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一抹绿色朝着似乎软弱无力地依靠在她身上,可还没看清是谁时,腰间只觉得被一股冰冷异常的风扫过。
&ep;&ep;“小丫头,想要你姑奶奶的命何必多此一举。”胡五娘垂眸看着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的岳晨,不但不慌,反而还笑得春风拂面,唇角微勾,薄唇微启,低声在岳晨耳边轻吟,仿佛是情人间调戏。
&ep;&ep;“别动。”岳晨眼睛里不复往日的迷茫,看着胡五娘也如死人无二致,她以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胡五娘,若是——”
&ep;&ep;“明白明白,若是我引来其他人,你就算是死也要带我一起走不是。”胡五娘贴心地将她要说的话接上,抬手抚了抚岳晨的背,笑道:“晨儿姑娘,我可是在容香阁等了好些天,总算等到你主动上门了。”
&ep;&ep;岳晨蹙了蹙眉,心下略动,但身形却没有什么变化,手依旧牢牢地按在胡五娘的腰间,硬声道:“你这一处穴位若是被我击中,就别想在御衙门当差了。”
&ep;&ep;“唔,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不动,小丫头,你让姐姐往哪走,姐姐就往哪走,一动也不动。”胡五娘吹着气,继续调笑着。
&ep;&ep;敏感的耳后,是女人气息的流动,但对于岳晨来说却无任何感触,她只是冷冷地扫过胡五娘,明面上是被胡五娘带着走,世界上是她推着胡五娘朝着前方一点点的走。
&ep;&ep;旁边的人看到这样,眼睛都瞪大了,在旁人眼里,像是胡五娘救了个因热晕倒的小娘子罢了。
&ep;&ep;岳晨低声说道:“带我去见绒葵。”
&ep;&ep;胡五娘听到这人,眸光一闪,拧了拧眉思忖片刻,转瞬又笑道:“那人啊——原来你是为了她?你一个奴婢,怎么会和青楼的歌姬有交际。”
&ep;&ep;“都是下九流,命苦的人罢了。”岳晨说道,“她在哪?”
&ep;&ep;“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知道她在哪?”胡五娘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ep;&ep;“哼。”岳晨鼻尖吐出一团气作为回应。
&ep;&ep;她指尖毫不留情地朝着胡五娘腰间的软肉下手,胡五娘抽了一口,声音也颤了几颤,说道,“小人物罢了,想要见她,我可以帮你。”
&ep;&ep;岳晨看着胡五娘笑的真诚,不自觉地相信了她——即使她原本就想威胁着让胡五娘带她见绒葵。
&ep;&ep;再见到绒葵的时候,天色已经偏黑,快要到宵禁的时候,而胡五娘将她带到一处空府邸里的私牢中。
&ep;&ep;而里面关着的,正是变了相的绒葵。
&ep;&ep;“哎,你们姐妹俩好生叙叙旧吧,我帮你们把把风。”胡五娘扭了扭身子,轻松地挣脱了岳晨的束缚,仿佛她真就是帮着岳晨来救绒葵来着。说完,还贴心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ep;&ep;“绒葵。”岳晨身子不自觉地颤抖,原本绒葵是最爱美的,也最爱干净地,可她现在一身泥泞,原本圆润白皙的脸带上,只剩下灰色的皮包着嶙峋的骨,闭着眼依靠在墙上,看不清是死是活。
&ep;&ep;她疾步上前,捏上绒葵的手腕,微弱的颤抖,还残存着细微的生机。
&ep;&ep;岳晨抿着唇,将自己体内的内力,顺着对方的经络,一点点疏通着绒葵的气血。
&ep;&ep;“咳——”当绒葵略微清醒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岳晨那已经被染成灰绿色的绿衫里。
&ep;&ep;“你,你是谁?”绒葵并没有认出是岳晨,见到她是又惊又恐,正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就嘶哑得不行,气血冲上脑门,一时又昏又涨。
&ep;&ep;“是我。”岳晨一手接过再次瘫软的绒葵,一手撩开自己脸前的幕帘,说道,“我。”
&ep;&ep;绒葵浑身颤抖的身体看到岳晨脸上的奴印,气息也逐渐缓了过来。
&ep;&ep;等到她彻底恢复平静,岳晨才听得她一身叹息,道:“你为何要救我。”
&ep;&ep;“若是我知道你当初喜欢的情郎是状元郎,我说什么也不会允许你和他定下终身。”岳晨严肃说道。
&ep;&ep;绒葵不置可否,只是眼睛透过岳晨的身体,撩向窗外,道:“那状元郎又在何处。”
&ep;&ep;“那人与我何干,我不关心她。”既然是靠的长公主才成的状元郎,那就该守着身为入幕之宾的本分,为何要撩绒葵,又为何让绒葵饱受长公主的磨难。
&ep;&ep;“呵,可是我很想知道啊。”绒葵的声音轻柔得像阵风,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期盼。
&ep;&ep;岳晨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说道:“你还关心他,除了被革职查办,被长公主赶了出来,他一点皮肉之苦都没受!”
&ep;&ep;“呵……那就好……”绒葵的声音带着点欣慰,又有些释然,“妹妹,我还美吗?”
&ep;&ep;岳晨不可思议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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