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罪。
&ep;&ep;肖东川研究生毕业后留在了国外工作。前两年回国参加同学婚礼时和凌潇无意中碰面,两人一拍即合去开了房。身体依然契合,但重新恋爱……至少凌潇表示她是想都没想过。旧问题尚未解决,现在又成了异国,傻子才折腾这事。肖东川的想法没人知道,但两人默契地都未提及。
&ep;&ep;那次婚礼过后他们没再联络,几个月后,肖东川回国过年,又给凌潇打了电话。见面,约会,上床,然后分开。一来二去,两人不知不觉混成了固定炮友关系。一年见个三四次,一次半个多月。互不过问对方生活,只享受暂时的性爱和陪伴。
&ep;&ep;“真打算就这么下去啊?”叶临溪问凌潇。
&ep;&ep;“什么叫这么下去啊,我和他现在又不存在什么长期关系。并且这样不挺好的吗?反正就这档子事,找熟人还安全,也不怕完事了没话聊尴尬。”
&ep;&ep;“那他要是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呢?”
&ep;&ep;“就断了呗,能做朋友就做,做不了就陌生人,跟以前一样。行了,别皱眉了宝贝,我开开心心的,你替我发什么愁啊。”凌潇摸了下叶临溪的脸,低头抿了口酒:“溪溪,我发现你可能还是太相信爱情了。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看着我爸妈维持着婚姻的空壳各玩各的,爱情什么的,我感觉最多就是短时间的迷恋。跟肖东川在一起那会儿我确实栽得挺深的,开心也是真的开心。但越是开心,越是担心这种开心不能持久,动不动就患得患失,怕分开,怕失去,怕感情变淡或者消失。总之,好像越是喜欢他,越是没办法好好地喜欢他。那种特别想控制一件你明知道无法控制的事、把自己全部的情绪都悬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感觉……有甜蜜,但也真的很痛苦。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会因此怀疑甚至看轻自己,每天都想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弱这么没出息。”
&ep;&ep;“当时分手是我提的,但我提的时候其实有点故作洒脱,心里希望从他嘴里听到拒绝的答案。没想到他很快就同意了。那时候我就一下子从那种迷恋里清醒过来了。当然也难过了好一阵——幸亏那时候有你——但走出来后感觉整个人轻松无比,连世界都开阔了。”
&ep;&ep;“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想通了:恋爱这事儿根本就不适合我。我倒也不是完全否定世界上有长远的爱情,但,怎么说呢,就比如容容和她家马晖这对儿吧,其实也挺令人羡慕的,但如果容容当时不同意那么早结婚,或者提出不打算要小孩,她和马晖估计也早就散了。恋爱当然有让人愉悦的部分,但所有人都习惯一个劲儿地把爱情美化得多唯美多浪漫,就是不提爱情底下其实隐藏着各种交换,或者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交换。”
&ep;&ep;“确实。”叶临溪点头。
&ep;&ep;“所以啊,食得咸鱼抵得渴,对我来说,现在这种不用投入太多又随时可以抽身结束的关系最适合我。你要是真让我去过容容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咱享不了那份福,好在也不用受那份苦。别说我了,溪溪你也过不了。”
&ep;&ep;“嗯。”叶临溪笑着点头承认。
&ep;&ep;“当然马晖那样的也不适合你。你得找更好的,不光外在条件要更好,还得知情识趣,和你有真正交流的。”
&ep;&ep;叶临溪感动地握了下好友的手。在真正爱你的朋友眼里,只有最好的人才能配得上你。
&ep;&ep;“我说真的,溪溪,你比我强,你够自信,没那么患得患失,不怕付出,但真出了事也有足够的自控力当断则断。你如果能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我觉得没准真能一直幸福下去。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什么事让你没办法完全定下心来。”
&ep;&ep;叶临溪没有接话,她轻轻摇了下酒杯里的冰块,喝完最后一口酒,伸手示意waiter又叫了一杯。
&ep;&ep;“我强烈建议你暂时向我靠拢一下,你又不着急结婚生孩子,家里也没给你什么压力,又刚甩脱一个渣男,应该抓紧时间享受。我不是让你到处约炮,就是,你可以换一个思路,别老找那种一开始就奔着长期关系去的。多接触一些人,在看得顺眼的人里勤划拉几个,行的话,有需要的时候咱就尽情享受,不行就撤。以满足自己的需求为主,同时还能规避恋爱风险,不比你辛辛苦苦谈个两年最后被劈腿强……”
&ep;&ep;叶临溪端着酒杯点头称是。她刚喝了一口,听到手机响。
&ep;&ep;“等下,我先接个电话,再接着受教。”叶临溪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ep;&ep;“姐姐,你还有多久回来?”顾让在电话那头问。
&ep;&ep;“还得等一会。怎么了?”
&ep;&ep;“我有事要去银行一趟,查了下有夜间服务的银行网点离得有点远,我可不可以开你的车去?”
&ep;&ep;“可以啊,车钥匙就在门口的钥匙盒里,玄关鞋柜上边,你自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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