“咳!咳咳咳!!”她又一次咳嗽了起来,夹杂着血丝的唾液微微发黄,克莱尔知道自己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她疲惫的躺在床上,身边的汉尼拔双目发红,他因为想要克制自己的内心的痛苦连神情都狰狞起来,
克莱尔疲惫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阖上眼睛。虽然汉尼拔最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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