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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宁捂住心脏,笑出白牙,顺着她的话逗她:“嗯?长得如何?不像我?哎唷……完了,快听快听,我心碎的声音。”

&ep;&ep;月霜扶额道:“长得像红枣。”

&ep;&ep;“红枣?”

&ep;&ep;“枣子?”

&ep;&ep;江宁愣了一愣,回神之后,再次愣了会儿,给她找了个理由,煞有介事道:“肯定是因为你枣子吃多了,我那可怜的儿子,你娘是个不靠谱的贪嘴妖精……”

&ep;&ep;月霜佯装发怒:“滚走!讨厌……”

&ep;&ep;“哈哈哈哈……我想回去看儿子。”

&ep;&ep;“等你腿好了。”月霜说完,又嫌弃道,“宁哥,你怎么还没我哥耐摔?想当初我哥从那么老高的阶梯上滚下来,把阿兰吓得半死,结果一个月没到,又活蹦乱跳的。你看看你……唉。”

&ep;&ep;“唷!这就嫌弃我了?唉,小丫头生了孩子就变心了,忒快,还没大黄好,大黄对我那可是不离不弃。”

&ep;&ep;月霜笑眯眯道:“那今晚你抱着不离不弃的狗睡吧。”

&ep;&ep;江宁还想再逗她,月霜忽然道:“别叫大黄了,你上次叫狗,黄大人听到后,站在街角盯着那条大黄狗看了半晌。”

&ep;&ep;“行行行。”江宁说,“为了南北一统之大业,我给它改名就是了,叫大忠。”

&ep;&ep;午休结束,月霜忙着走,江宁单腿跳着扶门大叫道:“丫头,丫头你等等,还有一件事。”

&ep;&ep;“啥?”

&ep;&ep;“劳烦你那神棍哥,画个我儿子,送来让我看一眼呗。”江宁拍着心口,“亲爹想儿想得很啊!”

&ep;&ep;月霜吃吃笑了起来:“行啊,不过得等几天了。”

&ep;&ep;“怎么?”

&ep;&ep;“我哥忙着伴驾南下检军,估摸就要离京了。”

&ep;&ep;江宁抬起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吹哨的手势,提醒她:“小娘子,吹你们家那个哨子,快些,真的想。亲爹本想回京养腿,但小战负伤让儿子看了太丢人,你就体谅体谅,现在就吹给步奕。”

&ep;&ep;月霜笑了笑,摸了半天才翻出一枚骨哨,吹了起来:“哥,江宁要你画他儿子,他想。”

&ep;&ep;三遍之后,暗门传哨,风声朝北边去了。

&ep;&ep;月霜正要收起骨哨,刚一低头,就听江宁说:“脑袋上那个玉簪是成人礼那支吗?不是摔了吗?”

&ep;&ep;“嗯啊,七哥补好的。”

&ep;&ep;“谨之还真适合做这种细发活儿……”江宁摸着下巴,半晌问月霜,“丫头你谢过你七哥吗?”

&ep;&ep;月霜愣了愣,摇头:“……没,还真给忘了。”

&ep;&ep;“贺然在楼二军,你也别收哨子了,顺便谢谢你七哥吧。”

&ep;&ep;“行。”骨哨又压着舌尖下,月霜含了好久,才想好怎么说,慢悠悠吹:“谢谢七哥,簪子戴上了。”

&ep;&ep;暗门哨接上,风声悠悠向南飘去。

&ep;&ep;到晚间,南边就来了回信儿。

&ep;&ep;“不客气,应该的,注意身体,切勿太过劳累。”

&ep;&ep;而步莲华那边,隔了一天才有回音,且只一个字:“行。”

&ep;&ep;月霜哭笑不得,叹道:“唉,这差距……真是亲哥不如七哥。”

&ep;&ep;步莲华回信慢且敷衍,只因他的确很忙。

&ep;&ep;新储要南下检军,鼓舞士气,他作为离不开储君殿下的枕边人,也需跟随。

&ep;&ep;未料出发那天,他高烧不退,强撑着精神祭天祈福之后,就猫进了车辇中,听着外面的敲锣打鼓声,在萧九的朔州京翼营阵阵高呼声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p;&ep;萧九送阿兰至临京行宫后,才依依不舍抹着眼泪返回昭阳,离开前,一手把步莲华薅起来,原本想嘱咐,让他路上仔细照顾阿兰,但一看他病歪歪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只好改成了:“你别掉链子,听懂了吗?!你要是让她分心照顾你,回来我就掐……”

&ep;&ep;掐死还是算了,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萧九磨了磨牙,不甘心的改口道:“要是拖后腿,回京自觉领罚!”

&ep;&ep;到了晚间,在阿兰的监视下,步莲华像喝断头酒一样,悲怆喝干了药,躺在行宫的软塌上发汗,清醒一点后,他说:“不许嫌弃我,病来病去,根本不受我控制……我自己不愿这样的。”

&ep;&ep;阿兰道:“嗯,我知道,你闭嘴睡觉,少说话。”

&ep;&ep;步莲华烧的声音沙哑,睡沉之前,又迷迷糊糊说:“我好想听到了月霜传来的暗门哨……”

&ep;&ep;“没事,我回了。”阿兰说道,“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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