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把怨气撒向“罪魁祸首”宋知夏了。
&ep;&ep;前段时日宋勇毅因为担心父亲的雷霆之怒而收敛起来的怨气,现在又冲向宋知夏了。
&ep;&ep;想继续舒舒服服地当你的二小姐么?没门!
&ep;&ep;扑通,一颗大石头砸进了池塘里,溅起的水花泼湿了站在塘边观鱼的宋知夏的衣裙。
&ep;&ep;宋知夏的目光看了过来。
&ep;&ep;“失手失手,一时手滑掉了下去。”宋勇毅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语,脸上却一幅嚣张的神情,“你也是的,小姑娘家家的,好好待在院子里不好吗?池塘边可不是给小姑娘玩耍的地方,万一滑倒了掉进去怎么办,万一被砸到了怎么办,乖,快回去吧。”
&ep;&ep;宋知夏没有回应,面上的神情仍然是淡然的,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宋勇毅,似在看着跳梁小丑,但她身后的碧珠听着大公子嘲讽的话语,一张小脸却绷得紧紧的。
&ep;&ep;大公子实在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
&ep;&ep;碧珠心中气愤,但她只能咬着银牙,敢怒却不敢说,因她只是一个丫鬟,没有资格指摘大公子。
&ep;&ep;碧珠忍着气愤,轻声劝着自家的小姐:“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起风了,您的身子弱,小心受了凉。”
&ep;&ep;宋知夏倒是干脆,转身就走了。
&ep;&ep;接下来的两日,宋知夏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半步也没出。
&ep;&ep;碧珠也陪着小姐半步不出,为了给小姐解闷,碧珠还自掏荷包让院子里的小丫鬟出去买几个市井小玩意回来给小姐玩,结果等了一整天,小丫鬟回来了,小玩意却一个也没有。
&ep;&ep;“怎么了?遭劫了?”碧珠皱眉看着来回话的小丫鬟,小丫鬟的发辫都乱了,手肘和裤脚处都有些灰。
&ep;&ep;小丫鬟红着眼睛,明显有哭过:“不是,是大公子,原本我买了小水车和小马车,但是回院子的时候遇到了大公子,大公子说看着有趣,就硬夺走了,我拦了,但拦不住。”
&ep;&ep;碧珠闻言气滞,但也无法,大公子要了去,她一个小丫鬟难道还能去讨回来吗?
&ep;&ep;“大公子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碧珠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也只能这么说说算了。
&ep;&ep;但这个小故事很快就传到了宋知夏的耳朵里,因为宋知夏的午时小食也被宋勇毅给抢了。
&ep;&ep;因着粮食珍贵,耕种不易,所以世人都是一日两餐,早晚各一餐,这个规矩不管是在普通人家还是在富贵人家,皆是如此,但富贵与贫穷到底不同,除了一日两餐外,富贵人家还有午时小食,或是面食,或是包点,或是四时小吃,只为让主子们在早晚之间垫垫肚子,免得胃气不畅。
&ep;&ep;宋家自然也有午时小食,宋知夏的午时小食就被宋勇毅给抢了。
&ep;&ep;虽然厨房立马就再做了一份小食送回来,可是再简单的小食也是要花时间的,小姐的小食可不是能随便打发的,所以这一等就等久了,宋知夏派人一问,自然就知道了这回事,更是连同小水车小马车被抢一事也知道了。
&ep;&ep;宋知夏心头闪过一句乡野俚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p;&ep;她觉得,得好好教教宋勇毅做人了。
&ep;&ep;她的退让,是为了调养身体,暂避锋芒,可不是为了乖乖受他欺负。
&ep;&ep;该怎么教他做人呢?是粗暴一点?还是凶狠一点?
&ep;&ep;是让他断了手断了腿,从此不能入仕从军,还是干脆让他断了命,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ep;&ep;唔,仔细想想,宋勇毅的运气倒是不错,几次遇险都能逢凶化吉,反倒是他的敌人越来越惨。
&ep;&ep;看来上苍还是偏爱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