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这是神的指示。”阿勒钦神情虔诚,“我父亲在梦中得到神示,帮助你们,我们羲族的子孙后代才会长盛不衰。”
&ep;&ep;阿兰默然,点头道:“原来如此。”
&ep;&ep;原本苏北湘他们是跟在阿兰身后,但阿勒钦介绍骑军队时,每叫一个人,那个人打马上前,或许是礼节,行了礼的人也仍是紧跟着,这样一来,阿兰同苏北湘他们隔得越来越远。
&ep;&ep;看着聚在身材高大的铁甲士兵之间的阿兰,苏北湘看了一眼身边闭着眼睛悠闲骑马面带微笑的步莲华,说道:“我竟然被你骗了,我原先真以为你是因为对泽阳的事愤愤不平而仗义相助。”
&ep;&ep;步莲华笑意尤深,道:“难道不是吗?我骗你什么了?”
&ep;&ep;“泽阳的情况少说也有十年了,我们是第一次从泽阳走云州,不知情也就算了,但你们贺族就在旁边,难道一点风声都未听到?泽阳什么情况,你们贺族肯定早就知道了。当然,你们贺族就算知道,也不会出手。”苏北湘挑着眉,盯着阿兰的背影,笑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说,“步莲华,主公说得对,你这人心思最多。”
&ep;&ep;“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吗?”步莲华犹自笑着,语气依然平淡,“授人以柄这种事,贺族不会做,我自然不会添麻烦。但看到恶事不铲除,也绝非我的风格。”
&ep;&ep;苏北湘道:“你并不是只为了除掉程浩。”
&ep;&ep;步莲华笑意盈盈,连连点头:“自然。铲除恶事,出力只做成一件好事也太亏了,趁此机会,应多做几件好事才是。难道做好事只能一件一件做,想趁着做好事收获更多的益处,不被允许?”
&ep;&ep;“我说不过你。”苏北湘道。
&ep;&ep;步莲华心道:“所以是阿兰,不会是你。”
&ep;&ep;他听到阿兰一个个叫羲族人的名字,并开始下达指令,笑得更是开心,欣慰展眉,舒心道:“出一份力,收获的好处,越多越好。”
&ep;&ep;洪州虽属北朝管辖,但官府吏治混乱散漫,又因无战事波及,因此程浩在泽阳这么多年的胡作非为,并没有人真正的出手制止。
&ep;&ep;北朝无心暇顾,洪州旁边的贺族自然也不会因为看不下去程浩的所作所为,出兵辖制。
&ep;&ep;但,母亲已经提过很多次洪州的事了,这次他们途径彭城,恰遇此事,自然不能不管不问,而是是要借机解决掉洪州的事。
&ep;&ep;这个解决,不是单指一人,而是整个洪州。
&ep;&ep;一来,此事可用来历练阿兰,顺便借到楼四军的编外军,再顺便拉拢凉州的羲族,收军归心。
&ep;&ep;二来,解决了程浩后,洪州官员定要进行大换,就如阿兰所说,北朝可趁机派信得过的硬派官吏彻底挟住洪州,今后,洪州这个后防大患就可消除。
&ep;&ep;三来,依目前局势来看,南北二朝军队皆陷于东南三州,而朔州的嫡系军不能动,如果事情处理不顺利,阿兰做不好,程浩就会突然发难,到时候,一旦程浩起兵,主公一定会求兵贺族协助,真到那时,贺族也可大大方方出兵洪州。
&ep;&ep;另外,从长远考虑,毒瘤的确早挖早好……
&ep;&ep;总而言之,出手帮阿兰整顿洪州,利国利民。加之阿兰刚借姚康一战在北朝军中打出名声,如果此战顺利,洪州当地的民心,来往商客,尤其是饱受程浩欺辱的南朝商客,自然也会尽入阿兰囊中。
&ep;&ep;到时候她军功在身名声大噪,又是帝王命,何愁不来人心?
&ep;&ep;更何况,她是萧宛郡主的女儿。
&ep;&ep;算算时间,常学微要传的消息,主公一定已经收到了。
&ep;&ep;步莲华笑了起来。
&ep;&ep;苏北湘问:“有病,又笑,笑什么事?”
&ep;&ep;“笑你。”步莲华说,“我在想,以后你见到阿兰,会是什么表情。”
&ep;&ep;“怎么?她就想了几招小打小闹的,看把你给高兴的,真想不通。她有那运气打赢了又如何?还想让我五体投地跪在地上三呼英明?”苏北湘原本没啥感觉,结果越说越咬牙切齿,说完,又加了一句,“做梦!”
&ep;&ep;步莲华这下是真的笑出了声。
&ep;&ep;坏笑出声。
&ep;&ep;“等着吧。”步莲华说,“到时候我一定要睁开眼看看你的脸色。”
&ep;&ep;彭城郊外,阿兰指着地图,对阿勒钦和弓兵营的人说:“他和他的几个部下都在泽阳,泽阳闵山,这是他起家的老巢,我们只要拿下这里,把泽阳城控制住,附近的这些兵不会有大碍。”
&ep;&ep;“要是彭城起兵,你就完了。”苏北湘说,“你那点兵根本就不够。”
&ep;&ep;“不会的。”阿兰说,“你又不是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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