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直接叫张哥先送自己。
&ep;&ep;“我听这意思,黄总是给你安排女人了是吧?”
&ep;&ep;何谷从前座乐呵呵地回过头来,“聪明啊妹妹。”
&ep;&ep;“叫我来是?挡个箭牌?”
&ep;&ep;他不吱声,我一转头,他又在一边闭着眼睛入定了。
&ep;&ep;何谷说,今天这夜总会有黄总的人,这地方私密,本来就有些散客不知道的业务,又不知道哪打听到的他们来过,于是琢磨着他是不是好这口。晚上原本在另一个包厢跟合作方应酬,结果叫进来不少妹子,他闻着味儿不对就把何谷叫来了。
&ep;&ep;“真是老前辈啊,这合同都签了还得哄着甲方呢。”我深感自愧不如。
&ep;&ep;“这地方还有小姐呢?”
&ep;&ep;“小姐当然是有了,但不是那种,就热闹热闹陪陪喝酒,”何谷说,“但是呢,夜场嘛,那经理啊妹头,还是认识不少妹子的,有时候就会有些权色交易,就算是互换个资源吧。”
&ep;&ep;“她们也愿意?”
&ep;&ep;“那肯定是有愿意的,好比说有些女孩呢本身玩儿得就开,这又不是卖身,你跟她说今天给你介绍一个大方的老板,有钱,你哄着人家高兴了说不定你能得好处,也算多认识个人,再描述得带点情真意切,&ep;比如说人不坏,说不定你们能谈上,就是个依靠,或者就纯粹当约一下,比如说长得帅,活儿好。只要有一个理由足够给人家台阶,那这不就是两厢情好的事儿,这边儿女人他们也送了,那边儿妹子也有自己所图,两边人情都有了。”
&ep;&ep;明白了,月老牵的是红线,这就是牵个黄线。
&ep;&ep;我乐了,“怪不得你跟我说黄总够可以的,这是真够可以的。”
&ep;&ep;“你也知道,应酬嘛总得逢场作戏一下,我到的时候已经摸不清他喝什么程度了,这合作关系很敏感,不能搅合到这种事儿里,我看他给你发微信就直接叫你来了,这么着简单,要不我们推三阻四的,可能他们容易想多。”
&ep;&ep;我一拍前座,“那我要碰到他们不惨了吗?”
&ep;&ep;“那我能让你碰到吗,再说刚才不把你裹得严严实实的。”何谷笑,所以他们为了避开就跑别的包厢串场去了。
&ep;&ep;是啊,他们要找个局还不容易。
&ep;&ep;我转回头看他,这位哥半天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睡了是没睡。
&ep;&ep;我推了他一下,“那他刚才这是真的是装的。”
&ep;&ep;“那还是有几分真的,喝是真的没少喝。”何谷笑。
&ep;&ep;“吃面去吗。”他终于开了口,闭着眼睛缓缓地问。
&ep;&ep;“吃什么吃,赶紧给我送回家!”
&ep;&ep;何谷看我气儿不顺,哄了我几句,下车了还敲开窗,叮嘱我说他今天可能会闹。
&ep;&ep;“那你还丢给我一个人?!”我急了。
&ep;&ep;何谷连说着没大事,嬉皮笑脸的走了。
&ep;&ep;剩下我们俩,张哥从后视镜看了看,我正犹豫是不是要先送他,他又闭着眼睛开口,“走吧,先送她。”
&ep;&ep;一路上,我见他累得很也没去吵他,我酒喝得不多,但实在也困了。
&ep;&ep;醒的时候是被风吹醒的,他开了车门在我面前,拉着我要我下车,“上楼睡。”
&ep;&ep;我迷迷糊糊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哥已经走了,大概我们已经到了一会儿。
&ep;&ep;“你不用送我了,你也没少喝赶紧回去吧。”
&ep;&ep;我说罢要走,他忽然拽住我,又敞开大衣把我裹在他怀里搂着,挡着风,一言不发地跟我往家走。
&ep;&ep;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明确而浓郁的香气,那样蛊惑人心的香气,就像深冬的夜晚家门口偶遇的小摊,摊主裹着冬衣在冷风里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卖爆米花”,似乎只是制式化地在完成一项工作,却并不期待他的叫卖能引起什么注意,但当那股裹着奶与蜜的香醇浓厚的烘烤味道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你就会顷刻陷入挣扎的极限,那样的吸引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去抵抗,最终你还是会放下一切引以为傲的精神法则,拜倒在这样的诱惑面前。
&ep;&ep;你在这香气面前顿足,打心眼里地败下阵来,说,就一次,就尝一口。
&ep;&ep;不会带来什么自律风险的,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它们这样香甜的诱惑,拒绝难道不是种罪过吗。
&ep;&ep;我半阖着眼睛,在他大衣底下双眼迷蒙,一阵风吹过来,我一偏头埋在他胸口,他就又紧了紧怀,进了单元门才把我放开。
&ep;&ep;我按了电梯,看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一边沉默地整理刚才被我弄乱的衣服,整理好了就揣着兜站在那,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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