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青行个礼。
&ep;&ep;“宫正有礼,劳烦为我通报,我要见太子。”
&ep;&ep;“张少尹且稍等片刻。”他轻轻推开身后的门走了进去,张培青从门缝里窥见偌大的宫殿的一个角,冷冷清清,和楚王宫一样。敏锐的耳朵听见竹简翻动的声响,太子肯定又在阅书。
&ep;&ep;在楚王宫就整天批阅奏章看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是看书。楚荆这种男人,放到现代就是个工作狂。
&ep;&ep;通报之后他走了进去,大致说明自己的来意。
&ep;&ep;宫正已经退下了,天色昏暗,晃动的灯火照耀出他俊美的侧脸,勾勒出惊艳的诱惑。
&ep;&ep;“你是说,刺杀之人可能是魏国派来的?”
&ep;&ep;“正是如此。百里仲华这人无利不图,他不会蠢到给我一个假消息。既然他说是魏国,那么魏国在其中可能扮演了什么角色。
&ep;&ep;那批人看似和秦业凉人一样,假如查不出来,这件事情就要落到秦国头上。只是依照目前的情景来看,我大楚和秦之间并没有什么纠葛。楚方才和秦联手伐赵,加之楚国强大,秦国刚刚崛起,实在没有行刺的理由。”
&ep;&ep;“依你之言,魏国暗中做手脚,意图嫁祸给秦国?”
&ep;&ep;“刺客们混在流民中,流民来自秦国。如果真是秦国人做的,至少也应该加以掩饰,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着实叫人不得不怀疑。”
&ep;&ep;楚荆沉吟片刻,“孤会叫人查探秦魏近些年的恩怨。”
&ep;&ep;若此事真是魏国做的……半眯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ep;&ep;“太子殿下,相较于往年,今年形势大有不同。以往三国鼎立,赵国牵扯的纷争诸多,然而今年赵国突然被灭,诸国中只怕有些国家蠢蠢欲动。
&ep;&ep;临近十年峰会,居然有人袭击太子的军队,臣以为此次峰会只怕不会太平,还望太子殿下谨慎对待。”
&ep;&ep;楚荆点点头:“多谢先生,孤知道了。”
&ep;&ep;——
&ep;&ep;“先生先生,你可算出来了!那位老者等待先生您许久了。”王衡着急的满头大汗,“宫正老早就帮我通报去了,先生您不是说他一到就通报吗,您怎么现在才出来?”
&ep;&ep;张培青笑而不语。
&ep;&ep;当然久了,因为她还在里头和楚荆喝了一会儿茶。不得不说,对着美人喝茶就是赏心悦目。至于那个老头……
&ep;&ep;让他等去吧。
&ep;&ep;回到院落中,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院中石椅上,仙风道骨的白须飘飘的老者。
&ep;&ep;他穿着典型的齐国武士装,腰间挎着长剑,显得格外精神,容光焕发看上去只有六十多岁,大概只有很少人知道,这货已经快一百岁了吧。
&ep;&ep;老者站起身来,似笑非笑:“见先生一面,真是不容易。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ep;&ep;张培青皮笑肉不笑:“大师真能说笑,大师神采奕奕看上去跟十八岁小伙子似的,哪里称得了‘老骨头’三个字。”
&ep;&ep;王衡和季久申面面相觑。明明两人在客气寒暄,可是他们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ep;&ep;韩平晏黑漆漆的眼睛意味深长看着老者,又看了看张培青,继续低头看书。
&ep;&ep;“老夫来赴今日约会。”
&ep;&ep;“大师快快请进屋,外头风凉,您若是冻出个好歹,张某岂非罪过。”她扬高了嗓音:“阿衡,快去给大师沏茶,把我前日得的那包好茶泡了去。”
&ep;&ep;王衡呆呆愣愣,“啊?”对上张培青阴森的笑脸,两腿一哆嗦,“哦哦哦,好,我这就去。”末了飞快捂着心肝跑了,先生好可怕,吓到他了。
&ep;&ep;泡好茶,王衡还想凑在一边听听他们的话,结果被张培青毫不客气撵了出去,并且指令他看好季久申防止偷听。
&ep;&ep;“我不偷听,我就是瞅瞅。”季久申急忙摇头。
&ep;&ep;“不行!先生说要我看住你!”
&ep;&ep;“你、你个木头脑袋!气死我了!”季久申七窍生烟,猴急地望向紧闭的门板,一阵挠心挠肺:“到底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ep;&ep;突然,他眼睛亮起来:“王衡,还记得那天我们接到的那个木牌吗?你说这老者,会不会就是那天说要见先生的人?”
&ep;&ep;“咦,此话有理。”
&ep;&ep;屋子里,孤竹无堪深深凝望面前陌生的小伙子,“故人,别来无恙。”
&ep;&ep;“有话直说。”
&ep;&ep;张培青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舌尖的苦涩让她整张脸皱巴起来,心中大骂王衡个蠢小子,叫他给孤竹无堪准备的东西,怎么连给她也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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