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玉比他要小两岁,可在学识上却早就已经超过了他,他不及矣,亦在其他地方也少有比得上的。
&ep;&ep;无论是书画方面、还是论奇思妙想、脑筋开阔……
&ep;&ep;书玉的学识、为人做事都令关笙觉得极佳。
&ep;&ep;就如在参加县试的事情上,似乎游刃有余、丝毫不见紧张。
&ep;&ep;关笙自然也对科举一途执着,但身边有珠玉在侧,瓦石难当。
&ep;&ep;他内心叹了一口气,对于是否参加县试踌躇且矛盾不已,他愿意去考县试,却只怕学识不过关,无法考中,反而乱了思绪。
&ep;&ep;他就怕有对比而不平衡——是为好友考过欣喜高兴,却会怪自己无用、才疏学浅。
&ep;&ep;或许,放一放、等一等,第二年再去考县试才适合。
&ep;&ep;说到底,关笙纠结的点不过在于“想试试”三字。
&ep;&ep;慕书玉明白关笙的迟疑后,当即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说道:“小竹子,你想要去考又何必瞻前顾后,当断不断。”
&ep;&ep;“脑袋想太少不好,想太多却也不行,世事无绝对,就像一些事情明明早已计划好了,有时候却也赶不上变化。”
&ep;&ep;“你既然想要试一试,那就去试。”
&ep;&ep;“考前放平心态,凡事尽力而为,而后顺其自然。”
&ep;&ep;“你便这样想,我还年轻,一次县试代表不了什么,就算最后考不过又如何,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ep;&ep;“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还有高个顶着,怕什么。”
&ep;&ep;“你去考一次县试,还能提前积累经验呢。”
&ep;&ep;“什么经验?”关笙忍不住问道,脸上的神情已有松动,显然是被说的心理压力缓解了不少。
&ep;&ep;“应考经验。”慕书玉道。
&ep;&ep;她给关笙掰扯一下说:“如果将科举一途比作重重难关,那么,县试就是初级困难,主要是在各县里举行考试。”
&ep;&ep;“通常由知县亲自主持并担任主考官,就连报名都是去县衙。”
&ep;&ep;“等到了府试,那就是由府级的官员进行考试安排,尤其是连考三场,期间,考生不得出考场。”
&ep;&ep;“你试想一下,长期待在里面会是一种怎样的憋闷。”
&ep;&ep;“有学识好者,可心里情绪若脆弱不好,一紧张的话,那不就什么锦绣文章都写不出来了。”
&ep;&ep;“所以,这就叫你提前感受一番考场的氛围,熟悉考试的流程。”
&ep;&ep;“县试又不是只能参加一回,以你的条件,大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ep;&ep;“倘若这一次县试考过,那自然就是最好,既有经验,就去筹备下一次的府试,倘若考不过,那就再接再厉,寻找自身的不足,然后改之加勉。”
&ep;&ep;“骐骥一跃,尚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小竹子,锲而不舍,才金石可镂啊。”
&ep;&ep;考试怕什么,勇敢的冲啊。
&ep;&ep;慕书玉这张嘴嘚吧嘚吧的能说会道、侃侃而谈,这会儿开导起关笙来,话语一套接着一套,说得嘴都干了。
&ep;&ep;她才停下,旁边便有人递了水囊过来。
&ep;&ep;慕书玉转头一看,发现林兴、赵俭和尹煜之都不知道何时不再去啃卤味了,竟也在认真听她讲话。
&ep;&ep;此刻递来水囊的人就是尹煜之。
&ep;&ep;慕书玉接过自己的水囊,喝了两口润润嗓子。
&ep;&ep;林兴则看向关笙道:“竹子,我觉得书玉说得对,县试又不需要赶考费,就置办点其他开支,完全有能力承担。”
&ep;&ep;“你就报名参加试试呗,反正少不了一块肉。”
&ep;&ep;科举“烧钱”,首先就在于读书上面,书贵纸贵,请先生教学也贵,束脩都交不起,怎么读。
&ep;&ep;其次,就是赶考费了,旅途车马、住宿、餐食盘缠等,哪一样不用到钱财。
&ep;&ep;不然为什么会有穷酸秀才受到地主资助的戏码,因为赶考费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ep;&ep;最后,虽然科举不交报名钱,但是,学子每次考试用到的试卷却都会由考生自己来支付。
&ep;&ep;另外在考试前,考生还需要再买来一些蜡烛、水和炭、餐器、衣席等,这些东西加起来就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费用。
&ep;&ep;所以说古往今来,寒门学子读书多艰难。
&ep;&ep;而关笙的家里条件相对来讲,却是不错的。
&ep;&ep;尹煜之和赵俭也对慕书玉、以及林兴刚才说的话表示赞同。
&ep;&ep;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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