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就是我们上午的演练白练了,下午换了个新老师上评审课。”
&ep;&ep;“哦,那另一个呢?”
&ep;&ep;齐浩洋眨了眨眼睛,“另一个是,钱扬让你和宁栩打扫一个月包干区,作为劳动惩罚。”
&ep;&ep;景文安静了好一会儿,问他:“你凭什么觉得这不是最坏的消息?”
&ep;&ep;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同桌神情恍惚。
&ep;&ep;下午公开课,钱扬果然被换了下去。
&ep;&ep;这节课是在大教室里上的,钱扬和物理课题组的人,以及上级领导、张明敏、黄大洲等坐在监控器后面旁听。
&ep;&ep;分组按照座位划分,宁栩和景文、齐浩洋,和他旁边的女生卢思思一组。
&ep;&ep;景文和齐浩洋就不提了,卢思思是个性格内向的女生,于是组长的责任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宁栩身上。
&ep;&ep;原本每个组的组长都是定好的,但新老师突发奇想,决定每组随机抽取一个人上台讲课。
&ep;&ep;下面顿时议论纷纷,大家赶紧问组长借课件和演讲稿。
&ep;&ep;宁栩他们组抽签抽到了第一个,同时这也是视察组看的第一节评审课——也就是说,他们组代表了整个兰高的门面。
&ep;&ep;刹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坐在后面的钱扬,他明年能否评职称就在这节课上了。
&ep;&ep;新老师看了一圈名单,最终念出了一个看上去很有文化气息的名字。
&ep;&ep;她微笑着说:“景文上来讲一下吧。”
&ep;&ep;周围一片整齐的吸气声,大家都露出恐慌的表情。
&ep;&ep;钱扬两眼一翻,几乎没当场昏过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教学生涯要遭遇历史最大滑铁卢了。
&ep;&ep;齐浩洋绝望地捂住脸,“我的天,她那张温柔的脸是怎么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的。”
&ep;&ep;卢思思哭丧着道:“我们班不会被全体批评吧?”
&ep;&ep;宁栩瞭起眼皮,看了看景文,又看了看他手下那本崭新的物理课本。
&ep;&ep;别说课件了,这家伙连笔记都没记过一笔。
&ep;&ep;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相当绝望的时刻,他居然还能一脸淡定。
&ep;&ep;新老师非常好说话,她见所有人都满脸为难,又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旁边的女生上来也可以。”
&ep;&ep;齐浩洋赶忙小声说:“cue你了,快上快上。”
&ep;&ep;卢思思整个人抖了一下,那一刻社恐发作到了巅峰,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忍不住抖啊抖,满头冷汗想起身。
&ep;&ep;“还是我来吧。”景文突然开口道。
&ep;&ep;他往后靠了靠,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ep;&ep;钱扬心如死灰地捂住脸,感觉职称彻底打水漂了。
&ep;&ep;新老师笑道:“那让我们欢迎景文同学。”
&ep;&ep;底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带着末日来临的毁灭味道。
&ep;&ep;宁栩不是个为了个人恩怨置人于死地的人,于是他将自己的课本往前推了推,推到了景文手边。
&ep;&ep;他的课本笔记详细,就算是照着念应该也能蒙混过关。
&ep;&ep;景文被坚硬的角碰到手指,扬眉看向他,宁栩安静地和他对视,眼底的嘲弄一览无余。
&ep;&ep;景文却笑了笑,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那本书——可以称之为彬彬有礼地——将书本放回到宁栩的桌上。
&ep;&ep;然后走出座位,空着手上了讲台。
&ep;&ep;第6章
&ep;&ep;大教室的讲台比下面高出一截,景文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上去后更加突出了。
&ep;&ep;不光突出,看着还格外不靠谱。
&ep;&ep;瞬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ep;&ep;钱扬的脑门上流下黄豆大的汗珠,嘴角神经质地抽搐着,左眼皮突突狂跳。
&ep;&ep;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惨状了,也准备好如何跟物理组组长交思想汇报了,难不成这就是他今年没听媳妇儿的话去烧头香遭到的报应?
&ep;&ep;齐浩洋的担心不比他少:“文哥该不会,连我们组要讲电场都不知道吧?”
&ep;&ep;毕竟是大名鼎鼎,物理考过五分的人。
&ep;&ep;上学期景文物理交了白卷,原因是他根本没去考,那五分还是钱扬面子上过不去硬给的,第二天他爸就怒气冲冲地来了趟学校。
&ep;&ep;卢思思颤抖道:“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写个提词板?”
&ep;&ep;宁栩嗤笑:“别白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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