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敢揣度他们会受到怎么样的虐待。
&ep;&ep;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情的?他为什么要残酷地对待两位耄耋老人?他表面上情真意切地安慰着说要帮忙寻亲,背地里却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用衣冠禽兽形容他都不为过罢?
&ep;&ep;然而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为他开脱。
&ep;&ep;一枚玉佩代表不了什么的,凉夏的消息不一定准确。
&ep;&ep;江晚宁用尽浑身力气掐住江愁予的手,双目哀泣地凝视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ep;&ep;江晚宁痛恨这样的自己,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耻。
&ep;&ep;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哭了。
&ep;&ep;门外安白压抑而沉重的催促声声似出殡曲的节拍,砸在江晚宁的太阳穴上,嗡嗡传出丧钟的悲鸣。她僵冷的脊背被人托住,各种响声混杂的耳畔慢慢地传过来他的温柔的哄骗……
&ep;&ep;江晚宁听他说自己有抽不开身的公务,不过有些特殊,暂时不能带她同去。他让冬温过来陪她说说话,等明日夜里会早些回府看她。
&ep;&ep;这无一不是江晚宁想听到的话。
&ep;&ep;江愁予蹙眉:“是不是魇着了?”
&ep;&ep;江晚宁面无表情地吐字:“梦见外祖父母了。”
&ep;&ep;江晚宁看见他的唇角弧度微微朝下一撇。
&ep;&ep;她看不懂那一闪而过的是隐忍还是嘲弄。
&ep;&ep;正当她想要去探寻他眼中的神色时,对方却微微别过了视线。
&ep;&ep;“夜里风大,别跟着乱跑,回屋里去。”
&ep;&ep;江晚宁看着他朝外走去,走了三丈开外后又踅身遥遥地看过来。屋檐翘角在暗沉沉的夜色里扭曲成鬼魅的影子,游廊下一排排的琉璃灯展围拢着猩红的光辉,将她与他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弥合的分水岭。
&ep;&ep;草木的阴影像黑色的漩涡般吞噬了她。
&ep;&ep;他让她止步光下,不要再过来了。
&ep;&ep;于是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