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摊好饼子,郑庭又砍了一根竹子编竹篓。
&ep;&ep;既然决定进山多待些日子,一个竹篓定是不够的。
&ep;&ep;*
&ep;&ep;郑庭进山了。
&ep;&ep;茶花从郑庭处回去后大哭了一场,也生病了。
&ep;&ep;许氏和许子涛心疼不已,连忙找了镇上的大夫给茶花看病。
&ep;&ep;茶花的病情还好,大夫说是中暑热了,不是什么大病,只需吃几服药,好好将养几天便能大好。
&ep;&ep;许父许母这才放下心来。
&ep;&ep;茶花没想到自己身子那么虚弱,但仔细一想,最近她经常大中午去找将军,特别是他们吵架那天,她还跑的浑身冒汗,中暑也是情理之中。
&ep;&ep;茶花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六七天。
&ep;&ep;身子虚弱,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好,啥也不想干,恹恹的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ep;&ep;也亏得许氏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的病情才渐渐好转。
&ep;&ep;郑庭时隔多日回家,破败的茅草屋都蒙了一层灰。
&ep;&ep;看着凄凄凉凉的屋子,郑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ep;&ep;看来这段时间娇小姐确实没来过,若是有来,茅草屋定然被她收拾的齐齐整整的,哪里会有半点灰尘。
&ep;&ep;郑庭苦涩的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背上背着一个竹篓,手里提着一个竹篓大步走进院子。
&ep;&ep;这次去山上收获颇丰,抓了好几十条蛇,明日去镇上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ep;&ep;翌日,郑庭如往常一般天没亮便去了镇上卖蛇。
&ep;&ep;他腿脚快,不消半刻钟便到了镇上。
&ep;&ep;药铺的掌柜的刚开门做生意,便看到郑庭过来了,连忙热情把人迎进去。
&ep;&ep;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夫,因着长时间浸润药材,身上都带着股药味。
&ep;&ep;“小哥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大夫视线落在两个竹篓上,激动地不得了。
&ep;&ep;这小子看着瘦瘦弱弱的,但却是个抓蛇好手,这段时间从他手里买了不少蛇,他也跟着挣了好大一笔钱。
&ep;&ep;“昨日才下山。”郑庭不喜话多,简短说了一句。
&ep;&ep;“哦哦。”大夫见他把竹篓放地上,连忙上前检查品质。
&ep;&ep;看到竹篓里有好几十条蛇,眸光发亮。
&ep;&ep;仔细清点了数量,一共有七十三条蛇。大夫大方给了二十五两银子。
&ep;&ep;郑庭把钱揣进兜里,拿着背篓径直出了药铺。
&ep;&ep;现在时辰尚早,太阳才刚刚出来,空气里的风都是凉悠悠的,吹在脸上格外舒服。
&ep;&ep;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郑庭却有种身在闹市,仿佛局外人的感觉。
&ep;&ep;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ep;&ep;郑庭去面摊子吃了五两清水面,又去买了些粗面粉,这才回家。
&ep;&ep;一路上,郑庭碰到了不少本村的村民。
&ep;&ep;但他们都互相当看不见,不打招呼。
&ep;&ep;村民们是看不起郑庭,觉得和郑庭说话容易沾染晦气。
&ep;&ep;而郑庭也习惯了,他也没得自讨没趣。
&ep;&ep;郑庭本来走的好好的,可听到前面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说到茶花,他的步子下意识的慢了下来。
&ep;&ep;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ep;&ep;“茶花她伯娘,我听说茶花这次中暑热了,你们住的近,那孩子瞧着好些了没?”
&ep;&ep;“嗨,昨儿去找了弟妹绣花样,茶花那孩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ep;&ep;“啊!不是说暑热吗?怎么都过去了那么多天,还躺在床上啊。”
&ep;&ep;“人家命好啊!你也知道我那弟妹就只有那一个女娃,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躺在家里多正常啊。”
&ep;&ep;“也是,人家许秀才有本事,不仅有才能,还把书塾打理的有声有色的,那茶花是个千金小姐的命啊。”
&ep;&ep;茶花伯娘郑氏听了不是滋味,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说茶花懒,她们还觉得茶花命好。
&ep;&ep;真是无语,这年头有个有本事的爹,可比什么都强。
&ep;&ep;明明都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家里那口子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一年到头只会守着那几亩田,和他弟弟完全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