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宝瑟直到半夜才回来,一身露气,回来也不多说,闭门收拾完倒头就睡。
&ep;&ep;第二天陆小昂等起来,她早已坐在桌旁,换了一身稍正式的衣裳,眉眼也用过脂粉,如此装扮后,整个人愈发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目光。即使还是三十的模样,但因这装扮和明亮的眼睛,反而多了几分将熟未熟的华容婀娜。
&ep;&ep;陆小昂收拾完出来,她也站起来。
&ep;&ep;“师姐?”陆小昂走路仍一瘸一拐,“你昨日见得什么人。”
&ep;&ep;赵宝瑟:“赫连月。”
&ep;&ep;她勾起嘴角:“同她‘商议’了一下,这两日的课调了我先上。”
&ep;&ep;“走吧。”她说,“小师妹今天先休息,我已替她准假了。”
&ep;&ep;出了庭院,陆小昂仍心头打鼓:“师姐,你准备做什么?”
&ep;&ep;赵宝瑟仍和平日一样:“还能做什么,上课啊。”只是这回走过隔壁庭院的时候,没有多看一眼花墙,随便上面还有没有猫。
&ep;&ep;到了落霞峰前殿,陆小昂先进去。
&ep;&ep;赵宝瑟在学堂门口站定,里面的弟子齐齐抬头看来。
&ep;&ep;几个离得近的立刻靠近了陆小昂,低声憧憬问:“天,小师弟,这是你们哪位师叔?”
&ep;&ep;陆小昂冷着脸不说话。
&ep;&ep;“是啊,说话啊,她会教我们?教什么?”
&ep;&ep;“啊,我希望是教我们灵修一课。”
&ep;&ep;陆小昂骂:“不如教你们死修。”
&ep;&ep;“你什么态度?昨日的事又不是我们提出来的,你不去找桑三小姐问问道理,冲我们嚷什么。”
&ep;&ep;“对啊,冲我们发什么火,欺软怕硬。”
&ep;&ep;“切。”
&ep;&ep;更有人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苏微吟和桑雪儿。原本出尘明艳的她们,如今在前面之人面前,忽像满树红果中的青果,扑面的少女青涩气息,显出单薄的味道来。
&ep;&ep;桑雪儿面色不虞,隐有一丝不安:“今日不是赫连月授课吗?这人来做什么?”
&ep;&ep;她旁边一个跟班女修一脸谄媚,见状立刻温声奉承:“桑三小姐二十年后,定然比这浣花谷老女人好看。”
&ep;&ep;桑雪儿冷道:“你的意思现在我还不如这个三十岁的老女人?”
&ep;&ep;女修紧张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ep;&ep;桑雪儿厌恶看她一眼,丝毫不给面子:“滚。”
&ep;&ep;都是一人一座,能滚到哪里去,那女修面皮涨红,又羞又急,只到处看,却没有一个人肯向她招手。
&ep;&ep;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ep;&ep;这时还是不远处的苏微吟向旁边的同门点了点头,有苏氏一个女修便向那女修招了招手,后者忙不迭去了。
&ep;&ep;桑雪儿冷哼:“装模作样。”
&ep;&ep;赵宝瑟看完了这一场戏,便开始自己的戏。
&ep;&ep;她先说赫连月因身体抱恙,所以特意和学院司学沟通报备,将自己的课挪前上。
&ep;&ep;不少人立刻想起昨日的火炽疗伤之事,又见今日沈蕊没来,不由有些心理打鼓,拿不准这位浣花谷的长老是个什么态度。但见她神色亲和,言语也颇为友善,不由渐渐放下心来。
&ep;&ep;或许浣花谷没落已久,和蜀山一样早忘了当日威风,想来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只是这位长老名号耳生,更引得几位弟子好奇询问。
&ep;&ep;赵宝瑟又按照之前上报空桑的身份,说自己是薄甚夷的师姐,因山君夫人身体抱恙,暂代掌事长老一职。
&ep;&ep;原来只是个暂代掌事,身份更是不值一提。难怪这么识趣。
&ep;&ep;其他弟子们再问什么,她便微笑着答什么。
&ep;&ep;过了一会,场上戒备心十之去了五六。
&ep;&ep;便在这时,赵宝瑟微微一笑,轻轻击了击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ep;&ep;然后说起昨日之事,先说自己这位小师侄向来学习排名不高,修习进度缓慢,昨天的创新的学习实践方法回去竟然便学会了这疗伤之法,实在很好。
&ep;&ep;她且说且点头,言行中竟大为赞赏,然后话锋不动声色一转,又点了桑雪儿的名。
&ep;&ep;“桑三小姐,小师侄昨晚回来一再叮嘱老身,三小姐都是一片好意,也是为了求业学习,请三小姐务必不要多想,也不要放在心上。”
&ep;&ep;言词颇为讨好,在场的其他弟子面上露出轻蔑的嘲弄之色,这浣花谷一个小的这么怂,来了个老的也是这么怂,自己的弟子受了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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