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挂了两个小时水,她都没醒,睡的很沉,可见最近她有多累,颜叔叔出事,她一个人撑着,累坏了。
&ep;&ep;谢勉手臂的青筋跳了跳,把怀里的女孩拢紧了点,却小心翼翼不碰到她挂了水的手。
&ep;&ep;回到云顶华庭,谢勉将人抱进去,任清霄大晚上被吵醒,本来还想调侃谢勉几句,却看见他怀里的人,一句话被卡在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ep;&ep;“喊个人来,女的。”谢勉扔下这句话,把颜茉抱上了楼,任清霄瞥了眼,打电话给物业,请了个值班的阿姨帮忙。
&ep;&ep;阿姨给颜茉换衣服的时候说她来了例假,谢勉低咒一声,脸色沉郁的下楼去便利店买了卫生用品。
&ep;&ep;来了例假还在外面吹风淋雪,一点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谢勉却怪不了颜茉,只有浓重的自责,要是他在,茉茉当然不用受这样的苦。
&ep;&ep;阿姨在给颜茉收拾,谢勉像根木桩子似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零零星星的霓虹,已经凌晨四点,要是夏天,天都快亮了。
&ep;&ep;任清霄嘴里叼了根烟过来,也是一脸疲惫,递了一根给谢勉,“怎么回事?”
&ep;&ep;谢勉拧着眉头没接,斜睨着他,“要抽出去抽,她不喜欢闻烟味。”
&ep;&ep;任清霄一噎,抬头看了看,啧了声,调侃着笑了下,“大哥,她在楼上主卧,根本闻不到。”
&ep;&ep;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ep;&ep;不过虽然这样说,任清霄嘴里叼着的烟却没点燃。
&ep;&ep;“怎么弄的这么狼狈?不是和你说了她去医院了吗?”任清霄和谢勉通了气才睡下,也没想到他会把人带回来。
&ep;&ep;谢勉没回,只是一提到医院,脸色更难看了。
&ep;&ep;“和你闹脾气了?”任清霄还是难得看谢勉这个死样子,从第一次遇到谢勉,就是一副冷漠的神色,好像下一秒天塌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没有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谢勉焦急到近乎暴躁的样子。
&ep;&ep;刚才下楼给颜茉买卫生用品,步伐迈的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救命药呢。
&ep;&ep;谢勉懒得说话,这个时候,别人越是和他说话,他就越是烦躁。
&ep;&ep;他听见楼上阿姨的动静,偏头冷冷的凝视着任清霄,语气生硬,“你怎么还不走?”
&ep;&ep;任清霄:“?”
&ep;&ep;“凌晨四点了,你让我去哪?我住一楼,又不影响你们。”
&ep;&ep;“她不喜欢和陌生人住一起,你出去找个酒店住。”谢勉毫不留情的撵人。
&ep;&ep;“不是,四点了,住酒店多麻烦,我……”
&ep;&ep;任清霄还没说完就被推了出去,继而是极轻的关门声。
&ep;&ep;他敢保证,关门声很轻不是因为谢勉还顾忌着这点兄弟情,而是怕把楼上那姑娘吵醒。
&ep;&ep;啧,真是见了鬼了,给谢勉忙前忙后,居然大晚上把他轰出来了。
&ep;&ep;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断,衣服不能换,重色轻友!
&ep;&ep;任清霄低头扫了眼自己,还穿着睡衣……
&ep;&ep;“唉,栽了啊,栽了。”任清霄认命的穿着睡衣下楼,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ep;&ep;*
&ep;&ep;“谢先生,小姐的衣服换好了,需要我给她清洗一下吗?”
&ep;&ep;谢勉拿出准备好的几张红票子递给她,“不用,麻烦你了。”
&ep;&ep;“谢谢,那我就走了。”阿姨收了钱,美滋滋的离开,八百平的复式楼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ep;&ep;谢勉上楼推开房门,看她睡的还很沉,大概是房间里暖和了,她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红润,只是嘴唇还是苍白的,而且干的有些起皮,像是即将枯萎的茉莉。
&ep;&ep;谢勉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润了润她的嘴唇,也不知道要睡多久,想把她喊醒喝水,又怕她醒了睡不着,到底还是算了。
&ep;&ep;放下棉签,进浴室装了盆热水,拧干毛巾,弯下腰去,黄澄澄的灯在他的后背,打下一片阴影,将颜茉包裹的严严实实。
&ep;&ep;女孩呼吸清浅,浓密的纤长睫毛垂下,垂下根根分明的光影,颊边的发丝凌乱,谢勉伸手,用指腹捻走,理顺,露出她比巴掌还要小的脸,从前的鹅蛋脸瘦出了一个尖瘦的下巴,变成了瓜子脸
&ep;&ep;热毛巾从额头擦起再到鼻尖、嘴角,谢勉手下动作极轻,像是在轻抚易碎的琉璃娃娃,重一分都怕弄疼她。
&ep;&ep;谢勉看着白色毛巾下的睡颜,白生生的脸蛋,比毛巾还要白,像是刚才的飞雪融于她的血肉。
&ep;&ep;心口骤疼,他知道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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