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璎珞看到隐言那一踉跄,险些直接冲上前去,好在耳边南宫绝的声音换回了她些许神志,“哟,这么轻啊,这就完了?”
&ep;&ep;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璎珞咬牙将声音凝成一线“你想如何?”
&ep;&ep;似乎早就想好答案,又似乎回答的十分随意,南宫绝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刺髓加垂吊好了。”刺髓是在骨髓各处刺入淬了药的银针,让人时时分筋错骨般地痛着;垂吊便是将人高高吊起,脚下悬着铁饼,硬生生撕扯着受罚之人的身体。
&ep;&ep;璎珞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的言儿,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带着伤被折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明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继续完成她布置的任务,最后却仍是得不到休息,而是被罚刺髓加垂吊,整整一夜吗?!璎珞的手抖得厉害,几次开口都说不出一个字。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少年,按着她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扎着马步,脸色苍白得可怕,甚至连汗都流不下来。他的马步扎得极其标准,平伸的手,明明带着难以负荷的重量,却还是一点点举到最是磨人的高度,然后仅仅是因为实在难忍地握了拳,而被那个监刑的丫头狠狠打了一棍子,最后又强迫着自己将手指一根根伸直……
&ep;&ep;璎珞说不出口,即便已经将口内咬得出血,满嘴的血腥味,她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隐言终于在坚持了一刻钟后彻底昏了过去,璎珞深深地吸气,轻阖双眼,终于在南宫绝几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开口道:“泼醒,训练结束后,刺髓悬吊一夜,如果他再晕倒……”缓了口气,她终于将最后几个字挤出口“如果他再晕倒……你知道该怎么做。”
&ep;&ep;这一夜,隐言在昏昏沉沉中熬了整整一夜,而璎珞也在翻云覆雨中痛苦了一夜。彼时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南宫绝对抗,更不要说保护言儿,不过快了,她在心中默默发誓,终有一天,她会向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十倍讨还!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要的儿时番外~话说,大团圆的结局神马的,还需要吗?
&ep;&ep;第118章计消前嫌
&ep;&ep;徒靳在隐山上住的时日久了,天渊的人倒是没那么讨厌他了,毕竟讨厌一个人也是要花不少力气的。跟着隐言的人,性子多少学去了几分,怨憎恨之外总还有些大义前的是是非非,所以徒靳该庆幸,血缘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抹消的,无论如何,他都是隐言的父。只苦了暮阳府的管事,每个月报账理事,少不了来来回回跑个几趟。如今暮阳府已经渐渐淡出武林,只有些经商的买卖还在维系,年前遣散了大部分的人,还有些仍有抱负主动离开的,徒靳都让老徐给他们结了不少银子,剩下的人分散在各处的买卖,暮阳府里倒是只剩下了轻轻散散的老人儿。
&ep;&ep;“老爷,这边一切都好,您且宽心吧。”徐进今日来了隐山,收了账本,恭敬道。
&ep;&ep;“有你在,我自然放心。”徒靳笑笑,拉徐进在一旁坐下“这会儿先别急着回去,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ep;&ep;徐进顺势做下,略带疑惑地看向徒靳。
&ep;&ep;“我记着你老家在蕲州,可对?”
&ep;&ep;徐进一愣“老爷?”
&ep;&ep;“回去吧。暮阳府如今不过是个空壳,便卖了吧。”
&ep;&ep;“老爷!”徐进知道暮阳府对徒靳的意义,那即便是个空壳,也是徒家的象征,是基业,哪能说卖就卖了的。
&ep;&ep;徒靳倒是挺轻松,“有些东西固守着,时日久了便成了负担。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已经负了他们娘俩一次,怎么能再负下去。”
&ep;&ep;徐进叹口气,答应了徒靳,这世间终是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儿。
&ep;&ep;“小沐近来如何?没跟着你来?”徒靳问。
&ep;&ep;徒沐被舟伯尧送进宫做了伴读,少不了绑身子,不方便老是来来回回跑,便暂住在舟府,只每个月偶尔跟暮阳府的管事来趟隐山。这尊小佛一来,隐山少不了热闹几日,隐言除了考教他功课的时候严肃点外,竟也纵了他随意,一会儿去信部问东问西,一会儿去夜殿讨教讨教武艺。
&ep;&ep;“来了,一下地就直奔着沁园去了。”徐进无奈道。
&ep;&ep;“这小子。”徒靳摇摇头“来了也不说先见见他老子。”
&ep;&ep;“沐儿的功夫进步了不少,这是急着炫耀去了。”
&ep;&ep;“行了,你也不用替他开脱,他们哥俩关系好,我是喜欢的。”徒靳笑“那孩子少不得在山上住几日,你呢?”
&ep;&ep;“属下老了,可经不起闹腾,老爷要是没什么吩咐,这就回了。”
&ep;&ep;徒靳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行了,去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ep;&ep;徐进一惊,“老爷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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