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爷吐出一口酒气,闭上双眼,安然地躺在白马胸口,叹道:“不可。”
&ep;&ep;白马:“为何?”
&ep;&ep;二爷眨了眨眼,眉睫触在白马胸膛,搔得他心里一颤一颤。
&ep;&ep;二爷带着笑意,道:“我见到你第一面开始,就知道。”
&ep;&ep;白马:“知道什么?”
&ep;&ep;二爷:“我知道你的长相,我是见过的。你的背影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他的死带走了我的一腔热血与深情,从此世上再无一人,可让我在作战时将身后交与。”
&ep;&ep;白马:“他是……什么人?”
&ep;&ep;二爷:“是吾父、吾兄、吾师、吾友,他是我的心魔,令我不得解脱。”
&ep;&ep;二爷似乎是酒劲过去,甚为疲乏,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叫人听了昏昏欲睡。
&ep;&ep;白马听着他的话,也有些累了,渐渐平静下来,问:“他是你的心上人?”
&ep;&ep;第37章开光
&ep;&ep;二爷轻笑:“世上诸多情感,唯有爱情,我一生只给一个人。遇到你以前,从未给过别人,遇到你以后,再不会给别人。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我把他害死了。”
&ep;&ep;白马面颊通红,怒道:“多谢,我受不起您的爱意,你干脆把自己烧给他吧。”
&ep;&ep;二爷说得入神,根本不把白马的话听进耳中,自顾自地说道:“然而当你转过身来,小东西,我看见你的眉眼,仿佛那位故人再世。然而你是个胡人,老天爷在你身上,将我最敬的与最恨的东西揉在了一起。你出现在我面前,便又教了我一个道理。”
&ep;&ep;白马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忽然心跳一停。他很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二爷为何先说喜欢自己,再说最恨胡人?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失落,反问:“你恨不得杀了我吧?”
&ep;&ep;二爷:“初见你时,我动了杀念,上山路上,我却放下了屠刀。老天爷就是因为我恨胡人恨得没有道理,才让你生了一副我最敬的眉眼,再将它染成了我最恨的颜色,让我内心天人交战,让我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光,让我认输了。”
&ep;&ep;白马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松了一口气,嘴上却嘲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ep;&ep;“上个月,我终于在白日里见了你一次,才发现你与他长得根本就不像。云山那夜,或许是你那孤注一掷的神情,与他太过相似,我才会恍恍惚惚烧了脑子。否则,我可不敢将他压在身下,我还怕他的鬼魂打我屁股呢。”二爷说完这通话,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抬起头望向白马,笑道:“后来我再想了一下,我确实见过你。”
&ep;&ep;白马一本正经道:“何时?”
&ep;&ep;二爷:“你长得与我未来的夫君一模一样。”
&ep;&ep;白马:“……”
&ep;&ep;二爷趁机咬住白马的嘴唇,哄道:“你就从了我,你不愿在我身下,那么便让我在你身下,你作我的夫君,我作你的妻子,这还不行么?我为你报仇,你在家中相妻教子。”
&ep;&ep;绕来绕去一大圈,最终还是要站他的便宜!
&ep;&ep;白马怒道:“你这淫贼!你放开我!纵使我粉身碎骨,也与你没有干系!”
&ep;&ep;二爷终于放过白马的双唇,喘着气轻轻咬他的下巴,声音越发轻柔,道:“莫说这样的话,听了你的话,你知我有多难受?”他黑衣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出腰腹结实紧窄,如一头雄壮的公豹子,体温透过衣衫传出。
&ep;&ep;白马沦落在滚滚红尘中,像是一只蚌壳。原本柔软、善良,内心凝着洁白漂亮的珍珠,奈何人世间的恶化成凄风苦雨、暴雪冰刀,推着他生出一身粗粝的壳。
&ep;&ep;可每当他看见街边孩童跌倒,哇哇大哭,再被父母责骂着扶起,都会觉得心头泛酸。
&ep;&ep;他也渴望得到关爱。
&ep;&ep;正因如此,才会明知无用,还是将周望舒奉为心头神明,才会明知优柔误事,依然对孟殊时心存愧疚。
&ep;&ep;二爷对他说出那么长的一段话,他并非没有感动。此刻,他更是从二爷言语间感受到了真实的悲戚。那么大个男人,“难受”二字却隐隐带上了酸涩的哭腔。
&ep;&ep;“二爷,你、你莫说这些,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白马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怀疑对方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喜欢到不行。孟殊时太过克制,白马与他周旋,像是隔了一扇门。
&ep;&ep;“要我把心剜出来?”二爷却用粗鲁的方式,强硬地掰开他的壳,两人只隔了一层衣衫。
&ep;&ep;白马平日八风不动,此刻却慌了。
&ep;&ep;他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他颤抖不止,试图用大骂来掩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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