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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陈列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陶奚时出来,掐了烟上二楼。
&ep;&ep;洗手间门口守了两个男生,一个蹲在墙角抽烟,一个靠着护栏玩手机,陈列刚过去就被抽烟的男生起身拦住,“等会儿啊兄弟,里面在处理点事儿。”
&ep;&ep;另一个玩手机的男生也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堵在了入口处,低头继续玩手机。
&ep;&ep;陈列皱眉,拨开男生拦在身前的手,“我朋友在里面。”
&ep;&ep;“你妈在里面也没用,等着吧。”
&ep;&ep;“我说最后一遍,我朋友在里面,滚开。”
&ep;&ep;男生啧一声,转了转手腕,上前一步,笑了笑,“听你这口气是想打架?”
&ep;&ep;“等等。”玩手机的男生这时候抬头,“你说的朋友是个女孩子吧?穿白裙的?”
&ep;&ep;陈列眼神冷下来,盯着他,他毫不畏惧,接着说:“她刚走,三分钟前。”
&ep;&ep;——
&ep;&ep;夜幕降临,横跨江面的扬城大桥此刻灯火通明,各色灯光交相辉映,将整座大桥照得透亮,桥面上车辆络绎不绝。
&ep;&ep;陶奚时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投向远处暗色的江面,桥下的江水波光粼粼,带凉意的风不断地吹得她发梢扬起,一次次聚到眼前,风停时又滑落。
&ep;&ep;桥头斜停着那辆兰博基尼,车灯没关,光亮一直延伸到恍如白昼的桥面,盛林野靠在车身抽烟,他站的方位一半明一半暗,含着一支烟低头玩打火机,隔几秒擦出火,再合上盖,如此循环。
&ep;&ep;宋沉的电话打过来,仍身处酒吧的他,背景嘈杂混乱,“阿野,蔺叔说那醉汉身份有点特殊,是副市的胞弟,醒来估计没那么好忽悠。”
&ep;&ep;盛林野取下烟,夹在指间轻敲了一下,烟灰掉落,他问,“他有理?”
&ep;&ep;“这种事说出来总归是女孩子吃亏,传出去多难听。过道有监控,能看到他把小仙女拖进男厕,但厕所没监控,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作证他是被小仙女砸了脑袋,所以你的意思呢?”
&ep;&ep;是把监控放出来,证明陶奚时是正当防卫。
&ep;&ep;还是删掉记录,反正也没人能查到陶奚时身上。
&ep;&ep;他如果选择第一种,就算是默认站陶奚时这边,后续有什么事他都会顶着,也会顺便替她算算账。
&ep;&ep;如果选择第二种,就表示不想管,懒得折腾。
&ep;&ep;宋沉故意抛出这个问题,想试试他的态度,结果却出乎他意料。
&ep;&ep;“监控删了。”盛林野抽完一支烟,直起了身子,嗓音懒洋洋的,“这事就算完了。”
&ep;&ep;说这句话时,他抬起头,视线落在远处站桥上吹风的那道身影上,她一头过肩的黑发,一身白裙,裙上还带血,站在那儿乍一看还挺渗人的。
&ep;&ep;再多看几秒,其实那瘦弱孤寂的侧影,无声的沉默,看着还真容易让人心软。
&ep;&ep;陶奚时察觉有人靠近,因为身侧的江风被挡了一些,发梢落在肩头。
&ep;&ep;盛林野的声音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依旧清晰,“走了。”
&ep;&ep;她双手交叠搭在护栏上,微微歪头。
&ep;&ep;他借灯光看见她通红的眼睛,一个人站这儿不知道无声掉了多少泪,泛红的眼睛衬得肤色更白净,眼角旁掠过的发丝也沾湿了,贴在耳廓前,模样看着还挺可怜的,和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ep;&ep;盛林野看着她,莫名又犯了烟瘾。
&ep;&ep;“去哪?”她的声音是哑的。
&ep;&ep;他咬着一支烟,反问:“你不回家?”
&ep;&ep;陶奚时摇头,她不想回到封闭的家里,那些回忆会毫不留情将她压垮,没法去抵抗。
&ep;&ep;“行。”盛林野吸了一口烟,扯了扯嘴角,“那你跟我走?”
&ep;&ep;……
&ep;&ep;快到十二点,路边嘀一声车鸣突兀地响起,陶奚时咬着一粒鱼丸抬头,通过便利店巨大透明的玻璃窗,看到盛林野滑下车窗冲她侧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上车,他的右手还握着手机搁在耳边,不知道在听谁的电话,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ep;&ep;半小时前盛林野在开车途中接了个电话,把她顺路丢在了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说要处理点事,让她在这等一会儿。
&ep;&ep;桌面上装关东煮用的是打包盒,所以陶奚时直接把吃一半的关东煮塞进塑料袋里,合上盖,没打结,就这样拎着走出去。
&ep;&ep;身后一道清晰响亮的“欢迎下次光临”,是出自柜台里原本一直昏昏欲睡,直到不经意看到门外的豪车及帅哥后,突然来了劲的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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