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气象预报失准,原本说今天会是个大晴天,一大清早,天公却不作美,阴沉沉的下着毛毛雨,原本预计于户外举办的祈福盛会,不得不改到河对岸的室内表演堂举行。
&ep;&ep;家族里由孙辈的女性们负责清点和整理会场所需的贵重物品、器具,然后让男丁送上小艇,渡到对岸会场。志高家里明明只有男孩,大爷的大女儿,也就是景家长孙女硬是特别要求黎树代表叁爷家过来帮忙,似乎是见不得她闲。为了给志高叔叔争气,为了让景家亲戚认同自己,黎树没有半点推辞、抱怨,姊妹们喊累、喊烦,她只是默默尽力;别人搬运搬一箱,她就努力搬两箱;别人十分钟做一件事,她做两件事;别人要大堂姊吆喝、指使才做事,她主动询问、找事情帮忙,凡事尽心,不遗余力。她认为勤奋做事,能得到家族亲戚的肯定和好感。
&ep;&ep;一切都打理好,人员也陆续渡船到对岸去。
&ep;&ep;「黎树,少一组金炉,你去找阿丁,开第叁仓,把它带过来!那个很重要、很昂贵,你自己小心拿,不要摔到、不要交给别人拿。」
&ep;&ep;原本准备要前往码头了,和广颢约在那儿碰面一同搭船过去,却临时收到堂姊的请托,树紧急给他电话:「广颢,你先搭船吧!我帮乐雅姊姊取个东西,搭下一班去!」时间逼近,没交代更多,便挂断通话,匆匆去找阿丁。
&ep;&ep;顺利找到堂姊交代的物品,树捧着跟电锅一样大的精致金色炉器,沉得好像石头。
&ep;&ep;来到河畔,却就看见广颢,他没先走,还等在原地,树兴奋又感动,抱着沉甸甸的炉子奔去,鞋尖在路面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ep;&ep;「你去拿的就是这个?」望着树手捧的物品,广颢皱起眉头,「让我拿吧!」
&ep;&ep;「不行!乐雅姊姊要我亲自拿过去,不能交给别人!」树冥顽不灵的说。
&ep;&ep;「啊?哪有这种事!连我帮忙拿都不行?」
&ep;&ep;「不行!」树非常坚持。
&ep;&ep;两人为了争拿这口炉,竟然在码头差点翻脸。最后还是广颢的坚定获胜。
&ep;&ep;才到对岸,乘坐升降车爬上长长坡堤,就看见绿色草地环绕着一座尖屋顶的华丽建筑。景夫人等在拱形大门口,迎了过来,对着儿子催促道:「广颢,怎么这么慢?大师说长男要赶快进去后殿先静心做准备了!」
&ep;&ep;树一听,夺过男人手上的东西:「剩下的我来就行了!你快去吧!」
&ep;&ep;广颢不舍的揽住女孩肩膀,吻了下她的脸,「小树,我们晚点见。」
&ep;&ep;周围都是人,树羞涩甜蜜笑道:「好啦,快去快去!」
&ep;&ep;景夫人一面整理儿子的衣领、摸摸他的肩膀,一面交代着话语;树满足微笑注视着他俩一同迈入厅堂,然后也转身去找乐雅交差。
&ep;&ep;乐雅在偏厅,满脸的威严,一手插在腰上,正凶悍指挥着几个男仆搬运排放桌椅。
&ep;&ep;找到了个空档,树忙问:「乐雅姊姊,我把金炉带来了!要放哪里?」
&ep;&ep;她瞟了树一眼,不耐烦的回道:「去问宝琪!」
&ep;&ep;一旁蹲在地上点算金器的高挑女孩被点名,随即抬起头,表情厌烦不满,又不敢反抗。她草草指向一处房间,头低了回去,说:「放准备室桌上吧!」
&ep;&ep;看到是间开放的房间,树感觉不妥,好意提醒:「确定要直接放那里桌上吗?不是说这个炉很贵重?」
&ep;&ep;宝琪再次抬头,这回带了一脸的恼火:「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意见那么多干嘛?」又指向另一边,「快点放好,去把那些瓷瓶子都装满水!事情很多很忙的!」
&ep;&ep;树只好听话,把东西放在桌上唯一的空位,便又匆匆去忙别的事。她一走,有道人影就从门边出现,拨了下茶色短发,脸上尽是恶作剧的笑,接着把那只精致的金炉捧走。
&ep;&ep;「乐雅!祈福圣炉到了吗?怎么还没拿来给我?」年纪最长的大堂姊从另一边过来,颐指气使的吼着,忙碌使她脾气、口气都很差。
&ep;&ep;火气是会传染的,乐雅找到厅外的院子,对着给瓷瓶装水的树,不高兴喊道:「你在这里忙这些佣人会做的事干嘛?!我交代你要记得带来的金炉呢?你怎么没送去主祭坛给大堂姊?!」
&ep;&ep;被这么质问,树差点也糊涂了,她很快整理出思绪,有条不紊的回答:「乐雅姊姊,我有带来,然后问你放哪,你叫我问宝琪,宝琪就说放准备室桌上!」
&ep;&ep;乐雅很直接就忽略她说的那些细节,「你去拿来!快点!」
&ep;&ep;扭紧水龙头,树转身进去屋里,乐雅尾随身后。
&ep;&ep;看见空着的位置,树内心立时腾起不祥的感觉,她指着空位,说:「咦?原本放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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