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兰让刘曜拨兵打探秦景的援军到了哪里,自己捡了把刀,跨上马,跟着阿勒钦的三刀队回打彭城。
&ep;&ep;姑娘们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她,阿兰微愣片刻,向下望去,点了个沉静稳重的,说道:“总共一百二十七个……穆鱼儿,你先来照顾她们,等我回来。”
&ep;&ep;“小将军……你不能……”穆鱼儿有些焦急,阿兰是军中唯一的女人,现在她要离开,把她们丢给这些男人。
&ep;&ep;“不怕。”阿兰说,她转过头对刘曜说,“你和何照照顾这些姑娘,找个地方让她们先休息,泽阳先拜托你了。”
&ep;&ep;“指挥使放心。”
&ep;&ep;阿兰深吸一口,对阿勒钦点头:“好,我们走。从西面入城,有人告诉我,哪里彭城守卫最弱。”
&ep;&ep;她嘴上说着,心中却万分焦急,手摸上腰间的银鞭后,急的快要哭出来。
&ep;&ep;他的鞭子在她身上,而且他身边只有一个苏北湘。
&ep;&ep;被发现了是什么意思?彭城的山匪认出了他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ep;&ep;阿兰一概不知,心急如焚。
&ep;&ep;三刀队冲出了泽阳,直奔彭城。
&ep;&ep;而在彭城,苏北湘抽出剑,指着包围圈,他冷声道:“我姓苏,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敢不敢杀我给你们那什么弟兄报仇,全都滚!”
&ep;&ep;“哦?原来是苏公子。”瞎了一只眼的三当家客客气气拱手道,“这就好说了,能如此大方用金珠杀我弟兄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过客。”
&ep;&ep;他目光挪向苏北湘身后,看到闭着眼睛的步莲华,说道:“八月初十,云州稷山封山大典,想来,这位眼睛不便,银鞭断我弟兄头颈的,是莲华公子吧?”
&ep;&ep;“六条人命,这桩人命买卖,可要好好谈谈了。”三当家转着手中的刀柄,“两位公子命贵,我也不敢叫公子们赔我弟兄的六条贱命,但我那六个弟兄不能白死。”
&ep;&ep;苏北湘迅速接道:“好说,等我们出了彭城,自会有人给你送上赔金。”
&ep;&ep;“嗳,苏公子也应晓得,当日账当日毕,时日久了,恐生变故。”三当家慢悠悠道,“二十年前,曾有人赠万金与我,让我到凉州请莲华公子,莲华公子这一双眼,万金难求,想了各种法子,也请不动公子。未料今日有缘,公子自己送上门来了,既如此,不知可否请莲华公子睁开眼,看上一看?”
&ep;&ep;步莲华本就勉力支撑着,现下头痛难耐,眼睛也灼烧起来,摇摇欲坠,苏北湘见状立刻扶住他,看了眼天色,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ep;&ep;“怎么还不来!”他低声骂了一句。
&ep;&ep;三当家再次说道:“不知莲华公子意下如何?”
&ep;&ep;苏北湘忍无可忍骂了句娘:“你何来的自信,那六条贱命抵得了万金?!”
&ep;&ep;“苏公子这账,算得不行啊!”三当家哈哈笑道,一挥手,身后众兵上前拿人,他说,“这万金买卖,买的是两位公子的命,你若再添几个命债,那可不是莲华公子看一看就能抵的。”
&ep;&ep;苏北湘的回应也很直接,剑光飞血中,暴骂:“去你妈的。”
&ep;&ep;然而他剑法再好,也杀不尽一涌而来的山匪,根本无暇顾及,苏北湘分神片刻看了步莲华一眼,发现他半昏过去后,破口大骂:“步奕你能不能行啊!抽他们啊!”
&ep;&ep;“魂淡!”苏北湘忽然发现,步莲华身上没有银鞭,他想起来的路上,阿兰说想学鞭子,为了方便,那根鞭子就一直缠在她身上。
&ep;&ep;苏北湘头痛不已:“作死!”
&ep;&ep;她怎么还不来?泽阳的事情不顺利吗?
&ep;&ep;娘的,那秦景呢?那老头是上年纪行动迟缓了吗?说好的增员洪州,人呢?!
&ep;&ep;三当家朝那边走去,苏北湘暴起,剑光闪得更快:“滚走!离他远点!”
&ep;&ep;“苏公子,这债要重新算了。”三当家的悠哉走去,拽起步莲华,见他无意识,呵呵一笑,“小少主,装死可不行啊。”
&ep;&ep;他抬手,几个贼兵抱来一桶水,兜头浇下。
&ep;&ep;三当家厉声道:“睁眼!”
&ep;&ep;“天眼只要看了,就不会说假话,否则就是生有天眼者的罪孽,需折寿抵罪,小少主,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命啊,不要装死。”
&ep;&ep;步莲华紧闭着眼,不言不语。
&ep;&ep;“你若不看,当心我剜了你的眼!”
&ep;&ep;苏北湘一剑抵开包围圈,提剑破风,直指三当家。
&ep;&ep;“惹了贺族,小心族长推平彭城。”
&ep;&ep;“哈哈哈哈,贺族是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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