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好把乱七八糟的人清一清,免得你看了闹心。”胡振文笑容不减。
&ep;&ep;“得了吧。”温敛扬眉,眼角也带了点笑,仿若春意停在枝头,“你的人,什么时候不闹心。”
&ep;&ep;迟穗有种隐约的感觉,温敛的这句话说出后,那个五官斯文的男人脸上的笑意才真实了点。
&ep;&ep;就像,终于放下紧绷的心脏,不必担心背后什么时候捅过来的刀枪,可以呼吸一口正常空气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6章
&ep;&ep;胡振文将目光转向迟穗,这人有一份斯文的面孔,配上一副眼镜和白衬衫,可以去大学当教授,而不是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室内。他对温敛说:“温敛哥想玩什么,我这边什么都有,等着您点。”
&ep;&ep;但温敛没看他,只是偏过头,朝着迟穗,侧目间便有沉淀的风流。
&ep;&ep;“想玩什么?”他低声,声音像是直接贴在迟穗耳边说,“赢了的话一学期的生活费都不用愁。”
&ep;&ep;这句话迟穗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实话实说,姑且,就当是实话吧。
&ep;&ep;她扫过室内,骰子纸牌都具备,甚至还有一台麻将桌安静立在角落,像个小型赌场。她摇摇头,说不会。
&ep;&ep;直到这个时候,胡振文才将目光分了几分在迟穗身上。
&ep;&ep;“最简单的赌大小,只要猜大或猜小就可以,要试试吗?”他还是带着温文的笑,将那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隐藏得很好。
&ep;&ep;温敛也捏捏她的脸:“试试?”
&ep;&ep;顿了一下,他又靠过来,几乎是贴着面,轻声道:“就在我身边,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ep;&ep;他的声音太温柔,能蛊惑人心。
&ep;&ep;迟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点的头,又是如何坐在他身边。
&ep;&ep;摇骰子的人似乎是专门练过的,迟穗几乎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目不暇接的,只能感觉出在空中的弧度很漂亮,骰子的声音很清脆,直到扣在桌上时,才有一声略有沉闷的动静。
&ep;&ep;温敛看向她,那一道眼尾垂下的弧度在稍显昏暗迷离的灯光无端带上靡艳的味道,他说:“选一个。”
&ep;&ep;迟穗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就说了一个大字。
&ep;&ep;温敛也干脆地下注。
&ep;&ep;迟穗的运气不算差,骰盅移开时,果然与她猜的一样。
&ep;&ep;或许赌运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偏爱新人,在这最简单的赌法中,迟穗猜不中的几率寥寥。甚至连温敛都笑着对她说,是不是深藏不露。
&ep;&ep;这么几局下来,赢下来的数目迟穗已经不能计算清楚了。
&ep;&ep;杯酒相交中,胡振文对温敛说:“温敛哥,你恐怕是请来了一个小财神。”
&ep;&ep;温敛的脸掩映在交筹的灯光下,明灭间满是纸醉金迷。他随意拿了一把筹码放在迟穗面前,眼尾拉出一条醉意的线。
&ep;&ep;“都给你。”他将下颔靠在迟穗肩上,笑着说,“我的小财神。”
&ep;&ep;迟穗其实极不适应这种场合,她以前的生活环境和这里相差很远很远,这是另外一个用泡沫和金粉堆砌起来的世界,绚烂又漂浮。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走钢丝,每一步下面都是万丈深渊。
&ep;&ep;迟穗微微低下头,没有看那些价值不菲的筹码,只是同温敛轻轻地笑了笑。
&ep;&ep;而温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又或者并没有,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累了?”
&ep;&ep;迟穗适时地垂下眼。
&ep;&ep;“有点。”她站起来。
&ep;&ep;他松了手,指间滑过迟穗的发丝,像一尾轻松游过的鱼。
&ep;&ep;迟穗的这句话声音更低了,她对他说去洗手间。
&ep;&ep;这里的洗手间也难找,并没有明确的指示标志,迟穗还是问了路过的服务生,才找到地方。
&ep;&ep;洗手间似乎是放了香水,味道比之其他地方还要来得淡雅,连装潢也显得更精致一点。迟穗才踏进隔间,就听到有轻轻的低语声从另一边传来。这里实在太安静,连轻声细语都能听得三五不离十。
&ep;&ep;内容好像在讨论温敛。
&ep;&ep;“是什么来头,胡振文居然对他陪着笑脸。”
&ep;&ep;有人轻轻地笑了笑,那回答的声音也带了笑意。
&ep;&ep;“听说是,四方城里的公子哥。”
&ep;&ep;“是吗,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
&ep;&ep;又是一声笑,迟穗能感觉到其下淡淡的嘲讽。
&ep;&ep;“可能是因为看到他们脾气不好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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