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恐得战栗起来,哆嗦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包下了整个三楼,还有……来的时候,我听见那些人称她夫人。”
“夫人?”楚云飞愣了一下。
“恩。”女人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们是这么称呼她。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那种香料我从来没闻过,好像……来自西域,但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香味。”
楚云飞一愣,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提醒,他也差点儿忘了,昨天他的的确确闻到了那种香味。
通过这个女人描述,楚云飞才知道被称为“夫人”的女人是昨天中午到的这里,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男人和一顶遮得密不透风的轿子。轿子被抬进来后,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被两个男人架到了这间房里。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楚云飞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他记得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直接引到三楼。
“是……是她吩咐门口的人这么做的。”女人战战兢兢道,“我们只知道有一位楚公子要来。”
依她所述,昨晚楚云飞被送到三楼后,整层三楼再没有进出过人。二更天后,那女人突然带着那两个男人下了楼,告诉这里管事的人不要上楼打扰。男欢女爱的事情在这里再寻常不过,管事的人没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是怎么回事?”楚云飞继续问道。
那女子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嘛……我听人说,那女人临走时吩咐一定要在天刚亮的时候叫门,无论如何都要把里面的人叫起来,否则到时候就不能拿到赏钱!再后来……我们听见管事的老鸨子惊叫起来,围过去后才发现你们两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鸨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赶忙去衙门报案……”
“后来的事情呢?”
“后来?你是说那位捕头来了之后吗?我们撞开了门,发现那位小姐已经死了……再后来,你都知道了。”女子低声道。
楚云飞点了点头,暗叹道:这招请君入瓮,让他心服口服!布下这个局的是什么人呢?看来凶手又一次走在他前面,如果他继续这样的话,会更加被动。
打定主意,楚云飞一掌打晕了那名女子,又小心翼翼把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却看见女人的身上挂着一个玉牌!他犹豫了一下,扯下挂在身上。
州桥边,楚云飞一身书生的打扮,坐在桥边的小摊上要了一碗冰糖水。
州桥是城里一座四通八达大桥,横跨在汴水之上,又称天汉桥。桥正对着御街,站在桥上,南可见朱雀门,北可见宣德楼。桥边还有一座明月楼,站在楼上,城内热闹的景象可尽收眼底。如果恰逢月圆,就能看到州桥明月这一美景,无数文人夜晚在此徜徉,留下不少诗篇。可与这样浪漫的想象相反,于雪晴、王小姐竟然在这附近消失,这会是巧合吗?
楚云飞再次打量了一下摩肩接踵的人群。他一向不认为跟踪是件太难的事情,可眼下看看这里的热闹情形,再加上拱起的大桥,跟踪一个人不难,但不被人甩掉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你果然在这里!”梁王的声音在楚云飞的身边响起。
只见梁王一身便装,身边没有随从。不等楚云飞开口,梁王反倒扭过头去,低声道:“我都听说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不过眼下还不是替你自己洗白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碾玉观音,不然的话,我们都麻烦了!现在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嗯?”楚云飞不太明白梁王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梁王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道:“碾玉观音失窃的消息不知道什么人走漏了出去,现在各路人马都在寻找碾玉观音。府尹大人一早被传到宫里,听说皇上十分震怒。如果玉落到坏人的手里,只怕……事情就更复杂了……”
“为什么?”楚云飞总觉得碾玉观音里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皇室成员都这么紧张?还有一件事情他更不明白,既然碾玉观音十分重要,为什么不藏在皇宫中,反而要放在藏宝阁呢?
梁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后你会知道的。眼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东西,你留在身上,或许用得着。还有,梅公子那里,你暂时不要去,因为梅香小筑四周已经设下埋伏。”
梁王转身离开。楚云飞把梁王留下的东西收了起来——梁王考虑得十分周到,因为他留下的是块玉牌,持这块玉牌,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出皇宫,也可以随时出城。
看来有必要冒一次险了!楚云飞突然亢奋起来,既然官府不打算明目张胆地捉拿他,那他就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楚云飞信步来到桥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王小姐是在这里不见了踪影,至于于雪晴,据那位船夫说,也是在这里上岸。换句话说,就算她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人,那他们的落脚点肯定也就在这附近!可能于雪晴就是那具冰冷的尸体,那么王小姐呢?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就在楚云飞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头戴白玉冠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见她一身翠绿色的衣服,脸上围着绿色的布纱,这样打扮很惹人注意,楚云飞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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