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贵君被封为尚太君,居住在永寿宫,萧宠也因为品级高,得以独享瑜香宫。
&ep;&ep;青衣派人来拿人时,自然会跟这位主子打招呼,只说是陛下传他的内侍过去问话,若是没事,人在饭前自然就给送回来了。
&ep;&ep;萧宠再得宠,那也是在先帝面前,如今宫里做主的可是萧染,是他那个同母异父心狠手辣的嫡姐,他自然不能拦住不放人。
&ep;&ep;可现在已经午时,萧宠听说他宫里的内侍不但送不回来了,而且还已经被处死了,顿时生出一肚子的气,大发脾气,脆了一套的茶盏。
&ep;&ep;好在尚太君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早就让人将瑜香宫里昂贵的东西换掉,就是被砸了,也不那么心疼。
&ep;&ep;“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这就是她一贯的手段!”萧宠瞪着殿外说道:“这人好歹是我瑜香宫里的奴才,要打要杀那也得是本宫说的算!凭什么她招呼都不打就将人杀了?”
&ep;&ep;身旁伺候的常内侍,闻言立马快步走到门口,探头朝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路过将这话听了过去,才无奈的转身说道:“小祖宗,尚太君交代过,这话万万是不能再说了,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ep;&ep;这皇宫是陛下的皇宫,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奴才,她将人杀了哪里有来告诉您的道理呢。”
&ep;&ep;如今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萧染,她之所以好吃好喝的供着这爷俩,完全是因为尚太君膝下没有女儿,对她没有威胁,她这才做出一副纯孝的模样。
&ep;&ep;尚太君哪怕深知这一点,在宫里处事都是低调至极,丝毫不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可偏偏这儿子被先皇养的骄横跋扈,什么话都敢说,实在是让人头疼的紧。
&ep;&ep;萧染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怎么,母皇去世后我连话都不能说了?那你们干脆拿个袜子把我嘴塞上算了!”
&ep;&ep;“说到底都是爹爹软弱,他都已经贵为太君了还怕什么?难不成萧染还能弑父不成,她不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要我说,爹爹当初要是争口气再生一个女唔……”
&ep;&ep;常内侍一把将萧宠的嘴捂住,脸都吓白了,“您可别说了。”
&ep;&ep;萧宠狠狠地瞪着常内侍,示意他放手。
&ep;&ep;常内侍松手后跪下来请罪,“殿下,咱们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奴才,断送了咱们整屋子人的命。”
&ep;&ep;这常内侍是尚太君派来伺候儿子的,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管束。因此萧宠再生气,也不能随意打骂他,只能粗声粗气的让他出去!
&ep;&ep;等这常内侍走了后,萧宠的火气还是没消,他身边原本伺候的贴身内侍小喜察言观色的上前一步说道:“奴才听说,陛下捉了殿下的内侍,是给一个前朝皇子出气呢。不止咱们的内侍被提了过去,旁的宫里也有内侍被捉走,一共有好几十人呢。”
&ep;&ep;“前朝皇子?呸,他也被配称为皇子?一个亡国的余孽罢了。”萧宠冷呵一声,“我这皇姐可真是好大的手笔,一口气处罚几十人,就为了给个余孽出气?可真是出息极了,母皇要是还活着也能被她给气死!”
&ep;&ep;萧宠说完眼睛一转,示意小喜去打听一下这位皇子的事情,咬牙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皇子。”
&ep;&ep;后宫里像萧宠一样想打听这位前朝皇子的人不在少数,萧染知道这事后,非但没把人藏起来,还把人堂而皇之的搁在了坤宁宫。可谓是随你打听,来者不拒。
&ep;&ep;这坤宁宫是未来君后的住所,可偏偏青衣一提换地方,楚子栎就抱着被褥枕头哭的厉害,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雪韵宫,抽抽搭搭的说,“这里暖,哪里都香香的。”
&ep;&ep;舌头敷了药后,楚子栎吐字倒是清晰了。
&ep;&ep;哪怕青衣再三保证送他去的宫殿也暖也香,楚子栎也不肯走,萧染瞥了坐在床上伸直双腿乱扑腾,就差撒泼的人,头疼的说道:“那
&ep;&ep;你便住在这儿。”
&ep;&ep;青衣犹豫了一瞬,还是不赞同的低声提醒,“陛下,这不妥。”
&ep;&ep;“那你把他拉走?”萧染看向青衣,提出要求,“不许用强的。”
&ep;&ep;青衣看向楚子栎,眉眼含笑,刚要开口,楚子栎就眼睛一眯,扁嘴哭了起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着萧染的方向喊,“呜,阿姐……”
&ep;&ep;“……”青衣看向萧染,萧染任由楚子栎哭。
&ep;&ep;青衣咬了下后槽牙,第一次觉得这殿中省没法干了。他索性退到一边,不管了。
&ep;&ep;反正娶夫的是陛下又不是他,这坤宁宫爱谁住谁住,他才不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儿!
&ep;&ep;瞧见一向有主张办事能力极强的青衣在楚子栎身上栽了跟头,萧染眼里浮出清浅的笑意。
&ep;&ep;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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